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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算前世的維克托再孤陋寡聞,至少蘇聯的幾任領導人是誰,腦子里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比如說斯大林同志,比如說赫魯曉夫等等。

而按照蘇聯幾任領導人的傳承順序,斯大林同志之後是赫魯曉夫,赫魯曉夫之後是勃列日涅夫,而勃列日涅夫之後,便是一個只在任十五個月的總書記,尤里•弗拉基米羅維奇•安德羅波夫。

不過,重生到這個時代這麼久了,維克托在面對這些前世所知的大人物時,也早就變的麻木了,別說什麼安德羅波夫了,眼下,斯大林同志不就坐在他對面呢嗎?

「有些具體的問題,稍後馬林科夫同志還要找你談,」斯大林同志哪會知道維克托此時的想法,他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道,「而我現在需要和你強調的一點是,卡累利阿不僅僅是一個加盟共和國,它還是一個窗口,一個向芬蘭,向北歐三國展現聯盟制度優越性的窗口。」

北歐以地理名詞來解釋的話,當然應該是五國,也就是芬蘭、瑞典、挪威、丹麥以及冰島,但丹麥和冰島離著聯盟太遠了,因此,從地緣政治角度來考慮,莫斯科不會將它們與芬蘭、瑞典以及挪威相提並論。

在對北歐三國施加影響力這一點上,聯盟一直以來都沒有放棄過,芬蘭就不必說了,只看現在的挪威。

在二戰期間,挪威的第一大黨就是工黨,該黨派已經在挪威執政很多年了,而在二十年代的時候,該黨就是一個信奉社會主義的政黨,它還是共產國際的成員。不過,到了二十年代末期,該黨就分裂了,多數派退出了共產國際,與社會民主黨人搞到了一塊,放棄了武裝斗爭,走上了社會主義改良的道路。

而現如今的挪威共產黨,則是二十年代末才成立的,其創辦人不是退黨了,就是在二戰期間被德國人干掉了,僅剩下的一個佩德•菲呂博滕,還是個立場搖擺不定,思想存在問題的家伙,天知道他準備將挪共帶往哪個方向。

在對待北歐三國的問題上,莫斯科的看法是,三國都存在著社會主義的民意基礎,其唯一的問題,就是在這三國的社會氛圍中,已經很難再激起革命的熱情了,因此,莫斯科在對待三國的問題時,是希望引導他們的制度變革,與後世美國人喜歡搞的所謂和平演變相類似。

斯大林同志的意思,就是中央委員會對卡累利阿-芬蘭加盟共和國的建設工作非常重視,這個地區是向北歐三國展示聯盟制度優越性,輸出革命的一個展窗,如果說該共和國的工作做不好,甚至是不夠凸出、出色,都可能會影響到莫斯科的地緣政治意圖。

「我明白您的意思,斯大林同志,」維克托接口說道,「稍後我準備具體了解一下卡累利阿的情況,然後制定一個詳細的工作計劃。」

斯大林同志點點頭,說道︰「你的能力是值得信任的,只是地方工作的經驗有所欠缺。」

說到這兒他停下來,將手中的煙斗點燃,吸了一口,抖著手將火柴熄滅,這才接著說道︰「不過,任何人在工作中都要經歷這樣一個過程,從缺乏經驗到思想成熟,在這個過程中,犯錯誤或許是不可避免的,但我們並不是不允許同志在工作中犯錯誤的,所以,不要有思想上的負擔,保持你在國家安全人民委員部的工作態度就可以了。」

難得斯大林同志還能安慰個人,這令維克托大感意外,如果有別人在這里的話,恐怕會感覺更加吃驚的。

恰好在這個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斯大林同志站起身,擺擺手,說道︰「好啦,你先回去休息吧,記住一件事,這次參加閱兵慶典的時候不要穿軍裝了,穿便裝。」

「好的,斯大林同志,」維克托愣了一下,隨即站起身,點頭說道。

從斯大林同志的辦公室里出來,維克托的腦子里還在考慮斯大林同志最後提出的那個要求︰參加閱兵慶典不要穿軍裝,穿便裝。

細想這個要求,維克托有一種氣血上涌的感覺,他揣測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即將舉行的這次勝利日閱兵慶典上,自己很可能第二次獲得登上列寧墓觀禮台的機會,而且,位置可能會比較靠前,至少是台下很容易看到的一個位置。

