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也專修了神識之術,神識不僅較同階修士強大,而且也修習了神識攻擊之法。
神識攻擊一途上,也是頗有信心的。
她不清楚的是,雲逸飛更有信心。
而且,此事,雲逸飛的神識攻擊還有保留。
神識由于其特性,攻擊速度要較法器攻擊快得許多,往往心念所至,神識攻擊便至。
此時兩人的神識攻擊已然交鋒上了,那只能堅持下去,只能互相消耗著,若一方不敵,對方趁勢而進,輕則神識受損,重則識海破碎。
競技台下,眾多修士隔著陣法禁制護照觀戰,神識的交鋒不能清晰地感知到,看到的只是兩人面對面地站著。
「陣法師的神識果然較普通修士強上一些」
神識交鋒片刻,慕容清展開了瘋狂的攻擊,但卻發現雲逸飛也懂得神識攻擊,而且,居然還能夠阻擋住自己的神識攻擊,這讓其有些驚訝。
畢竟是同宗修士比試切磋,能戰勝對方自然不能下死手,因此,最初慕容清的攻擊是有所保留的。
而在其見識到對方居然能在神識攻擊之上與自己有來有往,便逐漸加大了神識的力度,但沒想到依然奈何不了對方。
逐漸,慕容清全力而為,沒想到的是,依然奈何不了對方,而且看起來,對方還有余力。
不禁,內心大驚。
要知道,慕容家也善陣法之道,更是花了大價錢從神宵宗購得了專修神識的功法,又花了大代價讓神宵宗同意可以讓族人修士修煉,而慕容清修煉此法頗有天賦,因此才能夠依靠神識攻擊在這天驕榜中佔據一席之地。
卻沒想到,此時居然奈何不了這名不見經傳的雲逸飛。
雖說此時雲逸飛算是一匹強勁黑馬,其攻擊手段也有突出之處,但卻著實沒想到對方還精通神識攻擊之術。
「到極限了嗎?」
雲逸飛微微一笑,隨即,神識磅礡而出,朝著慕容清的神識洶涌而去。
「呃」,慕容清壓力驟增,即便全力而為,但仍然節節敗退,頹勢無法逆轉。
「小弟弟,你就如此狠心嗎?」慕容清幽怨地說道,同時露出楚楚可憐狀。
「早點結束,我們才有時間仔細研究風月啊」,雲逸飛吊兒郎當地說道。
「弟弟若是手下留情,結束之後我會好好疼你的」,慕容清隨即挺了挺胸,長腿也向外邁了一步,神秘之處又讓人感覺近了一些。
「姐姐,我怕疼」,雲逸飛嘿嘿一笑。
「噗」,有些觀戰修士忍不住笑噴。
「雲師兄還蠻幽默的」
「雖然不清楚戰況如何,但看起來雲逸飛佔據上風了」
……
修士是能夠听到兩人的對話的,紛紛討論了起來。
看好慕容清的眾多修士此時紛紛著急了起來,畢竟涉及到了自身的利益啊。
「弟弟,手下留情,我認輸」,慕容清有些急切地喊道。
慕容清節節敗退,而雲逸飛的神識如影隨形,想要切斷神識與識海的聯系也一時無法做到,這就意味著慕容清不能全身而退。
神識糾葛之下,雲逸飛的神識攻擊是能夠通過慕容清的神識進入其識海的,那對于慕容清就是危及生命了。
因此,慕容清只能認輸。
「雲逸飛勝」,主持的修士宣布道,同時,目光有些意味深長地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
主持的修士為結丹初期修為,他陣法護罩內,是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兩人的神識攻擊的,自然也發現了兩人神識的強度,那可是能堪比普通結丹初期修士的神識強度了,他自然心驚。
「這雲逸飛的神識應該還沒到極限」,主持的修士心中更驚。
「慕容師姐竟然敗了」
「可見這雲逸飛的神識也蠻強大的」
「雲逸飛為陣法師,神識強于普通修士也不
