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辰走的很安詳。
七劍穿心都沒死的他,遇到白眉煉魔的紫青雙劍,很快就被且成了片,斬殺了元神。
完成了任務,李英瓊和周輕雲,這才不情願的和齊靈雲一起,準備回峨眉復命,而他們的身邊,還跟著莊易和兩個丑陋的小矮子。
那兩人,長得雖然不討喜,「進步」的意願卻很強烈,堅決要跟著峨眉跑。
「你看,這般人物,都知道天命如此」
鄭隱望著離開的徒弟們,笑著對旁邊的赤尸神君說道。
「少跟我提天命,你又不信」
這次旁觀了谷辰的慘死,對赤尸神君還是有很大的觸動的。
妖尸谷辰的法力雖然比不上他,所練的道法倒是有獨到之處,擊殺谷辰後,得到了對方的道經,他大致看了一下,對他還是很有啟發的。
只是,他知道這不是鄭隱原本的目的。
「可一子得到了這本道經,居然連自己的徒弟都不傳,反而希望他拜入峨眉門下,你可知道為何?」
「這本道經,不能成道,對渡劫不斷無益,反而有害。」
赤尸神君聞言,冷笑了一聲說道︰
「你自己不也是練得‘血神經’,怎麼反而勸起我來了?」
好吧,好有道理的樣子
「以咱們倆的交情,如果你想繼續走這條不歸路,肯定是沒法堵截的。但你要不死心,想完善自身道法,看上什麼,盡管告訴我,我幫你去搶來便是了」
說著,鄭隱還拿出了基本他親手抄寫的經書︰
「這些凡人的武學,威力雖然不強,其中蘊含的天地至理,對你我卻也有些用處,希望你拿到後,能走出一條新路吧」
他拿出來的,是《九陰真經》《九陽神功》等秘籍,還有他多年來研究「血神經」的一些心得。
這畢竟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
並且是死不悔改的那種。
赤尸神君見狀,倒也沒多說什麼,而是冷笑了兩聲,結果了鄭隱的秘籍。
看這些秘籍的武功部分的時候,赤尸神君只是冷笑︰「難怪你的小徒弟,斗劍只想取巧,原來根子在這兒呢」
但看到「血神經」的修煉心得時,他的表情卻越來越嚴肅,望著鄭隱說不出話來。
「你竟然將‘血神經’參研到了如此境界,我原本以為,你能將‘血神經’練成十之八九,就已經是天縱之才了,沒想到竟然還能另闢蹊徑,將這套功法去魔存道」
「其實並沒有,魔頭就是魔頭,很難改的。」
鄭隱聞言,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他對什麼水火風雷完全不怕了,但還是隱隱然有一種感覺,正道中的一些功法,還是可以克制他的。
這也是他沒有仗著「血神經」橫行的原因。
「練成你這般模樣,也不能度過天劫麼?」
听到鄭隱的話,赤尸神君悵然若失的問道。他心中雖然也很驕傲,但見到鄭隱對「血神經」的理解時,還是認識到了雙方的差距。
要是鄭隱都沒信心,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樣才能讀過天劫了
旁門,在天劫面前沒「仙權」的。
「沒試過,只是我心中感覺,應該是不能的。」
鄭隱聞言,微微一笑說道︰
「如果想要改投正道門下,你雖然身出旁門,卻向來潔身自好,沒和正道有什麼仇,只要露出一點能被招攬的意圖,峨眉開心還來不及呢我可以將全套的峨眉道法,傳授給你」
「什麼!」
听到鄭隱的話,赤尸神君再次陷入到了沉默之中,許久之後,這才笑著搖了搖頭︰
「做了那麼多年的旁門老祖,想改投正道又談何容易,到時候有仇人找上門來,我難道還要受峨眉的小輩庇佑不成」
鄭隱見狀,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只希望這個「老朋友」,不要脾氣太暴,被人那麼輕易的干掉了吧。
「你後面的那些內容,對我也有些觸動。陰陽倒轉,枯木可以逢春,只要元神尚在,尸體也有還陽的機會。我想找個地方閉關,不知道你是否能幫我護法一二?」
鄭隱當然是點了點頭。
兩人就在這毒瘴叢生的南蠻之地,隨便找了個山洞,幫赤尸神君閉關練功。
他們的發力,「闢谷」當然是不成問題的,赤尸神君在山洞中很是安靜,只有偶爾想不通的時候,這才在山洞中,向他問各種問題。
通過他的聲音,以及道法涉獵的內容,鄭隱推測他應該是快成功了。
聲音越來越稚女敕,快要和齊金蟬那種未變聲的小男孩兒差不多了。
兩人在這里一閉關就是半年,雖然沒去動手殺綠袍老祖,齊漱溟倒也沒派人來追。
擊殺谷辰時,不僅出色的完成了任務,保證是「紫青雙劍」動的手,還放谷辰一路跑到南蠻之地,一路上的人都在幫忙傳頌峨眉的戰斗力,讓峨眉自慈雲寺之戰後,狠狠的漏了一把臉。
這一天,鄭隱在山洞外正在練功,卻突然听到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我閉關結束,現在回西昆侖不太方便,你可有去除安排?」
「當然,你別嫌吵就行了」
鄭隱一邊說著,一邊回頭,可眼前的場景,卻讓他吃了一驚。
這赤尸神君,原本是一個瘦小的道人形象,就算變成和齊金蟬一樣的小孩兒,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但這一次,他卻變成了只有手掌大小,膚色也從赤紅,變成了淡淡的粉色,背後還長出了一雙小翅膀
更重要的是,原本丑陋的老者,現在臉型卻很像一個女子
準確的來說,很像1世紀,一個姓林的女明星
「看什麼看!!」
赤尸神君,雖然身體變小了,智商變沒變不知道,最起碼脾氣沒變。
「你怎麼」
鄭隱看著一手拿著小叉,一手拿著紅色小劍的赤尸神君,驚訝的問道︰「你怎麼變成個娘們了,我沒記得把‘葵花寶典’給你啊?」
「什麼是‘葵花寶典’,血神子你又對我藏私了?」
赤尸神君听到鄭隱的話,依舊很是憤怒的說道︰「身體不過是皮囊,男女有那麼重要麼?」
「那你原來是男的女的?」
「要你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