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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六章 奪眼

籠中鳥咒印是從大筒木一族就流傳下來的。

等級絕對不低,說是禁術也不為過。

作用于靈魂倒也說得過去。

原作中日向日差穢土轉生出來後,額頭上的籠中鳥印記依然存在。

證明了寧次說得不假,也證明了他研究得很透徹。

至于這句話嘛,先前蠍曾經說過。

「你有空去瑯琊閣吧,他們會告訴你的。」

鳴人想了想說道。

蠍看過封印之書,又是專家,去找他是最好的選擇。

寧次微微一怔,但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他參與過藤原謙一郎的事件,對瑯琊閣,或者說白蓮教並不陌生。

第二天。

一行人抵達了大都會,但沒有直接進入。

「真是我的好兒子啊!」

圓市休看到戒備森嚴的城門,不由得怒罵。

往常只有六七個人守衛,現在足夠十幾個人,這一看就知道在防誰。

「這不足為懼。」

團藏淡淡說道。

雖然精銳的禁軍中有一支以忍武士為主的士兵,但絕大部分只不過是普通人類。

對于他們而言,確實不值得過于擔憂。

「麻煩各位先派人找到我女兒圓優衣。」

圓市休恢復冷靜,說道。

在一波操作後,圓優衣在他的心目中已經成為未來繼承人的唯一選擇。

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我們直接去宮殿拿下圓悲風即可,不必浪費時間。」

團藏搖了搖頭,說道,「到時候戰斗一起,公主自然會知曉動靜。」

圓市休微微皺眉。

自來也見狀,調和說道︰「地陸帶人去找公主,我們去宮殿。」

「也好。」

團藏沒有猶豫同意。

自來也提出的建議,可以讓木葉獨享這勤王的功勞。

地陸倒是實在人,沒有想太多。

「我也去。」

白接著開口說道。

他不在乎什麼圓市休是否能重回大名之位,只在乎再不斬。

自來也點了點頭。

他知道白的身份。

不過亦有些奇怪。

這麼合適的時機,白蓮教不趁機做點兒什麼嗎?

「阿斯瑪,你背著大名吧。」

自來也回過神,說道。

他反正不願意背。

除非是類似綱手那樣,背起來那叫一個舒服。

阿斯瑪作為曾經的守護忍十二士,和圓市休比較熟悉,沒有拒絕。

「紅,你開路。」

自來也又吩咐說道,抬起指了指宮殿的方向。

夕日紅縱身躍起,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使用幻術,所過之路兩邊護城軍紛紛沉睡倒下。

以她的幻術造詣,只要不遇到大規模的上忍或者宇智波鼬這等寫輪眼幻術忍者,一般人是無法抵擋的。

鳴人和雛田並排。

但不久後寧次又湊了上來。

「你們白蓮教不行動嗎?」

顯然他和自來也的想法一樣。

認為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如果是你,你打算怎麼做?」

鳴人隨口問道。

「在木葉之前,控制圓悲風,屆時必然憑借此功勞讓公主成為唯一的繼承者。」

寧次沉吟了幾秒,說道。

他的想法還是偏向于傳統。

鳴人笑了笑,說道︰「如果再大膽點兒呢?」

寧次下意識扭頭看向他。

想到某種可能,臉上不由得浮現出震驚之色。

「團藏不會同意的。」

他反應很快,問道,「自來也大人或許因為你的關系,還能容許,但團藏呢?」

「你說的不錯,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那你……?」

「你對團藏怎麼看?」

「很棘手的一個人物。」

寧次想了想說道。

作為日向一族,他對團藏和根部的了解並不少。

即使根部目前已經消失,但這樣的人依舊是不容小覷。

「你打得過他嗎?」

鳴人又問道。

寧次听到這個問題,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他听出了鳴人的意思。

「你想對他下手?」

「不是我。」

鳴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木葉的忍者,怎麼會對團藏動手呢?寧次,你對我誤解很深啊。」