稀奇,但沒想到他居然沒被慕容師姐魅惑住」
「那這雲逸飛實力還蠻強的,擅長火屬性攻擊,擅長近戰搏殺,肉身強度也蠻強的,而此番戰斗又知道了其神識也很強大,甚至還擅長神識攻擊」
「如此說來,這雲逸飛還真是全才啊」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下注押雲逸飛勝」
「那得有資本翻盤啊,我將全部的貢獻值都押慕容師姐勝了,此番賠了底朝天」
……
不少修士紛紛議論著,輸掉的貢獻值讓他們心痛不已。
「雲師兄勝了」
「將落照峰的名次提升了不少」
「發了,發了,我下注買的雲師兄勝,這下貢獻值要翻上數倍了」
「我也下注了,不過當時有所保留」
「你是不看好雲師兄吧」
「說真的,最初信心確實不大,但身為落照峰修士,自然是支持雲師兄的」
「不管怎麼說,雲師兄讓我們落照峰站起來了」
「還有雲湘師姐」
「嗯,雲湘一直默默無聞,居然戰勝了天驕榜三十六名的張師兄,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雲師兄連戰了好幾場,也該調息恢復了,我這有恢復靈力的丹藥」
「我這也有,我們一起給雲師兄送去」
……
眾多落照峰修士激動地討論著,難掩興奮與驚喜之情。
「諸位道友的心意我領了,丹藥和靈石我都不缺少,多謝了」,雲逸飛看著周圍關心自己的修士,心中暖暖的。
「各位師弟師妹還請不要打擾雲師弟,不要耽擱雲師弟恢復的時間」,這時,黃卿維持秩序道。
「雲師兄請去打坐恢復,有需要我們的地方還請吩咐」
落照峰的修士這才退下。
雲逸飛再次吞服了恢復靈力的丹藥,並且使用靈石在一旁的空地處打坐恢復起來。
此時,蔣雨辰等人還未來得及上前守護,便見有不少的落照峰修士自發圍了上去,主動擔負起了守護的職責。
徐文典等人見此便繼續忙自己的事情,每次雲逸飛、雲湘切磋比試結束之後,他們是較為忙碌的時候,紛紛穿梭在各大賭局間,收取著下注所贏的貢獻值。
徐文典、周廣臣等人開設的賭局規模並不大,甚至算不上局,只能算得上賭攤。
在這競技山谷中,規模大的賭局便有十幾處之多,首先便是五大家族的開設的,以大家族的名義開設,規模自然不小,再者便是宗派內的各大勢力開設的賭局,也是能夠媲美五大家族的規模的。
而規模中等的賭局足有數十之多,每一處賭局上都有不少的修士圍攏著,貢獻值的交易量也能夠達到驚人的數字。
徐文典等人開設的賭攤服務的只是雲逸飛、雲湘所進行的切磋比試,而且還多是不看好雲逸飛、雲湘的修士,因此,客戶便少了許多,尤其是最初雲逸飛和雲湘排名還很低的時候。
而隨著雲逸飛和雲湘排名的增高,下注的修士也逐漸多了起來。
雖說如此,但由于雲湘和雲逸飛實力強悍,徐文典等人也對兩人信心十足,因此,幾場比試下來,幾人貢獻值的積累也達到了海量的程度。
一天一夜的時間轉瞬即過。
在之後,雲逸飛和雲湘商議之下皆未再主動挑戰,而是觀戰了在自己名次之前修士的比試,爭取做到知己知彼。
雖說兩人對自己皆有信心,但這畢竟是比試切磋,有些雷霆手段也不太適合使用,畢竟不是生死搏殺。
況且,輸一場便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所有的貢獻值都不夠他們賠的。
雖然他們沒有主動挑戰,但卻有人挑戰他們,結果自不必表。
「今天沖到十幾名,明天再沖擊前十名」,雲逸飛對雲湘說道。
「沒問題」,雲湘無所謂地說道,仿若在
