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詭異人凶險
有光無亮心發慌
過了好一會兒,大胡子突然開口道︰「這地方實在是太他媽的詭異了。這里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這些人修到這里之後突然停工了一樣。」
「又或者他們就是故意修到這里的。」劉軍校盯著最左邊的石道,過了一會兒後,才緩緩的說道。
「什麼?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故意這麼修的?」大胡子詫異的問道。
「嗯!」劉軍校點著頭說道,說完他用手電筒掃視了一下牆壁上那灰黑色的連接處,一條筆直的分界線將兩種顏色完美的隔開,「如果要是修到這里突然遇見什麼意外的話,這里不應該這麼整齊才對。」
「你說的有道理。」大胡子望著那筆直的分界線點頭說道︰「那究竟是誰修建了這里哪?」
「與其想知道他們究竟是誰,倒不如先搞清楚這些家伙為什麼要這麼做。」劉軍校說完望了一眼身後的那口棺材。
「怎麼?你想開這口棺材?」大胡子問道。
劉軍校搖了搖頭,說道︰「不!這個時候還是別踫這東西的好,我們手里沒有趁手的家伙,萬一立馬蹦出一只大粽子,我們兩個可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大胡子問道。
「我們覺得我們應該下去看看。」劉軍校一邊說一走到最左邊石道的邊上,他蹲下來用狼眼手電筒在地上掃了一圈,一組新鮮的腳印霍然出現在眼前。
「這里剛有人走過。」大胡子在一旁說道︰「會不會是剛才那個家伙?」
「很有可能。」劉軍校說道︰「從腳印的清晰度來判斷的話,進這里的人應該時間並不算長。不過……」
「不過什麼?」大胡子詫異的問道。
劉軍校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提著手電在地上仔仔細細的觀察了好久,最後才說道︰「不過,進入這里的似乎並不只有一個人。」
「什麼不止一個人?」大胡子驚訝的差點叫出來。「不止一個人的話,那是幾個人?」
「從鞋印花紋與足印大小來判斷,至少六個人。」劉軍校說道。
「什麼?六個人?」大胡子驚詫道。
「嗯!」劉軍校皺著眉頭說道︰「也就是說,除了我們兩個人之外,還有一隊人馬到過這里,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劉軍校的話音剛落,他們身後的那口木棺突然猛的發出了「砰」的一聲,那聲音听起來就好像是有人卯足了力氣撞在了上面一樣。
由于那聲音來的十分突然,劉軍校和大胡子兩個人都不由得嚇了一大跳。
「女乃女乃的,什麼情況?」大胡子大叫道。「有東西在撞那口棺材!」
還沒等兩個人反應過來,那口大木棺材猛的又發出了「砰」一聲,這時兩人才看清楚,並非是有什麼野獸從外面再撞那口棺材,而是棺材里面的東西在不斷的撞著它。
更可怕的是,那百十斤重的大木棺材竟然被里面的東西給裝的險些翻了過來。
「不好,有粽子。」大胡子尖叫道。「快跑!」
說完,兩個人轉身便朝身後的石道中跑了過去。
劉軍校跑在最前面
,手中狼眼手電筒的光線胡亂的在石道內掃過,身後那巨大的撞擊聲,與木頭斷裂時發出的 嚓聲,不斷的刺激著兩個人的腦神經,此時此刻,那棺材表面的木頭竟好像成了他們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隨著那棺材外壁木頭的一絲絲斷裂聲傳來,劉軍校和大胡子兩個人心里防線似乎也跟著一點點的崩塌。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兩個人沒命的沿著石道朝下跑了五六分鐘後,跑在最前面的劉軍校突然腳底下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整個人猛的超前摔了過去。
跟在他身後的大胡子猝不及防,也一下子摔了一個狗啃屎,腦袋重重的撞在了地面上,疼的他不住的破口大罵。
「我靠,老劉,你這是什麼情況?腿軟你倒是提前言語一聲啊!這一跤可摔死我了。」大胡子罵道。
「我他媽的不知道什麼情況。有什麼東西剛才絆了我一下!」劉軍校勉強的從地上爬起來罵道。
說完之後,劉軍校下意識的回過身用手電去照,剛才絆自己一跤的東西,想看看究竟是什麼玩意讓自己在黑暗之中吃了這麼大一個虧。
可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嚇一跳。
因為此時映照在狼眼手電光線下的,不是別的,而是一具尸體。
一具漆黑干涸的尸體。
只見這家伙身上穿著一件深綠色的迷彩套裝,光頭沒有帶帽,身後背著一個大大的迷彩背包,腰間挎著兩柄短刀和一把手槍,左手握著一只短柄烏茲FN90P半自動機槍,右手緊緊的攥著拳頭。
