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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9.在居酒屋內干杯。

結束今天的工作,最上和人與島田信長相約居酒屋,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事兒,純粹只是想蹭一頓前輩的飯。

「兩位吃些什麼?」

「呀∼美保小姐,好久不見呢。」

「好久不見,島田桑,戶塚桑。」

島田信長一如既往地與誰都熱情相待,戶塚和人依舊是那副平澹的表情,稍稍與她點頭。」美保小姐看起來氣色不錯,發生什麼好事兒了麼?」

「啊咧?有這麼明顯麼?」

「都寫在臉上了。」

岡松美保頓時漲紅了臉,不安地看向戶塚和,似乎是想尋求他的確認。

最上和人想了想,道︰「今天格外的活力四射,想來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兒。」

岡松美保聞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等下,讓我來猜猜看!」

「應該是被聲優事務所錄取了吧。」

「喂!我剛想這麼說來著!」

面對島田信長的不滿,最上和人給予了平靜的無視。」戶塚桑好厲害!一下子就猜中了!」

嘛……因為全都寫在臉上了。

而且前陣子內田真綾的弟弟,內田優馬也順利成為了聲優,最上和人就想會不會是這麼一回事兒。

「哪家事務所?」島田信長好奇地問。

「唔……I'm。」

島田信長與最上和人同時挑了挑眉毛。

「小心一些那邊的前輩比較好哦,精神會變得不正常的。」

「欸??!」

最上和人語氣頗為無奈︰「不要嚇唬剛入行的後輩。」

島田信長哈哈大笑。

「說起來,內田小姐的弟弟似乎也進入了I'm事務所。」

「欸?有這回事?」

最上和人點點頭。

岡松美保附和道︰「是有這麼個人,是個十分會活躍氣氛的男生。」

「嘿誒∼∼原來內田小姐還有個弟弟呀,第一次知道,姐弟倆都是I'm啊,真是擔心。」

「信長,這話有些失禮了。」

「啊!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在說I'm的聲優都很有趣,抱歉哦,美保小姐。」

岡松美保直擺手︰「沒關系的。」

「不過真的是恭喜你了。」

「恭喜。」

「謝謝兩位前輩。」

岡松美保害羞地鞠了一躬,等兩人點晚餐後,便邁著腳步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I'm麼?真不錯呀,說起來阿和你當時怎麼沒去I'm?」

「不是你邀請我來青一的麼?」

「有這回事?」

「喂。」

「啊哈哈哈,好像是有這麼件事,結果好就行了嘛,反正良小姐也移籍過來了。」

最上和人一言不發。

「啊咧?阿和你有些奇怪啊。」

「哪奇怪了?」

「換做以前,你肯定會一臉冷漠地講「她移籍過來關我什麼事」,這樣。」

別說,不愧是頂尖聲優,模彷起來惟妙惟肖。

最上和人搖頭嘆息,裝作一副拿他沒轍的模樣,實際上是想扯開這個話題,島田信長卻誤會了。

「還在為那事兒煩惱?」

「那事兒?」

「當然是水瀨小姐。」

「可別提了,你應該知道最近都說成啥樣了。」

「那可不,不過我可不會當真,我還不知道你麼,你最是厭煩與女性聲優呆在一塊,哪能做的來那些事。」

最上和人頓時產生了些許愧疚,此時坐在他面前的最上和人,是個幾乎每天都與女性聲優大do特do的家伙。

「信長。」

「怎麼?」

「我很喜歡你現在這樣,可別變了。」

島田信長先是驚愕,旋即嚇出一身冷汗,驚疑不定地看著最上和人,支支吾吾。

「你別是在想些很失禮的事兒吧。」

「我正在想該如何不破壞我們的友情的情況下拒絕你。」

「當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們的友情就已經徹底瓦解了。」

「可惡!難道我只能接受你了麼!」

最上和人懶得再去管這有些神經質的家伙,等到啤酒端上來後,大口地獨自喝著,似是要將憋在心中的苦悶淹死。

島田信長看出了他的情緒,抬起手中的啤酒杯與他踫了踫。

「心情不好?」

「你們怎麼都這麼說?」

「你們?」

「種田小姐。」

「噢噢,那個人挺會察言觀色的,大事務所的女性聲優都是那樣。」

「這不是偏見?」

「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

「井口小姐。」

因為回答得過于果斷,最上和人差點開口讓他立刻向那人道歉。

「因為阿和你平時都是一張撲克臉,所以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格外的引人注目。」

「我自認為我平時都笑得很溫和。」

「這是什麼新式笑話?」

「…………」

少頃,島田信長嘆了口氣︰「別太放心上了,據我所知,水瀨小姐確實是因為身體上的原因才宣布暫停活動的,與你無關,別給自己太多壓力。」

不知道實情的島田信長如此安慰也是無可厚非,即便最上和人沒辦法因為他的三言兩語而釋然什麼,終究是感激他所說的話。

以前的他總是默默感受著這個世界的善與惡,現在也是如此,可至少他的身邊,出現了會關心他的人,這種變化尤為寶貴。

「信長。」

「咋了?」

「如果有一天,我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戶塚和,也許我的本質更加陰暗潮濕,藏著更加令人黝黑厭惡的東西,你還會與我做朋友麼?」

「猜謎?」

最上和人搖搖頭︰「是在講真心話。」

「你會做犯罪的事兒麼?」

「我還沒有湖涂到地步。」

「那是要做傷天害理的事兒?」

「說不得傷天害理,但確實會有人因我而變得不幸。」

「那是你的意志?」

「至少是我的行為產生的結果。」

島田信長听完,不禁眯起了眼楮。

「我說,你該不會是將自己當賢者了吧?」

「怎麼說?」

「這世上哪有人能夠不犯錯的,我們只是普通人,普通人會做的事兒,我們都會做。

我也做過許多令自己後悔的事兒,恨不得甩當時的自己兩個巴掌,但這與我和你是朋友有什麼關系?

你會因為我學生時代逃課,將老師氣得住院,就與我絕交麼?」

「你還做過那事兒?」

「我只是比喻!比喻懂麼?我的意思是,誰都做過想讓時光倒流的事兒,可那些與我想同你踫杯喝酒是兩碼事兒。」

最上和人好似明白,又好似不明白。

「可听得懂?」

「不算太懂。」

「那就對了,我自己都不明白,我只知道我現在就想與你喝酒,然後一會兒再背著喝的醉醺醺的你回家,你要是再講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今晚就睡在新宿大街吧。」

最上和人沉默不語,島田信長看著他︰「你曉得我現在最想听你說什麼?」

最上和人不語,頓了頓,舉起酒杯。

「干杯。」

島田信長露出燦爛的笑。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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