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些人是你殺的?」
王飛問道。
「不,是小A殺的。」
那人指著無頭風衣男道。
「小A?」
王飛瞥了一眼。
「是啊,因為控制太久我都忘了他叫什麼名字,所以就叫小A咯。」
那人伸手繞著自己的頭發玩,語氣平平道︰「畢竟被我‘死物語’控制過的人太多了,再加上報廢的也快,我都懶得記他們的名字,這個小A生前倒是一個劍道高手,身手不錯,難得用的挺久。」
听它的語氣和一臉無所謂的態度,仿佛這些被他控制的人並非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個道具,這不由讓心地善良的律矜文從內心感到膽寒。
「太可惡了!」
听到他說的話,陳小紅不由生氣道。
雖然她的記憶一片空白,但卻也是個內心純良的女孩,此刻看到他一臉無所謂的說出這麼駭然听聞的事情,不由感到有些生氣。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就算小A再強,也還是被你打敗了,可據我所知人類是不可能打敗小A的,所以……你究竟是什麼來路?竟然有那樣的身手和力量?你是不是人類?和我說好不好?」
話鋒一轉,K看向王飛,一臉好奇的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好啊,我告訴你!」
王飛咧嘴笑道︰「不過,你需要先告訴,這些東西究竟是誰的?」
「誰的?」
K的眼楮眯起,笑著回道︰「當然是我的東西了,不然我為什麼會來這里回收呢?」
許是忌憚王飛的實力,在沒有活尸操控後,他雖有強大的實力,但也沒有貿然出手。
「可是據我所知,這些東西軍方已經委派人前來調查了,喏,就是這兩位,你們又何必自己出手?鬼鬼祟祟不想讓人知道?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只要告訴我你們是誰,我自然會放任你將這些東西帶走。」
「這些海盜既然敢搶我們的東西,就得做好被殺的準備!」
那人眯起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再說,你們認為我傻麼?既然知道了你們是官方的人,那我就更不應該告訴你們了!剛剛我襲擊了你們,告訴你們我不得引火上身麼?」
「既然你是那邊的人,我自然會把東西歸還給你們,但你殺了這些人,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就在此時,律矜文上前一步道。
「解釋?」
那人仰起頭,嘲諷的俯視著他們︰「你們要什麼解釋?」
「一群生活在社會底層的骯髒螻蟻,死了也就死了!需要什麼解釋?」
「他們為非作歹、襲擊軍方、搶我東西,本就自身作死!我只是提前讓他們遭到報應罷了!這有什麼不對?需要什麼解釋?」
「你!」
一連幾個反問懟的律矜文說不上話來,她心中生氣,但還是掏出相關證件道︰「既然這樣,那你得和我們走一趟了!」
「跟你們走?」
K冷笑,「既然你們已經替我找到了東西,我也沒必要跟你們在這里費口水了。我就算帶不走這些東西,你們也會乖乖的給我送來,省的我還要費力氣去搬運!」
「那麼……」
「後會無期!」
唰!
話一說完,他的身體便在戰斗服營造的光影中變得透明,直至完全消失。
「逃了?」
律矜文問道。
「嗯。」
蕭尋點頭。
「那我們得把他追回來!」
律矜文氣不打一出來,她還是第一次被目標逃跑,立馬就想要追出去。
「追什麼追?」
王飛瞥他一眼,隨後蹲在地上查看那些尸體身上的神經強化服道︰「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和我們動手,他要是一心想逃,我們根本追不上!」
「連你也追不上?」
陳小紅捂嘴道。
她可是知道王飛有多厲害的,不僅力量強大,速度也快的沒話說。
「懶得追罷了,他又不是幕後主使,追到了也白費力氣。」
王飛聳了聳肩,蹲在地上觀察了一會後,他便起身離開來了。
「你……」
看到王飛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律矜文心中沒來由的不舒服。
生氣倒不至于,畢竟王飛救了她這麼多次。但眼看他就這麼放任這個壞蛋逃走卻無動于衷,她就感覺自己和這個王飛有些不對付。
「要是我有這實力的話……」
律矜文目光閃爍間不禁握拳。
「好啦好啦!」
看到她的樣子,蕭尋不要拍了拍她的肩膀︰「畢竟他心地也不壞,不然也不會過來救你不是?」
「呃……說到這個……」
听到她這麼說,一旁的陳小紅弱弱的舉起手道。
「怎麼了?」
「他之所以帶我來這里,是說這里有些不錯的練手的家伙,至于你們的事,我一點都沒從他嘴里听說過……」
陳小紅笑得有些尷尬。
「……」
……
而就在律矜文剛剛到達倉庫時——
同一時間。
教堂外的廣場。
與往常人煙稀少時相比,此時教堂外的廣場,里三圈外三圈圍了數不清的人,乍一眼看去黑壓壓的一片。
而在他們包圍下空出來的半圓形空地上,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傲然而立,在人海的擁簇下,顯得極為醒目。
而與之相對的,蒲岐神父站在他的正前方,與他相對而立,然而他身邊僅僅只有教會中的寥寥數人,與對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難道就是傳聞中的‘正義使者’?」
看著對面不發一言的黑袍男子,蒲岐神父問道。
「呵呵,正義使者?不過是我的一句戲言罷了。」
黑袍男子笑道︰「黑色勢力在上南島盤踞依舊,這十幾年來作惡多端,就算我不出手,也一定會有人取代我殺了他們,我只是提早結束了他們必然會面臨的命運罷了。」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自詡為神去決斷這些世人的命運,他們作惡多端,遲早會遭到命運的報應,而不是如你一般去屠殺這些人!」
蒲岐神父義正言辭的說道。
「命運?報應?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你和我說命運?你和我說報應!?」
听到他的話,黑袍男子仿佛瘋了似的大笑起來,其聲音帶著些許悲涼,些許憤怒,些許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