說一件小事一般。
「小心一些,一著不慎,我們便滿盤皆輸」,雲逸飛看雲湘的態度如此,有些擔心。
「放心吧,十幾名還是沒有太大的挑戰性的」,雲湘一臉傲嬌之色,畢竟她觀戰了幾個目標的比試。
「你若一直這態度,早晚會吃虧的」,雲逸飛有些嚴肅地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雲湘吐了吐舌頭。
「三十二名落照峰雲逸飛,挑戰二十五名雲海峰沈元杰,請賜教」,雲逸飛一躍而起,上了一處競技台。
排名高的名次雖然也會隨著修士的挑戰有改動,但改動的程度並不大,更鮮有落後修士空降進來,因此,雲逸飛和雲湘的名次並未變動。
「雲師兄居然挑戰沈元杰,這場比試可有得看了」
「不過,雲師兄要想取勝可不太容易,沈師兄不僅攻擊力強大,而且防御力也頗為強悍」
「我還是支持雲師兄,我相信他還會創造奇跡」
「支持肯定是支持了,我去沈家的賭局下注兩萬貢獻值買雲師兄勝」
「你賺了不少的貢獻值吧,這麼財大氣粗了」
「而且還去沈家的賭局,未免有些不給沈家面子吧」
「哪里,我相信沈家很樂意讓我們下注買雲師兄勝的」
「那一起,一起」
……
不少落照峰的修士為雲逸飛擔憂之際,也略有猶豫地支持著。
「不要以為勝了幾場就感覺無敵了,居然還敢挑戰沈師兄」
「不要那麼說嘛,雲逸飛還是有些實力的,不過肯定勝不了沈師兄」
「我們可以賭一賭沈師兄多久能夠戰勝雲逸飛」
「這肯定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試,正好讓沈師兄立立威,免得小魚小蝦也敢來挑戰」
「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賭局敢讓下注」
……
一群沈元杰的擁護者頗為興奮和嫌棄地討論著,皆是對沈元杰有十足的信心。
「下注了,下注了,買沈元杰勝者,買一賠五,機會不多,賠完為止」,黑塔的大粗嗓門聲若洪鐘。
「還真有不怕死了」
「買沈師兄勝者居然敢開出這麼高的賠率」
「這是再做好人好事嗎」
「讓開,我要下注」
「憑什麼讓開,我還沒有下注呢」
「靈石可以下注嗎?」
……
下注的修士爭相恐後,蜂擁如潮。
塵埃落定之後。
「三十六名落照峰雲湘,挑戰二十八名紫蓋峰慕容軒,請賜教」,雲湘不甘示弱,也上了一處競技台。
雲湘的挑戰又掀起了一波討論熱潮。
眾多修士自然不看好雲湘,畢竟慕容軒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
「下注了,下注了,買慕容軒勝者,買一賠五,機會不多,賠完為止」,黑塔的聲若洪鐘再次敲響了。
「你們的賭攤能不能賠得起啊」
「就是啊,剛才我買的沈師兄勝,別到時候沒有貢獻值可以賠付了」
「讓開,別耽誤我下注」
「人家既然開設了賭局,那定然能夠賠得起,不用你操心」
「就是,讓開,我要下注,買慕容軒勝」
……
自然又引起了一波下注浪潮。
不管買沈元杰勝、還是買慕容軒勝,一賠五的賠率,絕對在這競技山谷是最高的賠率,五大家族的賭局都不敢開出這樣的賠率。
因此,一時之間,下注的貢獻值數量高得嚇人,沒心沒肺的黑塔的吆喝聲都略帶顫抖。
「七弟和雲湘妹子,可不能敗啊」
徐文典收貢獻值都收得手軟了,有些擔心地祈禱著,兩人若是敗了,他們割肉賣骨都不夠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