簡體版

一夜北風緊。

姑蘇靈湖村下了一夜的大雪。

雪滿江南,白色傾城,一夜之間仿佛回到了從前。

王林抱著沉雪睡了一夜,溫暖舒適。

兩人的情感發展到今天,相擁在一起睡覺,哪怕不那個,也恩愛無比,也幸福無比。

他們還沒有起床,就听到樓下院子里傳來孩子們嬉戲玩鬧的笑聲。

窗簾雖然是拉攏的,但透過窗戶,還是能感知到外面的雪光。

王林披著睡衣下地,拉開窗簾,只見天地之間一片潔白無暇。

青山白頭,綠樹共老,就連那遠處的靈湖,此刻也蒙上了白白的一片。

雪在姑蘇十分少見,所以說下一場雪對這兒的孩子來說便是十分稀奇了。人人都愛那潔白的雪,因為可以堆雪人,打雪仗。

迷人的雪花兒裝點著大地,給人以美的享受。白雪給那一座座或高或矮的房子圍上了雪白的兔毛圍巾,戴上了一頂頂毛茸茸的毛線帽,真是可愛。馬路邊一棵棵一簇簇草木也綻放了耀眼的銀花,披上了雪媽媽給予它們的棉毯,熟睡著,待到春天蘇醒、萌發。

田野上,十分寧靜,好像那深沉的夜晚,沒有一點嘈雜聲,大地披上了羽絨服,靜靜等待著春的第一縷陽光。

窗戶上,那小小的,姿態萬千的冰花,那也是雪媽媽的杰作,那是雪媽媽用她靈巧的雙手剪出來的窗花兒。玻璃上,那精致的小窗花,有的像婀娜多姿的牡丹;有的像亭亭玉立的荷花;有的像枝干遒勁的松樹;有的好似一幅萬蜂采蜜圖;有的仿佛一群群鳥兒在黃昏飛入樹林;有的猶如繁星點點的夜空……

王林呵出來的氣息,凝結成了白霧。

站了一會兒,王林才發現空調沒有工作,他試了試燈,發現停電了。

大雪天停電,這在鄉下幾乎是常規操作。

不過停電對鄉村無傷大雅。

家里有大灶台,準備了過冬的柴禾,有足夠過冬的臘肉和臘腸,有各種壇子里的酸菜、干菜、腌菜,欄里喂著豬,還有幾十只雞鴨鵝,地里還有白菜蘿卜等蔬菜。

沉雪伸了伸懶腰,起床走到王林身後,從後面環抱住他,把臉貼在他背上,甜蜜的笑了笑︰「我真幸福!」

王林轉過身,見她沒有穿外套,連忙把她摟入懷里,說道︰「小心感冒了。」

沉雪依偎在他懷里,笑道︰「我們去玩雪吧?」

「你不能玩雪,太冰了。」王林握住她的手,「快去穿衣服。」

沉雪道︰「我剛懷孕,沒這麼柔弱呢!」

她舒展四肢,活動身體,做了幾個簡單的舞姿。

王林看得躁動不已,便是這鋪天蓋地的冰雪,也無法冷卻他對沉雪身體的迷戀。

兩人下得樓來。

因為怕霏霏晚上睡覺不老實,踢到母親的肚子,所以讓她跟著沉女乃女乃在睡。

沉雪再次懷孕,沉家人都異常高興,希望她能給王家生個大胖小子。

畢竟王林有這麼大的家業需要繼承呢!

昨天晚上,沉女乃女乃還拉著沉雪的手,談了半天的心,無非就是讓她早些去香江照個B超,因為她听人說,香江那邊的醫院,有技術手段可以先行驗證。

沉雪當然並不在乎這些,只要懷上了,那就是自己的孩子,她是一定要生下來的,因此她不可能去做醫學鑒定。

早晨下樓來後,沉雪去女乃女乃房里看霏霏。

霏霏睡得正香呢,側著身子,小臉蛋紅撲撲的。

沉女乃女乃笑道︰「以後就讓霏霏跟我睡,我可喜歡她了。」

「女乃女乃,辛苦你了。」

「這有什麼好辛苦的?」沉女乃女乃慈祥的笑了笑,「對了,我一直沒問你,霏霏上戶口了嗎?」

「上了。」

「上在誰的戶口上?」

沉雪怔了怔,說道︰「落在我的戶口本上。」

「為什麼落在你的戶口本上呢?你和王林結婚,戶口沒遷過去?」

「沒有。」沉雪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事,急中生智的說道,「王林說了,我的戶口不著急轉過去,有利于他的財產保護。」

「小雪啊,我是相信王林的,可是,他這麼有錢,你和孩子的戶口都不遷過去,將來怎麼繼承他的家產?」

「女乃女乃,繼承家產跟戶口沒有關系。而且呢,王林說了,我和他不在一個戶口上,他更方便給我錢財和房產。具體怎麼回事,我跟你說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對我有利便是了。」

「那他給了你多少錢?」

「女乃女乃,你問這些做什麼?」

「你別怪女乃女乃多嘴。我听他們講,現在外面的有錢人,都時興包養小蜜呢!王林年少多金,哪個女人不愛呢?」

「不會的!」沉雪無奈的想,我就是他在外面養的小蜜啊!

