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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增,修)

沈一按照白雷留下的方法觸發了玉牌。

一道紅光在令牌上閃過。

沈一的面前出現了波紋,只是那波紋很快就散去。

又等了一刻鐘,那令牌卻沒有進一步的反應,安安靜靜的躺在沈一手中。

沈一又按了一次,還是沒反應。

又過了一刻鐘,神一般第三次催動玉牌時,他面前終于出現了一道黑影。

「行了行了別按了,吵死了。」白雷一身黑衣出現在沈一眼前,只是身影發虛。

「白前輩,您這是?」沈一上前一步行禮。

「白前輩?」白雷挑挑眉,「白雷?」

沈一愣了愣,試探道︰「前輩?」

白雷甩甩手︰「無妨,你找我來什麼事?」

沈一忙道︰「前輩吩咐我查到九轉七煞陣的陣眼便給您傳消息,只是當時情形危機,晚輩的師門又及時救援,一時竟忘了前輩囑托,實在慚愧。」

白雷聞言道︰「這麼說,你們已經找到了那七煞陣的陣眼?」

沈一點點頭,「是,那七煞陣已經被師門長輩毀去。」

「那七煞陣到底怎麼個來頭,你詳細與我說說。」白雷一听來了興致,托著下巴打橫飄在屋子中央,看那姿勢,好似躺在軟榻一般愜意。

沈一將酸與獸的事情說了個大概。

「你是說,這次的事情表面上看是一頭封印了五千年的酸與獸搞出來的,但是暗地里可能還有主使?」

白雷的神色終于鄭重了些。

沈一肯定道,「這次抓住的東西和上次的一樣。」

白雷眯了眯眼,「你把那東西和我詳細說說。」

待沈一說完,白雷笑道,「什麼系統不系統的,我敢保證,你們被那東西糊弄了。」

「前輩可是知道些什麼?」沈一問。

「還不能確定,我需要回去查查。」白雷說完又立起了身子,虛影從半空落了地,和沈一平視,「我確認一遍,你說的那個酸與獸,就是與貴宗有淵源的那一頭?七千年前那遺落明光界的那頭?」

沈一搖頭道,「它具體什麼時候到的明光界晚輩不知,只知道它的主人和宗門一位老祖是至交好友,五千年前,老祖的那位好友用畢生修為封印了這頭酸與獸。」

白雷點點頭,「那便是了。」

沈一道,「這酸與獸可是有什麼獨到之處?」

白雷擺擺手,「孽畜罷了,老夫只是……欽佩它的主人。」

「不過,你對這般不設防,可不像華陽宗教出來的弟子。」

白雷說著,環視了一圈沈一的小屋,眼中盡是滿意之色︰「你們華陽宗謹慎、敏銳,也有實力。方才老夫就是被宗門大陣擋了兩刻鐘。」

白雷看著沈一道,「尚且沒有全開的宗門大陣便能阻擋老夫兩刻鐘之久,這樣一個宗門,不會讓你這樣不設防不知輕重的人做親傳弟子。」

「你知道了什麼?」

白雷問,雖是笑著,可眼神中卻帶著些審視,就連那笑容看起來也帶著幾分犀利。

不復幾日前那般和藹慈祥。

沈一先行了一禮,將那白玉令牌捧在手中,托到白雷面前,這才道︰「稟前輩,晚輩是因為無意中看到這令牌上的圖案,所以猜到了前輩的來處。」

一面說著,一面將那白玉令牌對準窗口,一縷天光從窗外漏進來,正好落在玉牌的一面。

沈一攤開手掌,掌心一動,便騰起一團火焰,那火焰繞著白玉令牌燃燒起來,艷麗的火焰很快將玉牌團團圍住。只剩那一縷陽光觸及的地方依舊能看見玉牌的本貌。

此時,地上出現了一個圖案。

是一把張開的折扇,扇尾綴著一柄小錘。

在火焰和陽光的作用下,那扇面雖然只是影像,卻也流光溢彩。

白雷見到那把扇子時,臉上的笑多了幾分真誠︰「你知道我們?」

沈一點點頭,「在師尊的藏書中讀到過。」

「難怪嗎」白雷笑道,「玄谷那老家伙倒是有不少好東西。」

「前輩!」听白雷提到玄谷,沈一心中一動,當即單膝跪下抱歉道︰「前輩可是認識師尊?」

「你這是做什麼?掀起來?」白雷抬手便將沈一拎了起來。

沈一心中一驚,即便是一道虛影,可眼前這位白雷依舊有徒手捏死自己的能力。

筆直站好,沈一再次開口︰「前輩,家師近幾日都沒了音信,宗門方才又實行一級戒備,召回所有在外弟子,晚輩擔心師尊,前輩您可能知曉清虛谷中的情況?」

白雷道︰「那邊用了遮天陣,我們也在查,你不用擔心玄谷,他命數未盡,這次不會有事,只不過……」

「什麼?」沈一不禁問道。

白雷輕嘆口氣,「我听說,玄谷破壞了一些天緣,所以勢必要吃些苦頭。」

「師尊破壞了什麼?可還能補救?」沈一忙問。

白雷搖搖頭,「老夫也不清楚,這在我們那里也是機密。」

沈一心頭沉重起來。

在那個地方也是機密,師尊到底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既如此,晚輩可能幫上師尊?」

「你?」白雷道,「你別添亂就……」

話說道這里,白雷下意識的撥了撥手指頭,卻驀地頓住了,看向沈一的眼神有些復雜。

「前輩?」沈一被白雷盯了半晌,也不敢動,只能試探的喊了一聲。

白雷長嘆一聲,「罷了,既然是天數,那順應自然有承應天意的時候。」

「前輩,您說什麼天意?」

「沒什麼,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白雷擺擺手,「你這些天好好保重,玄谷定能月兌困。」

「那我宗門的其他長輩呢?」沈一追問。

「玄谷沒事,自然會護著他們。」白雷笑道,「何況扶危他們雖然修為低微,但是膽識謀略過人,不用擔心。」

「多謝前輩相告。」沈一再朝白雷深深一禮,將白玉令牌遞給白雷。

白雷笑道,「既然此物已經給你,你且收著便是,他日或許還有相見的緣分。」

沈一猶豫一瞬,變听白雷哈哈大笑,「沒想到啊,堂堂白雷使的白玉令,也會有被人嫌棄的一天。」

「白雷使?白玉令?」這兩個詞對沈一來說很是陌生。

白雷笑得更開心了︰「看來玄谷的藏書不行啊,不盡不詳,總不會只記錄了我們的垂扇圖吧?」

沈一莫名覺得有些慚愧,總感覺給師尊丟人了︰「書中只記載了‘立與雲巔,不可見,不可及,以黑白二令傳世,令皆暗篆垂扇。’」

「哼,果然。」白雷揚了揚眉,「算了,具體的等你師父回來你再問,老夫今日就先走了。」

「是,」沈一道,「恭送前輩。」

「嗯。」白雷轉身前,又看了沈一眼,忍不住提醒道,「沈一,你若是想你師父和師門長輩安然無恙的回來,就必須保重你自己。」

雖然不明所以,沈一還是垂首道︰「是,晚輩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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