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想要的,都可以親手拿到,我原本以為這很難,現在才發現,只要自己不犯蠢就可以了」
丘處機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頗有幾分無欲無求,清淨自然的之感。
鐵木真看到丘處機的態度,無奈的低下了頭,沒再說一句話。他雖然有心威脅丘處機,卻也要成功回到大漠在說。
丘處機離開大帳,發現郭靖和黃蓉正在大帳外等著自己。
出去走走吧。
知道郭靖這個時候有很多的疑惑,丘處機對著兩人笑了笑,就徒步離開了軍營。
看著丘處機快速消失的背影,兩人急忙施展輕功去追,追了足足有半個時辰,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已經不見了丘處機的腳印。
「師父」
黃蓉見狀,連忙扯著嗓子喊道。
「我在這兒。」
丘處機在兩人身後,笑著說道。
郭靖回頭看到丘處機,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道士師父,你為什麼不答應大汗,我知道什麼事情都難不住你的。」
「這可不一定,剛才你們大汗可說了,贏了這場仗他就會去打下金國和宋國,把地盤送給我,因為我一念之差,而生靈涂炭,這何止是難住我」
「大汗要攻宋」
郭靖聞言,終于恍然︰「可這樣會讓無數的蒙古人慘死」
「總要有取舍。」
丘處機聞言搖了搖頭,又笑著說道︰
「可能你不知道,其實早在幾年前,紅襖軍就有了滅金的能力,只是怕被人漁翁得利,所以只是滲透到農村,沒有全取金國之地」
「什麼?」
郭靖聞言頓時一愣︰「金國還有那麼強大的野戰力量,並且國都城池兼顧,又存了數年的糧草,怎麼能」
「你可還記得那柄玄鐵重劍,有人在大軍圍城之際,手持重劍,一劍將金國國都的城牆,劈開了一個數丈寬的豁口,又連破數個重甲方陣,金國國都沒到一周,就已告破。相信你們大汗,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了。」
「啊!」
听到丘處機的話,郭靖和黃蓉兩人,一起瞪大了雙眼。
「現在金國舊地,還有很多殘存的余黨,身後的大宋,又是個不安定因素,如果蒙古能盡得花刺子模的人力物力,回師東向,估計這個新生的政權,就要月復背受敵了。」
「一劍破城!」
黃蓉听了丘處機的話,又看了一眼遠處的撒馬爾罕城,恍然的說道︰「原來答案這麼簡單。師父你不會又是請那個好朋友幫忙了吧?」
黃蓉說的,就是「朱厚照變身卡」,他有著冠絕這個世界的內力強度。
「師父,既然在金國可以,在這里應該也可以。如果你能拯救蒙古的話,大汗一定會答應你,不會和義軍交戰的」
郭靖聞言,卻眼楮一亮,在旁邊建議道,但看到丘處機帶著笑意的眼神,又低下了頭︰
「師父你信不過大汗麼?」
「我當然信得過他,但一只狼許諾自己不吃肉,就算鐵木真能做到,他死後繼任者也能做到麼?未來或許有一天,兩族可以和平相處,那個前提一定我們有了自保的能力。」
說完這句話,丘處機沒再糾結這個話題,而是對他說道︰
「放心好了,我會盡力讓保證撤退成功的,這里畢竟也有幾千義軍的部隊」
一邊的黃蓉,原本听到中原的事情就很是振奮,看到兩人對話結束,又跳出來問道︰
「師父,既然拿下金國的地盤,那誰做了皇帝啊?」
「沒稱帝,只稱了王。國號叫明,首任女王是你大師姐。」
「哇!女人也可以登上王位的麼?可惜她一直都沒成親,也不知道皇位最終會便宜誰?」
「她過繼了楊康和你穆姐姐的兒子」
「什麼,楊康和穆姐姐都有兒子了。」黃蓉听了丘處機的話,看了一眼郭靖,又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我們離開中原已經那麼久了,也是時候該回家了」
說著,黃蓉跑到郭靖身邊,搖了搖他的手臂。
郭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回到蒙古包,鐵木真那邊已經召集眾將,準備撤軍了。
大家討論再三,最終還是決定讓郭靖帶領「漢軍」假裝主力,為大部隊爭取時間。
由于此前黃蓉幫忙實行了幾次誘敵之策,城內的守軍雖然看出了城外的異樣,也沒有主動出擊。
這支軍隊在城外虛張聲勢了數月,才追隨者大部隊的腳步撤軍。
期間花刺子模的部隊,前來追擊了一次,卻屢次遭遇到郭黃二人安排的伏擊。
最後在一個峽谷,丘處機一個人斬斷了峽谷上方的巨石,將追兵截成兩段,不僅打破敵軍,還讓很多花刺子模人誤以為是天神下凡,不敢再繼續追擊。
這支部隊,最終還是艱難的回了漢地,迎接他們的,是早就被丘處機送回來的李萍。
先一步歸來的蒙古部隊,已經在術赤和窩闊台的指揮下,和漢軍發生了多次小規模的交手,他們依靠超強的穿插能力,不斷侵襲北方各路。
紅襖軍雖然也有實力不俗的野戰兵團,面對這樣的滲透,也只能組織結寨自保,修復長城。
「師父,我到底算蒙古人,還是算漢人。」
已經在大漠,做到「折顏」的郭靖,面對這樣的戰局,陷入到了痛苦之中。
「你當然是漢人。」
丘處機听了郭靖的問題,笑著說道︰
「這個問題你可以和你的義弟好好聊聊,他問了自己半輩子,才有了答案。現在漢人需要你的保護,如果你想做個保護者,就拿起武器,保衛自己的土地。如果你不想對蒙古人拔刀,那你就選擇江湖吧,有很多的不平事等著你,比如哪個裘千仞,我們找了他一年還沒找到。」
在楊康那兒,研究這個問題十多年的丘處機,對自己丟出的兩條路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可惜的是,郭靖不是楊康。
他最終決定,帶著這個問題走遍天下,自己去尋找一份答案。
直到丘處機離開這個世界時,郭靖也沒告訴他最終的結果。
直到任務結束的那天,丘處機也沒有領到任何一個任務,好在他和徒弟們的名字,早已名滿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