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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我可以試試

秦月知道事態緊急,也沒那麼多費話。慧雲沒帶秦月進方丈室,而是去了另一處。

這地方秦月很熟,習練易真經她在這里整整待了一年。

進到里屋,在自己曾經睡過的床上,躺著一個睡著的老人。

面容憔悴,瘦得已經是皮包骨。這那里還有那個飄逸瀟灑、滿面紅光、仙風道骨的老者的一絲痕跡。

「爺爺!爺爺!」跟在秦月身後的雲昱卿嚇得聲音都變了。

沒有應聲,雲昱卿轉向慧雲,「慧雲爺爺,我爺爺這是怎麼了?」

「卿兒,別急,只是昏睡,已經好幾天了。」

秦月搬了把椅子,坐到了老人床前,把手搭到脈門,閉上了眼楮。

過了好半天,秦月睜開雙眼。

「怎麼樣?」慧雲焦急地問。

「爺爺,雲爺爺的情況比我師公那時要嚴重得多?我不知道我行不行?真的沒把握,不過,我可以試試。」秦月表情沉重。

「月兒,放手去做以盡人事,我們只能做我們能做的事?看這個老道的造化了。」

說著,慧雲用手深請的幫沒有知覺的雲一鶴整理了一下頭發,轉向秦月。

「不要有什麼顧慮?爺爺為你護法。」

秦月看到爺爺潮濕的眼楮,咬緊嘴唇點了點頭。雖然慧雲和雲一鶴,一個少林方丈,一個武當掌門,這兩個人到一起就打嘴架,但武林沒有誰不知道這兩個人的感情有多深?

看雲昱卿要說什麼,慧雲擺了擺手制止了他。

「月兒,什麼時候開始?」慧雲問秦月。

「就現在,刻不容緩。」秦月回答。

慧雲轉向雲昱卿,「卿兒,我們出去吧。」

說完,率先往出走,雲昱卿用一種懇求的眼楮看了看秦月,跟在慧雲的身後。

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爺,慧雲和雲昱卿一直在門外守著。

「那孩子怎麼了,快,快去看看。」從屋子里跌跌撞撞走出來的是雲一鶴。

「爺爺,您醒了?」雲昱卿驚喜的看著爺爺。

「爺爺沒事,快去看看月兒。」

說完,人差點跌倒,被雲昱卿搶前扶住。

慧雲趕緊奔向屋內,床還是那張床,趴在床上的人變成了秦月。

「月兒!」慧雲呼叫著。

一只手慌亂的抓起秦月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手指搭了上去。

雲昱卿扶著雲一鶴也跟了過來。

「怎麼樣?」雲一鶴問慧雲。

「沒什麼大礙,應當是過力消耗虛月兌了。讓她休息一會吧!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慧雲說著,把秦月整個人在床上平放好,蓋上了被子。

