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說我什麼都說!」
慶小月這時候哪還管見什麼駱郎,只要這群強人不害自己性命就行。
「那好,洪武派到底是何方勢力?今晚在你書房中的可是洪武派之人?」江秋沉聲道,獨眼又是輕輕抖了抖大刀嚇得慶小月嬌軀又是一顫。
只是眾人沒想到接下來這慶小姐所說的話實在是出乎他們的預料。
「洪武派是泰山郡第一大派,因為洪武派掌教長公子看中了我,故而去年年底就已經派人來提過親。洪武派長公子名聲不大好十分他他如今已是三十歲了,我是他他即將過門的第十八個妻子。
求求你們只要不害我性命,不送我回去怎麼都行!」慶小月說著說著就開始哀求起來,這種情況下不是哀求賊人放了她,反倒是哀求賊人不要送她回去這還真是
慶小月哪敢回去啊,這洪武派長公子如果只是長得丑那也就罷了。她又不是沒讓人查過,此人不僅還頗為暴戾,娶了十七任妻子,沒一個再有人見過。
之所以自己沒逃,一來是逃不出去,有人看著,二來,她一逃家族就得被霸道的洪武派滅門也說不定。
眼下倒好,有人給她做了選擇,她反倒是松了口氣。
「所以在你書房的就是洪武派過來監視你的人?」
「是的,他們很霸道,每日都需有人在旁邊跟著我,就連我父親那邊都有人在旁邊看著。」慶小月連連點頭,滿臉的悲切。
听著對方的述說江秋思索著,這時身邊的獨眼皺眉在江秋耳邊小聲道︰「頭兒,這泰山郡不是中原州郡嗎?那邊可是戰亂之地,竟然還有余力來我三川郡?」
江秋也是在想這茬,心中琢磨著洪武派的目的。
難道是這些中原門派想逐漸南遷?娶了這慶小月算是霸佔清河縣第一步?
這事兒的確很有可能,估計這女人說的話也不盡然,她說什麼洪武派威逼慶家,在江秋看來這慶家和洪武派只怕已經是一拍即合了。
兩者狼狽為奸,而洪武派作為泰山郡第一大派,實力定然不會遜色三意門多少。
甚至江秋早就有所耳聞,中原北地州郡民風彪悍,武風濃郁,只怕很快三川郡就會有一場血雨腥風。
「多事之秋啊!」
江秋暗嘆,沒想到查記憶失蹤之事,竟然還牽扯出這等事情出來。
其實這種事也是必然,中原北地戰亂,一些大勢力要麼在那里繼續爭霸要求尋求他人合作,要麼就是將觸手伸至南方州郡。
「你最近有沒有感覺那些洪武派之人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江秋沉吟了片刻沉聲道。
「不對勁的地方?」
慶小月柳眉微蹙有些不解,想了想道︰「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哦,對了,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人外出半日,具體去干什麼我不知道。」
「外出半日?」江秋皺了皺眉,「他們一共有幾人?」
「三人,他們三人都是以師兄弟相稱。」慶小月不假思索道。
「今晚看守你的在他們三人中是什麼地位?」江秋繼續追問。
「那兩個叫他鄭師弟,具體名字我不知道。」
師弟?!
江秋心頭一跳,額頭隱隱在抽搐。
「今夜之人還只是師弟?」
雖然這些江湖門派之中並非都以實力論排位,可已經有很大概率,那二人實力不遜色今夜之人。
江秋揉了揉眉心,清河縣的事情已經逐漸有些月兌力掌控,他甚至想趕緊離開此地將這里的事上報回去。
「那鄭師弟和那二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不同的地方?」慶小月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聞言江秋眉頭皺的更深了。
「那鄭師弟是妖魔之事定然無法瞞過洪武派之人,是洪武派在豢養妖魔還是說」
江秋隱隱有些覺得洪武派只怕不簡單。
「最後一個問題,最近幾個月,城內發生了什麼怪事亦或者不對勁的地方?」
听到江秋又問這種奇怪的問題,慶小月這次壯著膽子看了江秋一眼,臉上有些奇怪和不解。
她努力思索了片刻還是搖搖頭。
「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麼您這麼問,難道城里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慶小月實在忍不住心中那份好奇。
江秋看了眼這女人。
「城里最近有人失憶,這些人可能有一段經歷不記得。你知道有這回事?」
「什麼?有人失憶?這怎麼可能?我大伯是縣尊,如果真出了這種事肯定會全城嚴查的。可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慶小月滿臉的不可置信。大伯和她家活動還算頻繁,可也沒見說過這種事。
江秋默然不語,看了眼前這女人許久方才挪開目光。也不等慶小月詢問什麼江秋隨意的揮了揮手,獨眼會意手刀一敲,慶小月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就被敲暈了。
「頭兒,接下來該怎麼辦?」獨眼一臉擔憂道。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壓根什麼事都沒查出來,反倒是自己這邊損兵折將的。
「調查縣衙!」江秋沉聲道。
「師兄你是說這女人說謊?」李銘撓了撓頭。
「說沒說謊我不知道,不過這縣衙肯定有問題。」江秋冷笑一聲,「失憶之人不止我三意門還有其他江湖勢力的存在,要說這清河縣縣尊一點都不知情就說不通了。」
「咳咳,我看要麼是縣尊有問題,要麼就是縣尊受人所迫。」老頭也適時輕笑著插嘴。
「嗯,只是我現在比較擔心,失憶之事與洪武派有沒有什麼關系?」
江秋坐在一旁摩挲著下巴,這事太過湊巧了點。
這清河縣又不是什麼聚寶之地,更不是府城那等豐腴之地,竟然還能同時吸引這麼多來這就很蹊蹺了。
與此同時,城東一間十分尋常的屋舍之中,昏暗的燭火照耀下勉強讓這間書房能看清事物。
一只略顯白皙的手伸出,手指有幾處握筆的地方有著一層厚厚的老繭,手的主人握住一只毛筆在艱難的與書案上一頁白紙上書寫著什麼,每一筆都顯得格外艱難,仿佛手臂灌注了千斤巨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