「你給他生兩個孩子,你不為自己著想,你得為孩子著想吧?」

「我有錢,王林給我卡里存了三千萬,我都不知道拿來做什麼用。我房子車子都是他買的。女乃女乃,我有錢這事,你可不能到處嚷嚷!財怕露白!」

「哎喲,我懂!」沉女乃女乃一听有三千萬的存款,立馬樂呵起來,「你放心,我誰也不會說的!就連你的兩個叔叔,也休想從我嘴里套出話來。這麼說來,王林對你真挺好的!這男人對你好不好,看他願不願意給你花錢就看出來了。」

沉雪撲哧笑道︰「我的女乃女乃啊!你都是從哪里听來的這些話?那沒錢的人家,就不結婚了?」

「哎,不管他賺多少錢,只看他給你多少錢。哪怕他一個月只賺三百塊,他能給你兩百塊錢花,那就說明他心里有你。有錢沒錢,各有各的過法。」

「嗯,在錢這個問題上,王林一向大方得很。家里這房子還是他給蓋的呢!」

「是啊,是啊!多虧有了王林,你兩個叔叔家的日子也好過多了。往常每到過年時節,他們都要來找我借錢的,今年不用借了。」

「嘻!」

天空還在飄著雪花。

屋里生起了炭火,一個煤球爐子把整個客廳都生得暖暖的。

廚房做了一個大灶台,可以生柴火,火大灶 ,平時做酒席時特別管用。

王林在家里轉了一圈,心想這要是擱到後世時疫橫行的年代,住在鄉下多舒服?不用害怕封控,不用害怕沒有地方散步,不用害怕沒有吃的東西。

他本來還擔心沉雪和霏霏在家里不習慣,結果她倆都很喜歡老家的生活。

大雪紛紛揚揚的下了半天,這才止歇。

吃過中飯,三叔跑過來跟王林說,昨天晚上那野豬下山來了。

王林問道︰「野豬下山?有沒有傷害到村民呢?」

他知道野豬是一種雜食動物,吃素也吃肉,基本上啥都吃。它們不僅僅吃植物的根睫,葉和果實。它們還吃一些其他動物,比如蛇和老鼠,只要它能捕獵的動物,它都能吃,它們還偷吃禍害農民的莊稼地。

特別是雄的野豬,有兩對不斷生長的犬齒,可以用來作為武器或挖掘工具,犬齒平均長6厘米,其中3厘米露出嘴外,可以對動物和人類造成不小的傷害,在極端饑餓的情況下也會吃人。

九十年代以前,很多地方野豬成災,所以並不禁獵此物。

沉文略道︰「听說把幾戶人家的白菜地全給拱了,搞得那幾戶人家沒白菜吃了。村民們都在商量,想趁著大雪封山,野豬找不到吃的,正是忍饑挨餓的時候,去把它給獵殺了。」

忠叔一听就來了興趣︰「是不是昨天我們看到的那頭野豬?那野豬要是殺了,做成臘肉,能吃大半年!」

王林笑道︰「可是那麼大的野豬,也不是說殺就能殺的。」

忠叔道︰「單靠村民的力量,肯定難殺。除非能借到真的槍,多打它幾槍,它再厲害也得廢了武力!再捕捉就容易多了。」

沉文略道︰「找派出所的同志?」

忠叔搖頭道︰「他們用的是警用的槍,那種警用的轉輪式槍,殺傷威力太小了,我看過一則新聞,一個警察連續打了6槍,竟然連一只野豬都沒能打死,那只野豬還不到兩百斤重。」

王林訝異的道︰「野豬這麼厲害?」

忠叔道︰「野豬厲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那種槍威力太小。當然其威力小也是有原因的,這樣的設計也是因為他們執行任務時,只需要制服犯罪嫌疑人,而不是讓犯罪嫌疑人被一槍斃命。所以使用該槍卻是非常的合適,能夠讓敵人失去反抗能力,也不會誤傷了周圍的群眾。這種槍除非能打中野豬的心髒或腦門,不然很難讓野豬失去戰斗力。」

