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閑聊,江秋對方遠商行的情況有了個大致了解。
方遠商行的業務說大不大,但也不小。方遠商行的足跡遍及整個三川郡,最近因為城外越來越不太平的緣故,商行的生意相對也差了不少,但也能遍及小半個三川郡,原本只做私鹽買賣的生意也有了一些變化,比如幫人捎運東西,相當于鏢局。
關鍵是方遠商行開出來的價格讓江秋很難拒絕。
「江師弟,按照你的實力,一次跑商我做主能給你五十兩,外加五斤白面五兩肉食。」張世遠起身微微走了走笑道,「當然每次跑商長則十多日短則三五日,只要成功護送商隊返還,我商行對師弟並無任何限制。而且師弟往後實力有所變動,這待遇自然也會相應增加。」
不得不說這個價格很令人心動,事實江秋也心動了。
「這也意味著每月我跑商一次余下時日皆可用于修煉,這于我而言時間才是最重要的。方遠商行的待遇的確十分適合我!」
想了想,江秋沒有猶豫太久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既然如此,江師弟你我也算是自己人了。」張師兄朗聲笑道。
「對了,剛好五日後我方遠商行就有一批貨要送,不如師弟你也隨同,不是很遠就在隔壁青山縣,往返也就三五日的路程。距離近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剛好適合師弟。」
張世遠想了想道。
聞言江秋點點頭,此事也算是定下來了。
離開張府江秋獨自走在寬敞的大道之上,思索著五日後可能遇到的危險。
「以我如今從二境的氣血外加第三層的開山掌,全力爆發之下同境界內想來我的實力不遜色一些資深者。」
江秋默默思忖著,如果按照伏陽縣的戰力標準,從二境已經算是第二梯隊中等偏上了,
估模著從二境武者的數量整個伏陽縣不超過五十人,至于從三境可能就更少可能十人不到,至于入勁武者眼下江秋也只確認了楊師一位。
「估計大刀門門主和黑虎幫幫主想來也是這一境界。官府應當沒有。」
按照官府如今在兩股江湖勢力瑟瑟發抖的態度來看,官府有入勁武者的概率幾乎為零。
「而伏陽縣人口十萬,也就是說武者的比例是低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想到這里,江秋就放下心來,總不會跑一次商就遇上從三境乃至入勁武者吧?這一層次的武者還沒廉價到那個地步。
路上不時有行人有些畏懼的避開江秋,這些江秋看在眼里。
他很清楚這是為什麼,江秋此時的體型已經越來越能看出習武的痕跡,體態比之習武前要壯實不少。衣裳下一塊塊肌肉十分明顯,將衣裳撐得略微有些臌脹,這顯得江秋比之常人看起來要魁梧精神不少。
一般這種精神面貌的許多百姓都知道,這類人不是幫派里的打手就是一些練家子,反正都不是他們這些尋常老百姓能惹的。
最近幫派在城內斗的很凶,也十分囂張跋扈。所以就算江秋什麼也沒做,大家還是下意識的避開,生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穿過熱鬧的鬧市,走在相對僻靜的巷道時,江秋的身形微微頓足。
有人跟蹤?!
江秋微微側頭,眼楮不可察覺的向後方瞥了一眼旋即迅速收回。
「果然有人跟蹤!」
「這家伙怎麼不走了?」
一處拐角處,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不時盯著江秋的方向張望著。
「會不會是發現我們了?」
其中一人有些不確信道,此人長著一副市儈滑頭的嘴臉,看起來顯得有些雞賊。
「發現了又如何,一個習武才幾日的小鬼!」另一個身形有些魁梧,臉上有一道長長刀疤的凶惡男子不屑道。
「好了盯緊點別給跟丟了!」
站在正中間的一名頭戴瓜皮帽如同商鋪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冷聲道。
聞言那兩人都是點點頭,有些畏懼這中年男子。
「咦,人呢?」
只是當幾人再次朝那看去,哪里還有那儒衫青年的身影。
看到這,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他惡狠狠的看了身側兩人一眼,「他要是跑了,我拔了你們的皮!」
「誰跑了?」
忽的一聲慵懶的聲音從幾人背後響起。
幾人頓時面色大變連忙左右跳開轉身看去,赫然便是他們跟丟的那儒衫青年。
在察覺到有人跟蹤後,江秋就趁對方不注意憑借從二境的身手繞到了對方藏身處,本想听听對方能不能透露一些信息。結果對方似乎沒有深談的意思,還是當面問問算了。
「說吧,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跟蹤我?」
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估模著是那玉佩的後續,只是不清楚對方到底是城內哪一路人。
大刀門?還是黑虎幫?亦或者官府?
「既然發現了,那就跟我們走吧!」
結果那為首掌櫃打扮的中年人二話不說就要動手,那兩名同伴見此也是悍然出手。紛紛從腰間掏出尖銳匕首和繩索撲了過來。
「不是武者?」
對方出手的瞬間江秋就察覺對方都不是武者,雖然都有習武的痕跡,但明顯沒有達到從一境的標準。
率先沖來的是那名長相市儈油滑之人,手持匕首直接朝江秋的腰月復部刺去。
他眼楮冒著賊光,很想看看眼前這細皮女敕肉的富家公子待會跪地求饒的模樣。
可遞出去的手猛地被一只更加寬大厚實的手掌緊緊的扣住,伴隨著一聲脆響,一股劇痛順著手腕傳遍全身。
一腳踢飛撲來的家伙,又是一聲骨裂聲傳出。
江秋很清楚自己從二境的力道就算是留了不少力也不是這如瘦猴一般的尋常人能扛住的。
看到這一幕,手持繩索正欲套住江秋脖子的刀疤臉愣了愣,額頭瞬間沁出冷汗,不是說這小子習武才幾日嗎?
!
可下一刻一股惡風襲來,如同重錘一般的手掌毫無征兆的印在他胸膛,刀疤漢子只覺心髒猛地一縮,整個人倒飛出去,口吐鮮血生死不明。
「你應當就是頭吧?說吧,是誰派你來的?」江秋十分隨意的收回手掌,剛剛只是拍死了兩只蒼蠅,一雙冷靜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