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伏陽縣,直接便朝張家而去,此番路遇妖魔以及損失一位從一境門客這些那是大事須得匯報給張家家主。
再次進入張家,江秋發現張文遠並不在府中,負責迎接的依舊是那日接江秋的老管事。
「老爺已經得知消息正在堂內候著了。」
白恆點點頭,帶著江秋在老管事的引領下一路來到內堂。
張家雖說是商賈出身,第一眼見到這位張家家主,江秋覺得對方只是一個很是富態和煦的中年人。可江秋從對方沉穩的表情,江秋知道可能妖魔之事這些上位者可能早就知道了。
接下來張家家主與白恆和江秋打了個招呼並沒有太在意江秋,詢問了一番事情的經過,兩人都是心照不宣的省去了雙方想要隱瞞的內容。
良久,白恆與江秋聯袂走出大堂。這事算是這麼結束了。估計接下來張家往後跑商將會更加謹慎。
「此事算是結束了,只是江兄有些吃虧。」
白恆笑看著江秋,剛剛講述時為了掩蓋江秋從二境的實力,不得已大功只能堆在白恆身上。
「白兄如果你身上有銀錢我倒是挺需要的。」
「今天天氣還不錯,哦對了,我還有事這就告辭了。」
說著白恆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秋嘴角抽了抽,他算是發現了白恆這小子這張臉太有欺騙性了。明明是一臉正氣的臉,做的都是些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兒。
回到江府,江秋剛想讓廚房準備一頓吃食,這些天在外頭風餐露宿的這對于一位武者而言簡直是一場煎熬。
「少爺!少爺!您可算是回來了。」豈料剛一進門,翹首以盼的江福就急急忙忙迎了上來。
「何事如此急躁?」
「是老夫人找!」
「我娘?」江秋狠狠的瞪了江福一眼喝道「我不是讓你告知老夫人這幾日我在武館苦修嗎?」
記得出城前有讓江福拖話,說是這幾日武道有所感悟,需要在武館苦修幾日。
老娘雖說平日里管束頗為嚴厲,但最近一段時間得知江秋習武已經放松管束了才對。上次夜不歸宿不也沒這般急切?
「少少爺小的說了。可可可少爺您難道忘了那事?」江福哭喪著臉很是無奈。
「五日前?什麼事?」
江秋皺了皺眉,五日前不正是自己出城之日?
猛地,渾身一怔,想起來了。
五日前不正是和哪位顏家大小姐顏采薇會面之日嗎?
「壞了!」
江秋額頭已然滲出汗水,當日這事情正是老娘一手敲定的,估計在其中多有運作。結果他這個當兒子的不僅放了人家姑娘的鴿子,還將老娘的鴿子也給放了。
要說在這個世界江秋最怕誰,毫無疑問便是老娘柳氏了。他對老娘是又敬又畏!
江家內院大堂——
老娘柳氏就這麼十分沉默的坐在首座,桌上的茶水已經徹底涼透,一張陰沉的臉一言不發。
而跪在下邊的江秋感覺時間如此難熬,預料之中的喝罵沒有出現,這反而更加難受。如若老娘打他罵他一頓,他心底里反倒好受些。
雖然什麼沒說,但空氣中的壓抑氣氛卻格外明顯。
「娘!孩兒錯了!」
江秋重重叩首無比誠懇。
「錯哪了?」
老娘總算是開口了,聲音清冷不透著絲毫情緒。
「孩兒不該爽約,不該欺瞞娘!」
江秋再次叩首,既然老娘對此事如此重視,那說明老娘肯定派人去武館核實情況了,事到如今瞞是瞞不住了。
「唉~!起來吧!」
終究老夫人還是心疼這寶貝兒子,抬了抬手示意江秋起身。
「唉,既然如今你已失約也是得罪了顏家。」老娘柳氏擺擺手,面露哀愁之色,「此番得罪顏家以顏家在伏陽縣的勢力,只怕縣中多有口舌者對秋兒多有詆毀啊!」
的確,這種大戶人家既然已經約好了雙方子女會面,男方爽約對女方的名聲是極為不利的。一般富裕人家定是忍不了,說不得要讓人說三道四,說一些男方的不是。
名聲這東西在這世界很重要。真要是背上一個禍害婦女名節的惡名聲,他江秋往後別想在伏陽縣討婆娘。
「不過這不正是我想要的嗎?」
聞言江秋眉頭挑了挑,女人只會影響我練武!
「你還笑得出來!」見江秋一副眉飛色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柳氏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這不爭氣的,這是要讓老江家絕後啊!」
「你在外面做什麼我這個當娘的管不了。但是這婚事我就管定了!」
柳氏一臉的焦急,她就這一個兒子,她還想著過幾年抱孫子了怎能由他胡來。
揉了揉眉心,柳氏稍稍平復下擺了擺手示意江秋退下。
她一定要讓兒子早日成婚。
只是此番過後想來許多有意的女子都會另作考慮,不行一定要想辦法!
走出內堂江秋有些郁悶,這以老娘的性子此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此番一次也就差不多了,下次只怕不能這樣了!」
搖搖頭,這次剛好自己忘記錯過了這次相親,只怕下次就無法推辭了。
雖然不太想這麼早成婚,老娘可禁不起刺激了。
對于這世界的老娘,經過一年時日的相處江秋已經接受了雙方母子情誼,不僅僅是身份上的還有情感。想想初入這世界身子骨十分孱弱,是老娘日夜守候,為他找大夫不惜血本用藥物改善其體質。
而且江秋很清楚這一年他能從病秧子成為一位從二境武者,消耗了江家大半積蓄,這些都是情誼無法割舍。
——
城南一處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宅院佔地足有近百畝,光是看那裝飾典雅古香古色的庭院不知其主人身價不菲。
這是伏陽縣最近頗有家產的顏家府邸。
顏家以伏陽縣醉春樓起家,顏家家主顏躬親雖是商賈出身,但此人頗有些手段。暗地里與大刀門黑虎幫多有往來,明面上又與縣尊有不少利益往來,算是伏陽縣頗能置身事外的富裕之家。
「听聞爹最近為大姐尋了一門親事?」
一間書房內,顏躬親正欲其二子顏立交談著,屋內並無旁人。
「不錯,是那做藥鋪生意的江家,只是可恨那江家辱我太甚。竟是爽約這是要將采薇和我顏家面子往哪放?」顏躬親面色陰沉很是憤恨。
「可是那城東江家?」
「不錯!」
「如此反倒是極好啊!」
「嗯?!」聞言顏躬親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自己這二子。
「父親莫非不知?這江家鋪子才被那大刀門給強佔。如今已無多少家底。」顏家二子顏立咧嘴輕笑︰「而且那江家長子我也知道,似是最近才棄文從武,如此三心二意,將來能有何成就?」
「哦,竟有此事?!」
聞言顏躬親眼楮一亮,雙手背負來回踱著步,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郁,「如此看來這反倒是好事!」
「自是好事,只是江家辱我大姐,此事卻不能就這麼算了!」
顏立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