「什麼?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這孩子不要命了嗎?」雲一鶴痛心疾首。

「死老道,你怎麼樣?」慧雲無限欣喜的看著雲一鶴。

「我能怎麼樣?誰敢把我老人家怎麼樣,去閻王殿轉了一圈,模了模閻王爺鼻子又回來了。臭和尚,盼我死嗎?沒那麼容易。」

雲一鶴雖然身體很弱,但不妨礙和老冤家打嘴架。

「卿兒,扶著你爺爺跟我來,快讓這不知死活的家伙上床休息。」慧雲說著又轉向雲一鶴,「別臭美,我可不是管你,我是怕我寶貝孫女的心血白費。」

說完,帶頭往出走,雲昱卿扶著爺爺跟著身後。

鬼精靈的雲昱卿看到這一對老冤家斗嘴是家常便飯,但他從不插言,只是看熱鬧,只是在一旁偷著笑。

秦月在少林寺待了十多天,每天給雲一鶴行一遍功,剩下的時間大部分是在嵩山和少林寺游山玩水。

來少林寺幾次了,從來沒有這麼的清閑過,也沒到處逛過。

雲昱卿對這里要熟得多,為秦月當起了導游。

這一天,雲昱卿說他要帶秦月去一個地方。

路上他問秦月,他爺爺到底得的什麼病?搞得神秘兮兮的,還不找郎中?多少天了,他一直想問,但又一直難于啟齒。這會兒,終于忍不住了。

秦月想了一下,「沒人對你說嗎?」

「有人對我說我還會問你這位神醫嗎?」雲昱卿反問。

在一起久了,兩個人已經很熟,雲昱卿和秦月說話也隨便了許多。

秦月說︰「其實,也沒有必要瞞著你,雲爺爺的病和我師公的病是一樣的。」

「我爺爺和慧雨前輩得的是什麼病?」雲昱卿問。

「習練天甲奇門的後遺癥。」秦月回答。

「我爺爺習練過天甲奇門?」雲昱卿很驚訝。

「是的,據我所知,慧雲爺爺、我師公、我五爺、我爹爹都習練過,還有沒有別人,我就不知道了。」秦月語氣平淡。

「我听人說,習練成了天甲奇門,可以百毒不侵,金剛不壞,壽命也會比別人長很多。」雲昱卿言道。

「但是要是習練不成,不能及時收手,也受害極大,比如雲爺爺和我師公。」秦月點頭。

雲昱卿問︰「怎麼知道習練不成呢?」

「身體會出現不適。」秦月回答。

「你說的這幾個人誰習練成了。」雲昱卿又問。

「沒有。」秦月回答干脆。

「都有後遺癥嗎?」雲昱卿接著問道。

「現在就只發現兩個人,雲爺爺和我師公。」秦月回答。

雲昱卿想了一下,「別人為什麼沒有後遺癥?」

「從前都以為,發現狀況了,能及時停下就沒事了。怕的是舍不得放下,陷入太深。」秦月在思索。

「現在呢?」雲昱卿問。

「前一段時間,雲爺還沒事,我們在一起說起我師公的病,雲爺還很僥幸自己及時守手。誰知也沒能幸免?這才幾天?一發病來勢就這樣的凶猛,這麼的嚇人?」秦月愁容滿面。

她現在想的是︰如果習練不成天甲奇門就留下後遺癥,這天甲奇門還能習練嗎?自己是不是太幸運了?

「你是不是認為︰所有沒習練成的都會發作,只是個時間問題。」

「我還不能下這樣的斷言,但從現在的情況看 ,真的很難說?」秦月憂心忡忡。

「對了,我爺爺的病為什麼只有你能治?等一等,你別說,讓我來猜猜?」

秦月還沒想好是不是告訴他自己習練成了天甲奇門,听了他的話,沒有做聲。秦月在等,想听雲昱卿怎麼說?

「不會是你練成了天甲奇門吧?」雲昱卿試探地問。

秦月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就是說天甲奇門沒被秦大俠毀掉?」雲昱卿問。

「是的,現在我手里,雲兄,想學嗎?」

秦月看著雲昱卿,注意他的反應。

「沒有興趣。」雲昱卿想都沒想,一口回絕。

讓秦月大為驚訝,因為,這好像不是學武之人應有的反應。

「為什麼,為了得到天甲奇門,別人可是打破腦袋呀!」秦月不解。

「我是雲昱卿,不是別人。不管你相不相信,其實,如果不是為了爺爺,我根本不想習武,我這個人最喜歡的是爬樹。什麼天甲奇門,地甲奇門,我都無所謂。」雲昱卿搖了搖頭。

秦月听明白了,這個雲昱卿和自己的爹爹差不多,雲昱卿是為了爺爺學武,而自己的爹爹是為了師公學武。用師公的話說,這雲昱卿也不是學武之人。

這家伙為什麼那麼喜歡爬樹呢?秦月有些好奇。

秦月和雲昱卿說著話,剛好走到了,嵩山五乳峰中峰的達摩祖師面壁的石洞。原來,雲昱卿要帶自己來這里。

「秦姑娘,听過達摩祖師面壁九年的故事嗎?」雲昱卿問。

「听說過,傳說而已,雲兄信嗎?」秦月答應著。

雲昱卿說︰「不信,光這達摩為什麼面壁,說法都有很多,爭的不可開交?一個人能面壁九年嗎?我連這件事本身都不信。」

「就算是真的,又能怎樣呢?一個人的經驗和學識應該是在經歷中積累。只是面壁,只是一個人苦思苦想?恐怕很難有什麼大收獲?」秦月言道。

「還有,人能把自己的影子印到石壁上嗎?別說面壁九年,就是面壁九十年能把影子印上嗎??」雲昱卿言道。

「而且多半是後人為了搞神秘化,故意杜撰出來的。」

在一起這些天,還很少看問題能這樣的思想統一,兩個人禁不住相視一笑。

從達摩面壁洞中出來,雲昱卿對秦月說︰「謝謝你救了我爺爺。」

這同樣是他這些天來一直想對秦月說的話。

秦月搖了搖頭,「在子午古道,你不是也救過我嗎?我是不是也要對你也說聲謝謝?」

「這不一樣?」雲昱卿擺手。

秦月說︰「還真是不一樣?我是徹底逃離了險境,而我對雲爺爺所做的一切,只能是權宜之計。」

「你的意思是我爺爺的病還沒有完全治好?」雲昱卿大吃一驚。

「是的,雲爺爺本人心里也是很清楚的。」秦月回答。

「那怎麼辦?」雲昱卿很擔心。

秦月說︰「我听誠信鏢局的燕老鏢頭說,一定要少動用內力,我覺得老爺子脾氣有些急,可能更要多加勸解。」

「你是說動用內力多了,這病就可能復發?」雲昱卿問。

「應該是的。」秦月點頭。

「復發了怎麼辦?」雲昱卿問。

「听說必須是千年天山雪蓮,百年長白山參。」

「這去哪里找呀?」

「所以要特別小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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