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了,秦月和師公學了不少人體經絡方面的知識,知道了人體共有十二經脈。
也知道了十二經脈是人體經絡系統的主體,具有表里經脈相合,與相應髒腑絡屬的主要特征。十二經脈包括手三陰經,即手太陰肺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陰心經;手三陽經,即手陽明大腸經、手少陽三焦經、手太陽小腸經;足三陽經,即足陽明胃經、足少陽膽經、足太陽膀胱經;足三陰經,即足太陰脾經、足厥陰肝經、足少陰腎經。
十二經脈也被人稱之為「正經」。
十二經脈通過手足陰陽表里經的聯接而逐經相傳,構成了一個周而復始、如環無端的傳注系統。氣血通過經脈即可內至髒腑,外達肌表,營運全身。
其流注次序是︰從手太陰肺經開始,依次傳至手陽明大腸經,足陽明胃經,足太陰脾經,手少陰心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太陽膀胱經,足少陰腎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足少陽膽經,足厥陰肝經,再回到手太陰肺經。
其走向和交接規律是︰手之三陰經從胸走手,在手指末端交手三陽經;手之三陽經從手走頭,在頭面部交足三陽經;足之三陽經從頭走足,在足趾末端交足三陰經;足之三陰經從足走月復,在胸月復腔交手三陰經。
秦月一條經脈一條經脈地查,她查得很細,看著她坐在那里手搭男孩的脈門,似乎是很輕松,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有多消耗體力。功夫不大,已經渾身是汗。
她堅持著,從頭到尾一個不落,一直到全部查完,竟沒發現一處堵塞之處。
是不是不小心查漏了,秦月又重新查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發現,只能停下了。
她很累,想回到自己房間休息一下。一出門,蔡貴臨正滿懷期待的等待著,她只能對其搖搖頭,顧不得蔡貴臨失望的樣子,秦月腳步蹣跚的回到自己房間,一頭倒在床上。 「怎麼樣,能治吧?」李如玉急急地問。 秦月沒回答,只是無精打采地搖搖頭。 「怎麼回事?」李如玉不死心。 秦月閉上了眼楮,無力的擺了擺手。
看到秦月疲乏的樣子,李如玉很知趣,她殷勤的幫秦月把腿放好,又在身上蓋了個單子。 練成了天甲奇門,秦月的體力恢復之快也非常人可比。她沒有睡著,腦子里一直想著給男孩看病的事。這時,她突然想起,有人說這男孩是沖撞了神靈。她呼的坐起,把坐在床邊照顧她的李如玉嚇了一跳。
「死丫頭,干什麼一驚一乍的。」 秦月這突然的動作把李如玉嚇了一跳。秦月抱歉地笑了笑,「對了小姨,麻煩您去把蔡貴臨請過來。」 見李如玉去找人,秦月下床,整理床鋪。功夫不大,蔡貴臨隨李如玉來到。
「沒關系的,真的沒關系,要是這病好治,早就治好了。」蔡貴臨忙不迭地安慰秦月。 「蔡大哥,我好像听您說有一個郎中說這孩子的病是因為沖撞了神靈。」 秦月問。「是的。」蔡貴臨回答。 ? ? 「他為什麼這麼說呢?」秦月又問。 「他是問了怎麼得上的病?」蔡貴臨回答。 「對了,您一直沒說您表弟是怎麼得的病。」 「是這樣的,听我舅舅說……」
原來,男孩和同村的一幫孩子在墳地里抓蟈蟈,一個孩子發壞,大喊了一聲鬼來了。這些孩子誰也沒看到鬼,被嚇得四散逃跑。蔡貴臨的表弟膽子很小,嚇得眼前直發黑,慌不擇路,人掉在了墳窟窿里。好像踩到了骨頭之類的東西,他甚至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拉他。自己都不記得是怎麼從墳窟窿爬出回到了家,經果嚇出一場大病,病好後就落下了這個毛病。
「怪不得!」秦月自言自語了一句。 「難不成還真沖撞了神靈?」蔡貴臨問。 「你見過鬼神嗎?」李如玉問蔡貴臨。 「我倒是沒見過,可不都說有嗎?」蔡貴臨嘟囔。 「問誰都說沒見過,我就奇了怪了,都沒見過的東西,在什麼地方!」
李如玉根本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鬼神,秦月也不相信,但那麼多人都信,她們也沒辦法。
「我本來就不是個郎中,等到了京城之後,我們一定托人找個好郎中。」秦月安慰蔡貴臨。 「不一定非要等到到京城,這一路上多留心,打听到有名氣大的醫生,都可以請人家給治治嗎!人家不是說嗎!高手在民間。」 「小姨說得對,我怎麼沒想到。」 「就讓那孩子坐我的車,正好和我做個伴兒。」李如玉對蔡貴臨說。 「那我就代我舅舅和舅母感謝小姐了。」蔡貴臨感動地說。 李如玉客氣地擺了擺手。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在驛站正準備出發,蔡貴臨的表弟突然發病。
蔡貴臨對李如剛說:「李將軍,不行您們先走,我隨後就到。」說著,他將疼得張牙舞爪的表弟,放到床上,死命地按住。
此刻,秦月正在一旁,她看男孩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動。 「義父,大家都等一下,我再試試給這孩子治一次。」
說完,她來到床邊,按住了男孩的脈門。她想到的是,不發病時經絡正常,發了病會不會出現異常呢?
