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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是時候下狠藥了

握著寒池劍,感受到指尖傳來的冰冷溫度,裴秀致心中升起火熱之色,目光之中皆是堅定之色。

「姐姐,請指教!」

裴秀致話音落下,長劍顫動,一聲嘹亮的鳳鳴之聲響起,隨後陣陣陰風響起,似鬼哭狼嚎之聲,劍身涌現無盡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裴寧致微微皺眉,目光之中多出幾分凝重之色,這殺氣並非源自裴秀致,而是那柄長劍。

毫不疑問,那是一把飲血無數的劍,是真正的凶器,由不得她不重視。

校場之中,劍光縱橫卑闔,兩道身影閃爍其中,如同兩只驚鴻影,糾纏不休!

半個時辰之後,校場之外,紫衣大儒裴東來目瞪口呆。

裴秀致和裴寧致都是他的女兒,他自然清楚兩者之間的差距。

裴秀致雖然有名師教導,可是裴寧致有裴家三聖指點,更是得到他的真傳,按道理來講,此刻的裴秀致應該已經落敗才是啊!

「難道我裴家三聖不如一個許宴?」

裴東來將目光落在桓騎身上,看著桓騎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皺眉︰「還是說桓騎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讓秀致蛻變嗎?」

校場之中,裴寧致臉色越發凝重起來,剛交手的時候,她還能壓制裴秀致,可是此刻兩人已經勢均力敵。

隨著時間流逝,裴秀致的眼楮已經浮現若隱若現的血芒,劍劍遞出,刁鑽刻薄,皆是致命殺招,讓裴寧致苦不堪言。

「好可怕的劍!」

裴寧致突然有種感覺,她不是在和裴秀致交手,而是和千軍萬馬對陣,那可怕的氣勢,散發恐怖的威壓,讓她呼吸都覺得困難!

「桓騎,不愧是小人屠啊!」

一位大魏老將軍不知何時出現在校場之中,他看著校場之上的劍光,眼中卻指有那一把劍!

「劍凶至此,何況桓騎啊!」

那一把殺過人、飲過血的劍,所以極盡鋒利;因為殺人太多、飲血無數,便有冤孽野鬼依附其上,劍也因此更加暴戾!

在他看來,與其說裴家雙姝在交手,不如說是裴寧致在和寒池劍交手!

劍強主弱,便是人為劍控,裴秀致雖然是執劍人,可是她不過是順從的劍的意志出手而已,否則一個小丫頭片子,那里有這麼大的殺氣,又那里能遞出這綿延不絕的殺人招式。

听到老將軍的話,裴東來震驚回頭,看向裴秀致。

一招一式,極盡簡略,正是軍中殺人的招式,再看裴秀致,血芒之的雙眼閃爍著瘋狂的神色,這哪里還是她乖巧懂事的女兒啊?

「寧致,速戰速決!」

裴東來起身,浩然之氣橫生,校場之中,殺氣便減去三分,裴寧致壓力大減,趁機出手,逼退裴寧致。

「紫氣東來!」

裴寧致一聲嬌喝,校場之中浩然之氣大振,天邊涌出紫氣,將天空染成紫色,垂落劍上,裴寧致的劍也變成紫色。

浩然之氣,可怕天下萬般凶惡意,殺氣如潮水般消失,寒池劍發出陣陣悲鳴,裴秀致的劍勢也弱了三分。

桓騎不悅,看著裴東來,微微惱怒,以裴秀致的實力,想要破解那股殺意,絕非容易之事,可是裴東來將自身浩然之氣灌入校場之中,為裴寧致起勢,再破殺氣,便不是什麼困難事了。

如此變況,勝負之勢扭轉,儒家樂見其成,桓騎欲言又止,最終也沒有說話。

「舍生忘死,一擊定勝負吧!」

桓騎開口,裴秀致卻是皺眉,眼神猶豫不決,她只想贏一次裴寧致證明她不比裴寧致差,畢竟是姐妹,從來沒有想過和裴寧致生死相爭啊!

看著桓騎冰冷而堅定的目光,裴秀致咬咬牙,將自身真氣匯聚劍中,一時之間,殺氣彌漫,她的背後,似有千軍萬馬奔騰。

紫氣、殺氣各佔半個校場,看上去勢均力敵,裴家姐妹也各自揮劍,打出最強一擊,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勝負將會如何?

「沒有殺心,殺意便是無根浮雲,這一局又要輸了呀!」

蕭少商惋惜說道,那柄劍落在裴秀致手中,只能說明珠蒙塵了,那劍若是在帝國軍卒手中,可破七甲八百啊!

「不怪她!」

桓騎淡淡說道︰「那一招紫氣東來,得了裴東來的意,即便裴秀致有殺心,也無濟于事。」

「畢竟沒殺過人,無法同寒池共鳴,殺氣難盛,輸了很正常!」

一擊之後,紫氣、殺氣消散,勝負已經明了。

寒池劍月兌手而出,插入地面之中,裴秀致的身體倒飛而出,桓騎飛身而出,將裴秀致接住,回到看台,裴秀致已經是昏迷過去。

許宴也不由猶豫,浩然之氣涌現,將裴秀致身體中的殺意消除,才安心下來。

「這一場,是我西幽書院輸了!」

一平一負,西幽書院稍稍落後,接下來的一局,可謂是至關重要。

長安書院若是贏了,將立于不敗之地;西幽書院若是贏了,勝負將會再次變得難以預測起來。

「張初塘,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桓騎開口,蕭少商秒懂桓騎的心思,低聲在桓騎耳邊說道︰「這次下點狠藥,不管有毒沒毒,先讓張初塘猛起來,這一場贏了,西幽書院穩操勝券!」

張初塘不情不願的走到桓騎面前,開口說道︰「桓騎你可以教我做事,但是也未必對你唯命是從!」

「你知道,為何西幽方圓之地,卻可以讓百萬胡人,飲恨靜塞關外嗎?」桓騎開口問道。

「自然是因為靜塞關城高牆厚,固若金湯;西幽大軍,戰力無雙,冠絕天下!」

張初塘驕傲的說道,西幽軍,那是他老子帶出來的強悍之軍,他有榮共焉!

「錯!」

桓騎說道︰「雙拳難敵四手,胡人百萬眾,城高了無用,可以用尸體填平;牆厚了沒關系,翻過去就行!」

「那是為什麼?」

張初塘冷笑說道,顯然沒有相信桓騎的說辭,若真是如桓騎所說,胡人早就肆虐大魏北方國土了。

「那是因為西幽軍卒寧可面北而亡,也不願朝南而生。」

桓騎說道︰「你是西幽侯世子,你該清楚,我西幽軍卒,從無潰逃之兵,只有死戰之軍!」

張初塘點頭稱是,雖然不值得他尊敬,但是西幽軍卒讓他敬畏不已。

「那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桓騎問道。

「為什麼?」

張初塘很上道,桓騎很滿意!

「這就得從你父親說起了,那個時候,西幽軍名不經傳,你父親也是個莽撞人!」

「桓騎,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父親,侮辱西幽大軍!」張初塘頓時不高興了。

「你听我把話說完!」

桓騎說道︰「你是西幽侯張敬宗的兒子,你有權知道,你父親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

「哦,那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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