寧次一臉無語。

倒是雛田笑出了聲。

「……」

鳴人扭頭看了眼他這個拆台的媳婦兒。

雛田吐了吐小舌頭

試圖萌混過關。

好吧,原諒你了。

鳴人伸出手捏了下她的臉蛋。

寧次更加無語凝噎。

「到了。」

鳴人停下腳步。

團藏揮了揮手。

他身後的志村一族一馬當先發起了進攻。

守衛宮殿的士兵們紛紛倒下。

火光沖天而起。

自來也皺了皺眉,說道︰「不必下此等殺手吧?」

「不必要的仁慈。」

團藏輕哼一聲,也加入了戰斗。

一面倒。

圓市休臉上浮現出笑容,說道︰「自來也,你不用在意他們的死活,既然選擇背叛,結局早已經注定。」

自來也依舊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過了片刻,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對勁兒。

作為三忍之一,什麼沒見過,可謂是心硬如鐵。

「是因為白蓮教的影響嗎?」

自來也心道。

他先前的想法是這些人不過是听命行事。

所謂背叛也並非是個人意願。

自來也眼楮微眯。

直接跑到最前面,將士兵們一一打倒在地。

但全都是昏迷。

團藏眉頭緊鎖,不使用木遁和寫輪眼,他實力要比自來也差,搶不到他。

在木葉一干忍者的幫扶下,圓市休很順利重新回到他的宮殿。

「圓悲風在左邊第二個大殿。」

夕日紅松開一位禁軍的大隊長,說道。

她用幻術催眠了他,換得了情報。

團藏用手一揮,憑空升起一股勁風把大殿的大門撞開。

意料之中的攻擊並沒有到來。

大殿十分的安靜。

圓市休抬起頭,微微一怔。

在盡頭的王座上,圓優衣單手撐著腦袋,以一種平靜的姿態靜靜看著闖入的他們。

「優衣,這是怎麼回事?你二哥呢?」

圓市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二哥謀逆,已經被我拿下。」

圓優衣輕聲說道。

「已經被拿下?」

圓市休眉頭輕皺,她的語氣著實有些不正常,他問道,「既然如何,你為何不早點兒通知我?」

「通知?」

圓優衣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說道,「父親大人被二哥所殺,我怎麼通知呢?」

此刻圓市休再蠢,也意識到不對勁兒。

他臉色大變,冷聲問道︰「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也想背叛我?」

「何來背叛一說?」

圓優衣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為父親大人報仇而已。」

木葉一行人面面相覷。

唯有團藏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看向圓優衣,都覺得比較順眼。

像是同類人。

只不過他更喜歡圓市休當大名。

「真是精彩啊。」

團藏上前一步,說道,「大名,看來你需要更換另一位繼承人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圓市休瞳孔一縮,說道︰「既然如此,就動手吧。」

他掃過陌生的圓優衣,再無半點兒親情。

要他大名之位,不管是誰,都只有一個下場。

「等等。」

自來也下意識開口。

「怎麼?」

團藏語氣平靜,問道,「自來也,你想幫助公主?」

說實話,他還真想自來也站出來。

他就能一並收拾。

只要自來也一死,他就有把握重回木葉權力的巔峰。

「不是。」

自來也自然不會這般愣頭青,他說道,「我只是覺得很蹊蹺,圓悲風掌握上萬精銳,是怎麼被公主所殺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就差直接說出白蓮教的名字。

但團藏壓根就不在意。

整個忍界,除了五大村外的四個村,木葉又何懼?

「你膽子太小。」

團藏不冷不淡諷刺了他一句,便朝著圓優衣走去。

自來也心中的預警沒有消失。

但既然團藏這般作為,他自然也不會在阻止。

「你們保護好大名。」

他看了眼阿斯瑪等人,說道。

頓時沒有人上前。

阿斯瑪等人本身對團藏沒什麼好感。

而志村一族的忍者則是因為對團藏實力的信任。

「你是木葉的忍者。」

圓優衣臉色沒有任何變化,「按理說,無論誰當大名對你們木葉都沒有什麼影響,甚至于你如果支持我,我還能提高援助力度。」

團藏微微挑眉,說道︰「公主倒真的是淡定,如果有什麼手段現在可以拿出來,不然的話,就沒有了機會。」

「手段確實有一些。」

圓優衣站起身,看著他,忽然苦著臉,說道,「但都不是針對忍者的。」

團藏忍不住輕哼一聲。

本以為是個跟他一樣的梟雄,但現在看來遠不如他。

「既然如此,就看你父親是否會原諒你吧。」

團藏猛一吸氣,身上查克拉流轉。

「等下。」

圓優衣喊道。

團藏下意識看向她。

只見她原本普通的眼眸在瞬間化為黑色的六芒星,猩紅之色涌起。

萬花筒寫輪眼?!

