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齊金蟬已經跟朱梅,介紹了鄭隱的身份,並且表示師父殺那個蛇妖很容易,朱梅這邊,還是拿出幾枝藥草,分給了幾人。
「此物名叫朱草,又名紅闢邪,含在口中可以萬毒不侵。免得被那蛇妖的毒所侵蝕」
這朱草只有三四寸長,一睫九穗,通體鮮紅,聞著還有一股撲鼻的香味。
雖然知道這蛇妖應該沒自己毒,鄭隱還是接過來了一枝,含在了嘴里。
口味還不錯。
接下來朱梅又介紹起了這蛇妖的能力,它不僅可以通過鳴叫,召喚這個山上的同類,渾身也刀槍不入,只有月復部的一條白線,能傷到它。
「好了,咱們還是趕緊過去吧,如此良辰美景,被這叫聲給破壞了。」
鄭隱聞言點了點頭,就示意大家一起跟上。
朱梅是個有計劃的人。
她原本的計劃,就是自己躲在空中控制局面,雖然有了鄭隱的加入,把她整的有點不會了,還是堅持了自己的選擇。
鄭隱的《血神經》不太適合帶人飛行,因而四人各自施展遁法,飛向聲音的源頭。
此時,蛇妖周圍幾丈之地,都被紅色的毒物侵蝕,周圍還有無數的蛇蟲在不斷靠近,好在幾人都是高人門下弟子,倒也不怕這些東西。
鄭隱遠遠的看了一眼,最終還是左手一揮,手心水火風電四色印記開始催動。
很快,四道光華分別從不同的方位,朝毒物卷了過去。
雖然看不清毒物中的場景,蛇妖的叫聲卻變得更加的淒厲。
「這東西好用麼,它不會沖出來吧?」
齊金蟬听對方叫的這麼慘,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剛才朱梅說了,對方刀槍不入。
明明知道對方要害,卻用範圍攻擊,一旦將對方激怒了,是不是更危險了。
「這是長眉當年留下的,一般的散仙都受不了這種苦楚,何況一個蛇妖。」
「散仙?這麼厲害的法術,是對付誰的?」
「我。」
簡單的對話後,齊金蟬姐弟和白南不再言語,只是听紅霧內的蛇妖不住的慘叫,不多時,這慘叫的聲音越來越低,又過了半個時辰,紅霧內竟然沒了聲息。
「會不會有詐?」
白南望著眼前的霧開始慢慢消散,這蛇妖召喚的同類也有散去的意思,吞了口口水,試探性的問道。
「一會兒你去查驗一下便是了,你克她的嘛。」
鄭隱聞言,只是笑了笑,不過話說到一半,突然臉色一變,消失在了原地。
齊家姐弟和白南,看到這人好好的說著話,突然變成了一道淡淡的血霧,都面面相覷了起來,正要發問,鄭隱又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只是這次,他手上抱著一個少女,正是不久前和他們分別的朱梅,另一只手上,則放著一個七八寸的小人。
「怎麼了這是?」
齊金蟬見到眼前的場景,頓時有些發懵。
「有人偷襲她,我便將那人殺了,這個靈芝你留下吧,要是活著就養著,死了的話剛好炖蛇肉。」
鄭隱將朱梅遞給齊靈雲,又將那個肉芝小人丟到齊金蟬懷里,笑著說道。
那小肉芝原本還在挺尸,不知死活,听了鄭隱的話,居然眨了眨眼楮,從齊金蟬手里跳了出來。
朱梅都沒它恢復的快。
齊靈雲喂朱梅服用了兩顆丹藥,又安撫了她幾句,這個小妞才逐漸恢復正常,跟幾人講起了她的遭遇。
原來就在「眾人」對付蛇精的時候,有人埋伏在旁邊,想要偷獵那個肉芝。
空中的朱梅,當即跑去阻攔,沒想到反遭了那人的暗算,就在對方丟出一枚暗器,差點打中朱梅的關鍵時刻,她眼前一花,就回到了這兒。
「對方是什麼人?」
齊靈雲聞言,頗有些後怕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的暗器是枚白骨箭,東西已經被毀掉了,人也順手殺了」
鄭隱聞言,只是搖了搖頭。
「哇!不愧是我師父,和師父一起降妖除魔,比跟爹娘在一起都要快活」
齊金蟬听到鄭隱的話,突然覺得這個師父好對自己的胃口,原本被脅迫的小朋友,忠誠度又上升了三點。
只有齊靈雲,臉上有些憂色。
一方面擔心得罪了仇家,另外一方面,也是怕鄭隱把她弟弟帶壞。
好在忠誠度也沒有降低。
那蛇妖的毒霧,在水火風電幾種力量的圍攻下,很快便散去了。眾人這才看到,那蛇妖身軀大部分已經化作灰燼,只剩下一個顏色焦黑的三角形頭顱,留在了原地。
這
之前鄭隱出手,他們還不覺有異,此時看到這蛇精的慘狀,卻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尤其是曾經和蛇妖交過手的齊金蟬,更是抓住了鄭隱的右手,想要看看他手中都有什麼。
可惜的是,此時印記也消失了,他只抓了個空。
這麼輕松的搞定了一個心月復大患,眾人又在蛇骨旁研究了一會兒,順便補了個刀,這才帶著肉芝回了洞府。
鄭隱還抓了幾個渾身漆黑的蛇,回到洞府就做了一鍋蛇羹。
齊金蟬一回到山洞,就跟朱梅咬起了耳朵,一副人生贏家的姿態,齊靈雲除了一次山洞,回來時更加緊張,環視了一眼四周,繼續假裝楷書。
「既然此間事了,那晚輩就先行告辭了。」
有些忐忑的白南,則是打量了一下四周後,鼓起勇氣,向鄭隱告別。
雖然不知道鄭隱會不會惱羞成怒,將自己直接監禁起來,他還是想試試,出去報信。
他雖然也是玄門正宗弟子,卻也從未見過有人能用出如此手段,現在齊靈雲和齊金蟬估計是沒法離開,想帶出消息只能他來試試了。
「你真沒口福,趕緊去吧,順便幫我跟齊漱溟問好。」
鄭隱見狀,只是笑了笑,並沒有阻攔。
白南听了鄭隱的話,深吸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齊靈雲,這才告辭而去。
這個魔頭如此囂張,一定要好好的跟掌教師伯匯報清楚。
齊靈雲這邊看到鄭隱這麼輕松放白南離去,也松了口氣的樣子,沒再假裝看書,而是對鄭隱問道︰
「你這樣放白師弟離去,不怕我父母得到消息找來麼?」
「已經來了」
鄭隱聞言,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