雖然此時這家伙全身上下的水分好像被吸的一滴不剩,但從膚色上也不難看出,這家伙有著非洲血統。
「是外軍!」大胡子皺著眉頭說道。
「是雇佣兵!」劉軍校糾正道。
「他們怎麼會在這地方?」大胡子一邊問一邊要伸手去檢查那具尸體。
「等等!」劉軍校伸手攔住了大胡子的手。
「怎麼了?」大胡子問道。
「不太對勁!」劉軍校皺著眉頭說道。
「不太對勁?哪里不對勁兒?」大胡子追問道。
「我也說不太好,但是就感覺不太對勁,可具體哪里不對勁也一時間還說不上來。」劉軍校眉頭皺的更深,他始終覺得這個地方很是蹊蹺,並試圖從自己思緒里找到一絲絲的線索,可無論他如何努力仍然是毫無收獲。
不過,大胡子似乎並不在乎這些,在他的眼里似乎這具尸體上的那些物資才是最重要的。
「或許是你太敏感了。」大胡子拍了拍劉軍校的肩膀,然後一伸手就將那家伙的背包提了起來。
「 啊!還挺沉,估計里面有不少好東西!」大胡子略帶興奮的說道。
他一邊說一邊快速的打開那家伙的背包。
果然,背包里裝滿了各式各樣的物資,除了一部摔壞了的對講機之外,還有兩個水壺,一個急救包,一把備用短刀,一塊防水布,還有一大包軍用口糧。
「女乃女乃的,這家伙真帶了不少好東西啊!」大胡子說著從食物袋中取出了兩大塊壓縮餅干,一塊塞進了自己的嘴里,一塊遞給了劉軍校。
劉軍校下意識的接過了壓縮餅干,一邊嚼一
邊若有所思的說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死在這里哪?」
「他一定是你說的那六個人里的一員,按我說他不是中了某種怪異的毒,就是被什麼東西吸走了身上的水分,變成了這麼一具干尸。」大胡子一邊吃著餅干一邊說道。
他吃的很快,一大塊壓縮餅干幾口就被他吃完了。
大胡子擦了擦手上的餅干渣子,蹲下來動作麻利的解下了那具尸體身上的武裝帶,將上面的手槍和一柄巴克遞給了劉軍校。
「給,我檢查過了,彈夾還都是滿的,沒有開過槍。」大胡子說道︰「看樣子他是怎麼死的,或許連自己都不知道。」
「這就更奇怪了。」劉軍校接過了手槍和匕首說道。
「行了,別想那麼多了,這種環境一沒有聲,二沒有亮的,多多少少都會讓人產生一點不安的情緒。」大胡子安慰著說道。「趕緊把家伙收好,手里有家伙事兒,心就不慌了。」
「什麼?你說什麼?」听到大胡子的話,劉軍校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一把抓住大胡子的胳膊大聲的問道︰「你剛才說的什麼?」
「我……我說什麼了?」大胡子詫異的問道。「我說手里有家伙事兒,心里不慌啊!」
「不是,是前一句!」劉軍校大聲的說道。
「我說這地方一沒有聲,二沒有光,總會讓人心里不舒服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大胡子詫異的問道。
「對!對!就是這話,就是這話!」劉軍校大聲的說道。「我終于知道是哪里不對了。是聲音!是聲音!你听!你听!」
大胡子詫異的看著劉軍校,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的說道︰「我听什麼?什麼都沒有啊!你讓我听什麼?」
「就是因為沒有聲音所以才奇怪!」劉軍校大聲的說道。「你別忘了,我才跑進來多長時間,找理所這個地方攏音的效果這麼好,那家伙在棺材里折騰的又那麼厲害,我們不可能在這兒听不見任何的動靜。不是嗎?」
「老劉,你說的沒錯!」大胡子恍然大悟的說道︰「怎麼才一會兒的工夫就他媽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難道是那家伙折騰累了?」
「不可能!」劉軍校搖著頭說道。
而就在劉軍校話音未落的時候,一陣沙沙的聲音從石道另一側傳了過來。
那聲音很輕,听起來像是腳步聲,但作為腳步聲又太重,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人在邁出每一步的時候,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腳掌摩擦著地面時發出的那種聲音。
「有人!」劉軍校沒有出聲,而是用口型告訴大胡子。
大胡子顯然也听出了那聲音的蹊蹺,他下意識的用狼眼手電筒去照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結果被劉軍校一把給按住了。
「老劉,你這是干什麼?」大胡子壓低了聲音問道。
「快熄燈!這地方有古怪!」劉軍校壓低了聲音在大胡子耳邊說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在不關上手電筒的話就來不及了。」劉軍校一邊說一邊按下了手電筒的開關。
狼眼手電筒的光一滅,整條石道里啥時間又恢復到了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