換句話說,繼報紙媒體上的宣傳之後,他這個靠做情報工作起家的干部,也將獲得一個站到斯大林同志身邊的機會了,而這也就意味著他正在迅速向莫斯科的權力核心靠近。

抱著一種激動且復雜的心態,維克托從斯大林同志的辦公樓里出來。

停車場內,正靠在車門邊上吸煙的瓦連卡,見他出現在樓前的台階上,便飛快的丟掉煙頭,把車開了過來。不過,還沒等他把車從停車場內拐出來,就看到一輛車已經搶先停在了台階前面,一個穿著黑色列寧裝的人正從車內鑽出來——是貝利亞同志。

維克托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踫到貝利亞,因為根據他之前得到的消息,貝利亞最近一段時間去了格魯吉亞,貌似是去視察工作去了。

如今的貝利亞是人民委員會的四名副人民委員之一,而且是第一副人民委員,負責的工作中,就包括了戰後重建的工作,所以,他還是非常忙碌的。

貝利亞同志顯然同樣沒想到會在這里踫到維克托,他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似乎還在考慮什麼問題,抬頭看到從階梯上下來的維克托,整個人愣了一下,隨後月兌口而出道︰「你是剛剛從德國回來的嗎?」

「是的,」維克托加快腳步,兩三步跨到貝利亞的身邊,點頭說道,「拉夫連季,怎麼啦?」

「尼古拉•埃拉斯托維奇是怎麼回事?」貝利亞緊接著問道,「我剛剛接到柏林管制委員會的消息,說他犧牲了。」

听他這麼說,維克托也愣了。

貝利亞所說的尼古拉•埃拉斯托維奇就是指的別爾扎林,柏林蘇軍衛戍軍區司令,在從柏林回程之前,他才剛剛與這位將軍同志見過面,那時候對方還好好的呢。

「是不是搞錯了?」維克托反問道,「我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包括來自對內情報局的消息。」

「真是活見鬼!」貝利亞嘀咕著罵了一句,說道,「我可不希望這是有什麼人在搞惡作劇。」

話說完,他邁開步子就朝樓梯上走,可才剛剛邁出去一步,便又再次停下來。

「你現在去哪兒?」重新轉過身,他看著維克托問道。

「回住所,」維克托還在考慮別爾扎林的事情,他可不相信這是有什麼人在搞惡作劇,一定是柏林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那就先等我一會兒,」貝利亞說道,「我有些問題需要和你談一談。」

就丟下這麼一句話,他也不等維克托開口,便再次轉過身,一路小跑的朝樓內快步走去。

看著貝利亞的身影風風火火的消失在樓門內,維克托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倒是不會認為貝利亞是在居高臨下的指使自己,這家伙就是這麼個脾氣,否則的話,也不會那麼缺少人緣了。

走下最後的一級台階,看著貝利亞的座車開向停車場,隨後,瓦連卡把車開過來,維克托吐了口氣,彎腰鑽進車里,叮囑了瓦連卡一句,便閉著眼楮坐在後座上養神。

貝利亞進去的快,出來的同樣也很快,前後不到五分鐘,維克托就听到車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他睜開眼,扭過頭的時候,就看到貝利亞正從車外鑽進來。

「搞清楚了,」還沒等在車內坐定,貝利亞便狠狠吐了口氣,說道,「該死的!我們現在面臨的問題已經很多了,可偏偏還有人在不斷地給我們制造全新的麻煩。」

維克托有些無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貝利亞第一句所說的,應該是指別爾扎林的事情已經有了結果,但他卻沒有說是怎麼回事,下面緊跟著就開始了抱怨。

「別爾扎林到底是什麼情況?」等他的抱怨告一段落,維克托才問道。

「車禍,」貝利亞攤攤手,說道,「搶救無效,已經在昨天晚上去世了,朱可夫同志已經安排了轉機把他的遺體送回莫斯科。」

維克托有點懵,還能出這種事情?

「好啦,不談他的事情了,」貝利亞很快便調整好的情緒,他扭頭看著維克托,岔開話題,說道,「謝爾蓋•伊萬諾維奇,我已經和他談過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安排你們見個面。」

他口中所說的人就是指的奧戈利佐夫,維克托準備推薦接替他的人,此人目前在內務人民委員部擔任職務,是貝利亞絕對的親信。

此前,馬林科夫已經向維克托推薦過這個人了,現在,貝利亞同志顯然是打算推動一下這件事,把接替維克托的人選最終敲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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