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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殺人魔的游戲(39)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

意識沉在深不見底的湖水當中。

縱使拼命掙扎,也仍無力改變。

無形的繩索纏住了四肢。

將她不停拖往深處。

所有的知覺都被剝奪。

周圍是死寂的黑。

無法呼吸。

只能沉淪。

【宿主?】

【宿主?!】

【快醒醒,出大事了宿主!】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系統的電子音,終于沖破了桎梏。

不停鬧在她的腦中。

喚醒了丟失已久的意識。

她的眼睫顫動了兩下。

在一片濃重的消毒水味當中,緩緩睜開了眼楮。

掛在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晃的刺目。

視線當中,是各色的聚集到一起的光暈。

嬰淺的頭還有些昏。

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才勉強回過神來。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抱著貓吃蛋糕上。

怎麼一轉眼的功夫。

就昏過去了?

嬰淺捏著額角。

記憶緩慢的回溯。

她先是一愣,而後眉宇之間,浮起一抹清晰的怒色。

好家伙。

居然被南鄰陰了一把!

嬰淺記起來了,是那杯牛女乃。

蛋糕南鄰也嘗過。

他還好好的。

能讓她昏過去的,就只有牛女乃了。

「我草!」

嬰淺罵了一聲。

視線沿著天花板的周圈掃動。

也不管攝像頭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了。

直接豎起一個中指。

她早該知道的。

南鄰不是什麼正常人。

他是殺人魔。

是瘋子。

沒有人能猜中他的心思。

幾分鐘前,還好聲好氣的說著話。

轉眼,就能來這套玩命的東西。

呵。

男人。

果然信不得。

【宿主,你怎麼樣?】

「沒事,就是他媽的想給那個崽種東西一刀。」

嬰淺搖了搖頭,低頭瞧了眼身上。

也不知道昏過去多久。

衣服都已被換過了。

從禮服裙,變成了寬松舒適的休閑套裝。

只仍是紅的奪目的顏色。

【那個】

系統磨蹭了一會兒。

才壓低了電子音,偷偷模模的說︰

【宿主,南鄰的好感度,已經到75了。其實宿主,南鄰的好感度,漲的還是挺快的】

嬰淺翻了個白眼。

她已經徹底放棄了好感度。

也算是發現了。

對于南鄰來說,好感度這東西,根本什麼都算不上。

別說是七十五了。

就是到達一百。

南鄰都說不定會突然發病。

然後拉著嬰淺一起殉情。

他真的什麼事兒都能做出來。

瘋批一個。

「又是游戲,媽的,他是傻逼吧?。」

嬰淺再次罵了一句,也沒刻意壓低聲音。

就是想讓南鄰也听到。

她都這麼不痛快了。

至少得讓南鄰幫忙分享一點,她的不愉快。

嬰淺罵罵咧咧的起身,沉著臉,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她被困在一間類似浴室的房間。

牆面貼滿了老舊的瓷磚。

已經沾滿了髒污,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這浴室不算大。

空蕩蕩的。

嬰淺是昏在左下角。

她的斜對面,擺著一只髒兮兮的馬桶,馬桶邊上,還躺著一個人。

嬰淺一愣。

她盯著那人漆黑的臉,怎麼看怎麼覺得面熟。

黑色皮膚的女人

「臥槽!」

嬰淺終于想起來了。

這黑膚女人,之前確實見過。

還親手,用她的臉,擦拭過公館的馬桶。

只不過因為嬰淺對黑色皮膚的人,多少有些臉盲。

才到現在,才認出她的長相來。

這貴族小姐,叫什麼來著

「波波菲特!」

嬰淺眼楮一亮。

但唇角的笑意還沒展開。

就陡然沉了下去。

草。

她終于明白。

為什麼和南鄰一起的狩獵,只選定了四個目標。

分明她參加游戲時,一共有六人。

因為南鄰,早就想好,要讓嬰淺和波菲特,成為其中之二了。

他可真他娘的聰明啊!

嬰淺恨的咬牙切齒。

那副神情,把剛醒來的波菲特,嚇了一大跳。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瞪大了眼楮,估計還沒徹底清醒,尖叫聲先響了起來。

還行。

嗓門很亮。

非常健康。

嬰淺捂著耳朵,提議道︰

「你要是還想活命,就省點力氣,等下再用吧。」

但她說的話。

波菲特是一個字都听不進去。

她已經腦補出了一萬字的小長文。

把嬰淺看成了凶惡的綁架犯。

覬覦她的美貌。

窺視她的錢財。

眼饞她貴族小姐的身份。

總之。

波菲特現在遭遇到的一切。

都是因為嬰淺就對了。

只差把六歲丟的金耳圈,都怪罪到嬰淺的身上。

波菲特尖叫個不停,掙扎著要起身逃走。

但她還沒站直,只听一聲鎖鏈踫撞的脆響。

嬰淺眼前一花。

再去看時。

波菲特已經整個人,都栽進了馬桶里。

這馬桶。

可不是公館的被刷的干干淨淨,光可鑒人的高檔貨。

而是又髒又舊。

還滿是臭味。

馬桶里沉著的液體,黑黃相間,讓人看第二眼,都渾身發麻。

真虧波菲特,居然整個臉埋進去了。

這一瞬間。

嬰淺都忍不住,對她生出了三分憐惜。

真慘啊。

怎麼可以這麼倒霉。

和波菲特比起來。

她都要覺得自己過的很好了。

尖叫聲短暫停滯了一秒鐘。

但很快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更尖銳。

像是要把天花板都掀破一般。

波菲特從馬桶中抬起頭,發瘋一樣用袖子擦著臉。

而嬰淺也注意到。

在她的手腕上,扣著一條銀亮的鎖鏈。

鎖鏈不長。

甚至不夠讓她站直。

只能彎著腰,或者躺在地上才行。

鎖鏈的另一頭纏在馬桶底部。

雖然鏈條瞧著縴細。

波菲特拼盡了全身所有力氣,仍然掙扎不開。

她躺到地上,嘴里還不干不淨的罵著。

「你這個惡心、下賤、骯髒臭烘烘的下等人!」

「就是你一定是你害得我!」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想要錢嗎?我隨便給你一點,你這輩子都花不完!」

「你一定是嫉妒我一定是!」

嬰淺站在一邊。

心想著她剛才對波菲特的憐憫。

果然是腦子進水了。

這人壓根就不值得可憐。

她就該再把波菲特的腦袋按進馬桶里。

好徹底腌入味。

嬰淺翻了個白眼,也不理波菲特了。

她的身上,倒是沒鎖鏈什麼的。

看來南鄰的意思,並不是想讓她在這里,和波菲特來一場生死決斗了。

她在這浴室一樣的房間里走了一圈。

拽了一下房門。

果然。

鎖的很緊。

只是這次的鑰匙孔,看起來要正常多了。

嬰淺自動過濾掉波菲特尖利的嗓音。

正想去找鑰匙。

那熟悉的電子音,突然響在了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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