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高麼?」
王飛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似乎對于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他接著問道︰「所以,神父也是惡魔?」
「不僅是。」
Q思索了一會,道︰「那些惡魔的基因,很可能就是來自于神父,那些惡魔,很可能就是以神父的基因為藍本創造的!」
「看來……這個蒲岐還真是藏了不少東西!」
王飛眼楮眯起,因為這時他忽然想起上南島流傳的關于蒲岐神父的重重事跡,為什麼他能獨戰上南各方黑幫,就是因為他擁有惡魔的基因,擁有強大的力量,因此才能戰無不勝。
「還有,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Q說道。
「什麼?」
「蒲岐神父血液中的細胞分裂速度正在越來越快!」
Q回答道︰「我發現,蒲岐神父的血液中,除了它本身的基因外,還有另外一個奇特的物質在進攻蒲岐神父的細胞,它無視了其人類本生所具有的成分,正不斷的進攻那些屬于惡魔的基因,讓蒲岐神父的血液,不斷的向著普通人演化!」
「是麼?」
王飛淡淡一笑,然後拿出了另外一個試管,只見這個試管之中擁有幾毫升的紫色液體︰「你所說的奇特物質,是它麼?」
「我看看!」
Q立馬通過王飛的精神力進行掃描,隨後她點頭道︰「對!雖然這個紫色液體中充滿了雜質,但它和進攻那些惡魔細胞的能量,是同一物質!」
「果然如此。」
王飛喃喃道。
之前,在將蒲岐神父救治回來後,他便去了一趟教堂的爆炸地點,隨後便看到了里面被蒲岐神父隱藏的實驗室。
雖然大部分的資料都因為爆炸被燒毀,但王飛還是從殘余的碎片中拼湊出來了一段信息,那就是這個紫色液體,擁有弱化惡魔細胞的能力,如果注射進擁有惡魔細胞的人類體內,就能將之完全變為一個普通人。
正因如此,當听到神父是惡魔的時候,王飛才沒有感到意外,畢竟事先他早已有了猜測,之所以詢問Q,只是為了印證自己所想而已。
「根據拼湊的資料,這個紫色液體的合成需要一種極為特殊的物質,而這物質,則是來自于蒲岐神父從弗倫身上繳獲的強化服。」
王飛思索著。
強化服擁有能夠抑制惡魔細胞的物質,王飛猜測,這並非巧合。
涼海有惡魔,而這個恰好能夠對付惡魔的強化服卻恰恰出現在了涼海,怎麼看都不正常。
而神父是惡魔的話,那麼他的女兒……
王飛目光閃爍,不知道她女兒和此事有沒有關系。
不過,讓王飛感到不解的是,蒲岐神父為什麼要研制這樣的藥劑。
惡魔擁有強大的力量,能夠橫掃一切,還擁有漫長的壽命,他為什麼要研制一個剝奪自己力量的藥劑?
這一切,王飛不得而知。
就在這時——
「呃……」
躺在病床上的蒲岐傳出了申吟,隨後眼皮微微一動,睜開了眼楮。
「我死了麼?」
蒲岐神父喃喃自語道,眼神中充滿迷茫。
「很遺憾,你沒死。」
看到他還沒回過神來王飛提點道。
蒲岐與貪婪一戰瀕死,多虧王飛及時感到才險險保住了他的性命,因為差點錯過最佳治療時間,再加上他的惡魔能力又逐漸消失,因此長時間的休克損傷了大腦,醒來後,多少會感到恍惚。
「你是……」
蒲岐神父看向王飛,眼中的迷茫忽然淡了一些︰「你是王飛?你怎麼在這里?是你救得我?」
蒲岐問道。
「算是吧。」
王飛翹著二郎腿點頭道,然而王飛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卻讓蒲岐心神狂震︰「你是惡魔吧?」
「……」
安靜。
蒲岐看著王飛,似乎想要將他看透,隨後點頭道︰「不錯,我是惡魔,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飛笑著搖搖頭,隨後指了一下被他放在床頭,里面有紫色液體的試管︰「你不準備解釋一下麼?」
蒲岐看了一眼那個紫色液體,微微張了張嘴,隨後便嘆了口氣道︰「你是去了一趟我的實驗室吧?」
「沒錯。」
王飛點頭。
「都看到了?」
「差不多。」
「那好,我告訴你。」
蒲岐神父深吸一口氣,「既然你救了我的命,那麼我將這些告訴你也是應該的。不過……」
「不過什麼?」
「這涉及到一個非常巨大的隱秘,知道了可能對你不好,如果你實在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蒲岐神父認真的道。
「你說吧。」
听到蒲岐神父如此一說,王飛的嘴角勾起,知道他即將揭開天國幕後的冰山一角,不由認真的听蒲岐神父說了起來。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蒲岐的神色中露出一抹回憶之色。
隨著蒲岐神父的訴說,王飛終于了解到,有關于蒲岐、露娜、以及其所了解的天國組織的一切。
蒲岐,原來是一個普通的天教徒,因為一次意外,他被一個自稱來自德庫拉島的女人變成了惡魔,惡魔,是天國組織的稱呼,其真實的名稱,叫做血族。
「血族?」
王飛眉頭一皺,除了電影小說,他在現實中從未听說過有這個物種。
而至于德庫拉島——
王飛總感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過誰說起過。
「這是一個位于地球西半球的空島,位于暮光空域,是暮光空域的主島。」
Q解釋道。
「原來如此。」
王飛點頭。
空天時代空域數以萬計,而空島更是數一十萬記,王飛不可能記住每一個空島的名字,直到Q提起,王飛才想起隱約是有這麼一個地方。
「再變成血族後,我被天教編入了涼海空域……」
蒲岐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原來,根據蒲岐神父的說法,他在變成血族之後,擁有了奇特的吸血的沖動,並且一旦禱告全身便會出現猶如被烈火燒灼的疼痛。
他是天教中人,自身擁有虔誠的信仰,他自然是竭力克制著自己的吸血不去吸血,並且常年忍受如火般燒灼的痛苦進行禱告。
就在他以為自己能夠經受住考驗的時候,意外忽然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