秦月摧動天甲奇門,再次探查男孩的經絡,很快發現,在心經和肺經的通道上出現嚴重的擁堵。她趕忙輸入內力去疏通,但打不開。逐漸加大內力,一直加到最大,仍然無濟于事。怎麼回事?秦月再次探查,感覺到了那里在激烈的抖動,很明顯是類似于那種痙攣的癥狀。難道男孩的病灶是痙攣引發嗎?秦月在心里琢磨。她先用內力壓制那抖動,很快將經脈打通。真是立竿見影,男孩馬上停止掙扎和抖動。
「小弟弟,你感覺怎麼樣?」秦月柔聲地問。 男孩想了想說:「身體里好像有一個熱流流過後, 馬上就不疼了。」 話沒說完人已經坐起了,不像每次那樣,總要昏睡一段時間。 「月兒,這孩子的病是不是治好了。」李如剛驚喜地問。
秦月沒有回答,她在想如果男孩的經絡阻塞是痙攣引發,造成痙攣的病因沒有排除,再發生痙攣不是還要阻塞嗎?什麼原因引起痙攣呢?
秦月想起師公提到過,身體內的毒素因出現障礙排不出去,積累到一定程度會引發間歇性經絡痙攣。心經和肺經的通路出現痙攣,就應該是毒素在心經或者肺經。想到這里,秦月眼前一亮。猛然想起,師公說過,心經和肺經都經過肘窩,拍打肘窩就可以排出心經或者肺經的毒。
「輕輕拍打二百下左右,肘窩處就會逐漸由紅變紫、由紫變黑,變成黑色後,就說明毒排出去了。」師公的話再次從耳旁響起。
現在何不試試?
秦月讓男孩在床上坐好,拿起他的一只胳膊,輕輕拍當起肘窩。拍著拍著,漸漸的從紅色漸漸變成紫色,又從紫色變成了黑色。秦月在心里記著拍打的次數,果然是不到二百下。 秦月接著拿起男孩另一只胳膊,拍打起另一個肘窩,只到變成黑色。
坐完這些,秦月舒了口氣,想起了什麼,「義父,剛才您問我什麼?」 「我問你這孩子的病是不是治好了?」李如剛重復一句。 秦月想了想,「還不敢肯定,現在經脈是通了,毒也排出去了,但不敢確定會不會再次發生經絡阻塞。」 「那怎麼辦?」李如剛問。 「我們可不可以在這里停留個一二天,看看會不會復發。」秦月試探地問。 「我們又不急著趕路,別說是停一天二天,就是停個幾天又有什麼關系呢?」李如剛一口答應。 听了秦月和李如剛的對話,蔡貴臨只有感動。
「是不是每天都至少發作一次?」秦月問蔡貴臨。 「是的,听我舅舅說有一段時間了,昨天和今天的犯病是我親眼見的。」說著,蔡貴臨轉向他的表弟,「小弟,是不是這樣?」 男孩連連地點頭。 「每天是不是都是這個時間發作?」秦月問男孩。 男孩又點了點頭,看來這孩子不善言辭。 「那我們就先觀察兩天吧!」李如剛說完,指揮大家把準備出發裝好了的東西卸下。
還好,第二天,男孩沒有發病。
到了晚上的時候,秦月又把男孩兩個肘窩拍打了一遍,雖然仍舊是從紅色變成紫色,又從紫色變成黑色,但那黑色比起前一天要淡得多。
到了第三天,男孩同樣沒有發病,這好像在秦月的預料之中,她又把男孩的的肘窩拍打了一次,這一次雖然還有黑色,但又淡了很多。
「這是不是說病已經治好了。」蔡貴臨激動得聲音都變了,好事來得太突然了,他簡直不敢相信。 秦月想了一下,「應該是的。」 「那我是不是明天一早就可以把他送回去了?」 「當然可以。」秦月答應著,她也一陣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