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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總裁的籠中鳥(8)

嬰淺要是知道岳晚晴為了陷害她,連自殘的事兒,都做出來了,怕不是要豎起大拇指,稱贊一聲狼滅。

白蓮花這職業,果然不是一般人能上任的。

她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直到保姆過來敲門,才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大小姐,岳先生喊您下去一趟。」

「知道了。」

嬰淺揉了揉眼楮,也不知道這便宜爹怎就突然關心她上了。

給系統提供的情報里,嬰淺生母去世後,他就迫不及待的給岳晚晴這個私生女帶進門,之後和嬰淺的關系,算是徹底破裂。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嬰淺也沒在怕的。

反正便宜爹也不是攻略對象。

不用客氣。

她洗漱完,下了樓。

客廳里早已坐了三個人。

凝重的氣氛,給她一到場,就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嬰淺看向顧行之,揚眉一笑。

「這麼早就過來澆花啊?」

「澆花?」

顧行之皺起眉,顯然沒明白她的意思。

嬰淺也懶得解釋,只意味深長的看了岳晚晴一眼。

白蓮花也是花啊。

沒男人看,都不盛開的。

顧行之一在場,岳晚晴的演技再一次爆發,低眉斂目的坐在顧行之身邊,姣好的臉上一片蒼白,身周還縈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不等嬰淺開口去問。

岳青峰率先發作,他一掌拍上茶幾,掀起一陣巨響,冷哼一聲,道︰

「岳嬰淺,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女兒!」

嬰淺一愣,這才去看坐在顧行之和岳晚晴對面的中年男人。

論起相貌來,岳嬰淺可以說是和岳青峰毫無相似之處。

她模樣隨了母親,生的太過美艷凌厲,五官各個精致,眼尾天生微微向上挑著,顧盼之間帶著一抹凜然的傲色。

而岳晚晴卻完全不同。

一雙和岳青峰如出一轍的圓眼,嘴唇下撇,楚楚可憐的模樣,叫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憐惜。

岳青峰最是討厭嬰淺的臉。

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起她的母親。

甚至連性子,都是一樣的囂張至極。

一點也不像是岳晚晴,溫溫柔柔的,看起來就是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而此時,嬰淺又是一副給他們都沒放在眼里的姿態。

尋了個離他們都有點距離的位置坐下,她隨口道︰

「有話快說,我沒時間陪你們打啞謎。」

她是一點不客氣。

本來就沒睡夠,起床氣強壓了沒和保姆發,卻不代表現在也要繼續忍下去。

一大清早就發瘋。

鬼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

岳青峰看她那副傲慢的德行,就氣不打一處來,登時起了身,怒道︰

「還裝?你自己看看,你給你妹妹傷成什麼樣!我這麼多年培養你教導你,希望你能不像你的母親那麼蠻橫,誰知道你現在不僅僅是蠻橫,還喪盡天良!」

嬰淺斜他一樣,道︰「有話就說話,別沒事找事扯到我母親身上。」

她雖然沒見過那個女人。

但看完了系統給出的信息,對她的好感,可比這個家里的其他人,要強的多。

至少這個便宜爹拍馬難及。

岳青峰看嬰淺還敢頂嘴,頓時氣的夠嗆,一張臉都漲的通紅,岳晚晴見狀,忙道︰

「爸你身體不好,千萬別氣壞了身體。」

她說著,就要起身,只是動作才到一半,就臉色一白,又虛弱的栽回到顧行之的懷中。

給嬰淺看傻了眼。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給什麼叫矯揉做作,演繹到了極致。

她都想站起來為岳晚晴鼓掌歡呼。

太精彩了。

最起碼能拿個最佳女主角。

顧行之一臉心疼,「晚晴,你先等等,我去叫醫生。」

「不用。」岳晚晴忙拽著他的袖子,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個堅強的笑臉,「我不疼的,行之你不用在意的,我」

她故意沒給話說完。

余光瞥著嬰淺,像是怕極了似的,低著頭聲都不敢吭。

這點小動作,自然給顧行之收在眼底。

他冰冷的目光掃向了嬰淺,聲音如徹骨寒冰,不帶絲毫感情。

「岳嬰淺,你不把晚晴當妹妹,她卻仍然護著你,你就一點都不覺得愧疚?」

「當然不了。」嬰淺倒了杯茶,施施然的抿了一口,「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還裝?」岳青峰冷哼一聲,指著岳晚晴,喝道︰「給她看看,她都做了什麼好事!」

岳晚晴像是嚇了一跳,毫無血色的唇顫了兩下,手指抓住衣擺,緩緩向上掀起。

血腥氣在這一刻濃郁到了極致。

嬰淺和顧行之都是一愣。

他只知道岳晚晴受了傷,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腰月復上裹著兩層紗布,此時都已經給血打濕,暗紅不斷蔓開,已經有血跡沾染上腰際,隱隱能看到里面狹長的傷口。

像是給用刀割出來的傷口。

不淺,且血還未曾止住。

隨著每一次呼吸,岳晚晴的臉都更白幾分。

衣服一掀,她看起來好像隨時都要昏過去似的。

眼中蓄著兩汪淚,手指依舊抓著顧行之的衣擺,聲音細細小小,更顯可憐。

「爸,行之,這不是姐姐做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所以才弄傷了自己,真的不是姐姐。」

她一邊說著話,眼淚一邊跟著掉了下來。

梨花帶雨的,一雙眼給水汽一蒸,整個人都透出一種脆弱的美感。

別說是顧行之了,連嬰淺都要相信了。

難道是她夢游,過去割了岳晚晴一刀?

不可能啊。

她壓根就不知道岳晚晴住哪間房。

嬰淺打心底的佩服她。

但凡這點白蓮花的本事,能出書授課,讓廣大的女性朋友們能學到半分,都不至于母胎單身到現在。

她豎起大拇指,誠心贊嘆道︰

「牛啊妹妹。」

她和看熱鬧似的,湊過去瞧了兩眼傷,真誠的建議道︰

「其實,不用為了看著慘,故意少包兩層紗布,要是感染了,被說顧行之,就是觀音菩薩都救不了你。」

許是嬰淺語氣實在太輕快了點。

渾然沒有表達出自責和心虛之類的情緒。

讓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古怪。

岳青峰的喝罵斷在嘴邊,他瞪著嬰淺,一張臉時青時白。

最後黑了個徹底。

「岳嬰淺!」

他豁然起身,掄起巴掌,對著岳嬰淺就揮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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