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時候人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江秋拍了拍這小子的肩膀安慰道。
「還是那句話,別人帶那麼多人也是那種情況。既然如此我還不如少帶點。對了,你听沒听說過。當一朵花長得最妖艷的時候其實才是最危險的。反倒是那些平平無奇的花苞反倒是最安全的。
你是相當花朵還是花苞呢?」
「哦哦,師兄我知道了。我們這次過去要找個地方躲起來?」李銘一臉的恍然大悟。
「你個榆木腦袋!」
江秋拍了這廝後腦勺一下,罵道︰「躲什麼躲?咱們就是要光明正大的進城。就是這方式稍稍做些改變。」
——
獨眼走出船艙看了看周遭道︰「前面就是清河縣地界,再出這片林地就算是正式進入清河縣了。」
「勞煩三江幫的弟兄,前邊!」江秋點了點朝前邊的漢子道。
這去清河縣剛好有條驚濤川的支流,不算寬闊的河面正好能直達清河縣。而此番也是湊巧踫到了去清河縣運貨的三江幫弟兄。
不得不說府城各大勢力相互之間的默契還是不錯的,就好比坐這三江幫的船只,但凡是府城有頭有臉的江湖勢力,只要拿得出手身份,船費減半,偶爾運氣好還能搭個順風船。
按照獨眼他們的說法,在外地人看來他們這邊統稱三川幫,相當于某某地界的商會之類的。只要最近處的還算好,那出門在外都是弟兄。
要是最近勢力之間有什麼矛盾,那不用說,出門就是干。
那漢子不知道叫什麼,只知道別人叫他二哥,二哥點點頭道︰「給你們提個醒,前邊就是清河縣碼頭,原本是慶縣,這是因為以前這里幾乎都姓慶,據說這里早年出了個開國功臣,後來參與了摻和皇家的事情被清算了。
全家被斬,不過這里還是有不少人姓慶,縣名也改成了清河縣。」
听到這個說法,幾人都是有些詫異。
這就連獨眼他們也不怎麼清楚,江秋也只能暗嘆還是三江幫這群走南闖北的知道的多。
這也讓江秋有了些興致,想了想笑道︰「這位兄弟,我看您對這兒懂得挺多的,您是這兒本地人?」
「嗨,這位刀意堂的江執事,您猜的可真準,咱們二哥本名就姓慶,家中排行老二,所以咱們都叫他二哥!」一旁的船手笑著回應起來。
那慶二郎也是點點頭,「我的確是清河縣人士,因為在家里沒活干就跟著三江幫幾位舵主老大干了。每月賺的也不比那些在城里做工的少。」
「既然慶二郎是這清河縣人士,不知您可知道這縣里哪家最有聲望哪家最有錢?」
聞言慶二郎愣了愣,旋即上下打量著江秋,似乎在沉吟著什麼。
「哦,不要誤會,大伙也不是不知道咱們三意門賺的就是大戶人家的生意,為人護送財物人身安全什麼的。也算是打听打听以免走錯了門遞錯了帖子嘛。」
江秋輕笑著擺擺手,旁邊獨眼老頭小秦周毅等人都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們倒是想看看這位新任執事如何辦事的。
也存在私底下笑話他的意思。
「哦,原來如此。」慶二郎點點頭這他倒是知道,三意門也接一些鏢局的活兒,不過也不是什麼活都接。接的單子價格可是不菲。往往危險也很高,這點鏢局做不得,獨獨他們三意門做的。
「要說這清河縣誰最有錢,那當然是慶有財慶老爺了。慶老爺就住在城北慶家大宅里,很好找的,隨便打听個人就知道。而且他在碼頭這邊也有生意,估計也能找到好些個他們的伙計。」
「這慶老爺和二郎你都姓慶,這一家人為何不分出點銀兩」
「唉,這難能攀什麼親戚,要說姓慶,這清河縣只要是本地人都姓慶,也就兩成外地人不隨慶姓。
慶有財老爺和咱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早年咱們祖宗那不過都是那開國功臣的家奴!
姓什麼都有,只是進了慶家為奴,也就改了姓。他家是他家我家是我家,有個屁的關系。
而且也沒看這慶老爺平日里欺負咱們這些姓慶的有留手過。」
慶二郎有些一臉憤憤,似乎對那慶有財慶老爺很是不滿。
「看樣子這清河縣也是復雜的緊。」江秋一臉啞然失笑,旋即想了想故作隨意道︰「哦,對了。不知二郎這回可是要進城探探親?要不同去?剛好我們也要進城。」
「唉,不去不去了!咱家里可不待見我。」慶二郎擺擺手一臉訕訕道。
聞言江秋也不多問,這是別人家家事。
船只在河面上又行駛了一會,漸漸的就能看見不遠處靠岸不處比之封江渡大不了多少的小碼頭。
碼頭雖小不過人流量還挺多的,來往客商也是頗多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清河縣人家都比較心靈手巧,專門做一些粗加工的手工藝品亦或者尋常的陶瓷制品,在三川郡還是小有名氣的。
這也為何當初東副堂主隱晦的說這里油水很足的原因。
幾人下了船,江秋與那慶二郎打了聲招呼,又在原地駐足了一會。
直到看見船上二郎卸完貨的確劃船往回走後,這才扭頭離去。
一行人進了縣城隨意尋了一家尋常客棧入住,店掌櫃很是笑容可掬的迎了上來。
「六位客官這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住店,這是我們最近的費用,用完了找我要!」
接過江秋遞過來的一錠銀子,店掌櫃掂了掂, !好家伙足足有十兩。
頓時店掌櫃的笑容更加謙卑起來,幾乎就是前倨後恭的樣子了。
「幾位里邊請,住咱這店,保管幾位吃好睡好!」店掌櫃笑呵呵的迎著眾人往里進。
江秋倒也沒開很多房,就開了三間,兩人一間,江秋和李銘一間。
幾人放下行李後,江秋一一將其拉入自己屋中倒是聊了起來,也算是為了此番接手清河縣事物提前要吩咐一些事情。
「江執事,您先前為何如此冒失,竟是對那慶二郎詢問這等敏感之事?」
卻是江秋還未開口,獨眼有些忍不住率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