團藏心頭一震。

此時此景,他就算是做夢也沒有想到。

以他的心性,都有片刻的失神。

瞬間世界變化。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布滿了木楔,絲毫不能動彈。

是幻術。

團藏心中大駭。

他雖然有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但以無心算有心,外加佐助的瞳力更高,所以使得他中了幻術。

危!

但他的動作也很快,單手開始結印。

不是解除幻術。

因為他知道這一瞬間他就會迎來這位陌生忍者的致命打擊。

所以他是打算使用伊邪那岐。

雖然結印也需要時間,但他只要在死前釋放即可。

憑借他移植柱間細胞的身體,他有把握撐住這瞬間的攻擊。

接下來再用伊邪那岐逃月兌。

憑借自來也等木葉忍者,定然能拿下他。

然而下一瞬間,他就感到了自己右眼一痛,眼楮被挖了出來。

速度極快。

仿佛來人本就是奔著他的眼楮來的。

但怎麼可能?

除了他之外,還有誰知道他這繃帶下的眼楮不是瞎的,而是萬花筒寫輪眼?

此刻,伊邪那岐發動。

團藏臉色鐵青。

時間來不及。

這是信息不對稱帶來的降維打擊。

他看著面前陌生的忍者,臉上盡是洶涌的殺機。

「天命?」

短短瞬間的事情讓自來也眼花繚亂。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奪取團藏的眼楮,但這身熟悉的衣服讓他忍不住出聲。

因為是背對著,外加速度太快。

自來也沒看清楚眼楮上的標志。

不然的話,他會更加疑惑和震驚。

團藏陰沉如水,說道︰「天命組織是想對木葉開戰嗎?」

他左手已經按到了右臂上。

如果不是忌憚自來也會發現他的秘密,他早就展開雷霆般的進攻。

縱然這位擁有萬花筒寫輪眼。

但他有一手的寫輪眼,配合各種秘術,還是有把握的。

「沒這個意思。」

佐助面無表情說道。

他低頭看了眼手中血淋淋的眼球,沒想到鳴人說的竟然是真的。

昔日滅族之夜,除了宇智波鼬外,還有團藏的參與。

他拿出玻璃瓶把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收起。

其實佐助還做了第二手準備。

如果伊邪那岐提前發動,他奪眼失敗,就會使用月光寶盒,回溯時間,再來一次。

他就不信團藏能料到他有這個瞳術,也不信他能逃過第二次。

團藏見到這幕,臉色更加難看,他怒道︰「你在開玩笑嗎?沒這個意思?」

「確實沒有。」佐助實話實說。

「你襲擊我,就是與木葉為敵!把眼楮交還,我還能留你個全尸!」

「這本來就不是你的東西。」

「……」

團藏心里一震,死死盯著他。

難道除了佐助,滅族之夜還有漏網之魚?

但不對啊。

根部是有完整名單的,照理說是沒有任何遺漏。

除非是宇智波鼬做了手腳。

這個叛徒!

團藏咬了咬牙,問道︰「你到底是誰?!」

「天命。」

佐助頓了頓,說道,「命運之輪。」

他還是第一次說出自己的代號。

先前都是說的愚者。

「命運?」

團藏冷笑一聲,他才不信,「殺了他!」

志村一族的忍者立即動手。

火焰鋪滿了整個大殿。

「冰遁•冰岩堂無!」

白的聲音。

佐助的面前豎起了一塊巨大的冰做的牆壁。

在遭遇火焰後,頓時蒸發了一部分。

「等等!」

自來也完全沒有預料到。

但他說的太晚。

而且根本就無法指揮志村一族的忍者。

「現在該怎麼樣?」

阿斯瑪看著混亂的戰場。

白應付十七個志村一族的忍者。

在火光的演示下,團藏把右臂的金鎖解開,露出他一手的寫輪眼。

「你真該死!」

佐助怒火上涌,也顧不及先前鳴人所說的事情,直接動手。

「……」

自來也听到阿斯瑪的問話,沉默不語。

他不想和天命組織為敵,也不想哪天起床看到木葉上空出現一個巨大無比的城池。

但團藏他們不管怎麼樣,終究是木葉的忍者。

如果不救,也說不過去。

一時之間,他陷入了兩難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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