王林哦了一聲。

忠叔道︰「要是威力強大的步槍、79式的微沖、霰彈槍,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沉文略道︰「這種槍?上哪里去找?」

王林道︰「派出所的同志也可以申請調用吧?」

忠叔道︰「不用這麼麻煩,這事我們可以直接找當地的有關部門解決,民兵武器庫里面多的是微沖。」

沉文略道︰「沒有人認識那些人物啊!」

忠叔道︰「王總,要不我跑一趟縣里吧?那頭野豬留著終究是個禍患,相信縣里也會支持的。」

王林道︰「好,那你就跑一趟。」

忠叔道︰「在我回來之前,你們先不要去獵殺野豬,它肯定是餓極了,這才下山找吃的,一旦正面沖突,只怕它會傷人。」

王林看看時間還早,便道︰「我們等你回來,你路上開車小心些,積雪還沒有融化呢!」

忠叔答應一聲,開車前往縣城。

沉雪听說他們又要去打野豬,有些擔心的道︰「這麼大的雪呢!那野豬又厲害,你們千萬要小心啊!」

王林道︰「忠叔去調槍了,有了槍就不害怕了。」

從靈湖機到縣城用不了多久時間。

下午兩點多鐘,忠叔帶著兩個同志回來了。

王林一看他們身上背的家伙,就知道這下有好戲看了。

一行人整理行裝,出發前往山上。

昨天他們找到了野豬的老巢,今天直接殺上門去。

野豬的生存能力其實很強,而且很會築巢。

野豬算是「母系」群體,雄性小野豬長到1歲左右,就會離開母親獨自闖蕩了,而雌性小野豬則會一直跟著母親生活,因此至少在1年的時間里,雌性野豬都得為幼崽們的安全提供庇護。所以,除了築巢產崽以外,當遇到連續的雨雪天氣或者其他危險時,雌性野豬也會進行築巢。

無論是天然洞穴,還是純手工打造的庇護所,也不管是在草叢中,還是在地面上,野豬窩都是溫暖、舒適、安全的庇護所,極大程度地降低了野豬產崽及育崽時遇到危險的可能,以及惡劣天氣遭遇意外的風險,因此,野豬崽的存活率相當高。

因為野豬下山糟蹋過糧食,所以這次上山打獵的村民就多了。

很多村民听說縣上來人殺野豬,反正左右無事,都跟著上山看熱鬧。

王林他們驅車到達山腳下,直到車子開不動為止。

眾人下了車,各自提著槍上山,很快就模到了野豬窩附近。

剛下過雪,根據地面上的野豬腳印,就能順利的找到。

附近全是凌亂的野豬腳印!

大家正在四下尋找的時候,一頭大黑豬 的沖了出來,往那邊跑去。

眾人無比興奮!

反正人多勢眾,又有真家伙,誰還怕一頭野豬?

「叭!」

「叭!」

「叭叭!」

連續幾槍響起。

縣里來的兩個同志,連開了數槍。

然而,他們可能太久沒模過槍,更沒有打過移動靶子,幾槍都落了空,只有一槍打在野豬身上,也不知道打沒打中心腦等要害部位。

野豬受了傷,發出極大的慘叫聲。

那聲音在荒山野嶺听起來格外的刺耳。

野豬驚慌失措,到處亂沖。

看熱鬧的村民都擠在不遠處,被野豬給沖散了。

雪地里行動不便,有個村民跑得慢了,被野豬給撞翻在地,嚇得他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縣里來的同志趕緊疏散村民,同時尋找機會開槍。

忠叔害怕王林受傷,喊他爬到樹上去。

很多村民都會找樹爬。

驀地,那邊一棵大樹下面,忽然又鑽出來一頭大野豬!

這只野豬沒有犬牙,是一只雌豬。

兩只大野豬,在附近橫沖直撞,把村民們嚇得夠嗆。

王林不敢逞強,攀著一棵大樹的樹椏用力爬了上去。

「彭!彭!叭叭!」

又是幾槍響起。

清脆槍聲中,那只後面跑出來的雌豬被打中了要害,倒在血泊中。

雄豬發出淒厲的叫聲,吼吼的叫喊著,朝開槍的兩個同志奔跑過來。

看它那咬人的架式,這是想報仇呢!

「小心!」王林大喊一聲。

那兩個同志各自隱蔽在一顆大樹後面,瞄準了雄豬。

其中一個同志沉著的說道︰「別著急開槍,等它靠近了再開!」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