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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出手

听了義母的話,秦月沒說話,她在思考︰從行事風格上看,這兩個「神探」是一個人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是這樣,那靖守義的話可信度就高了。

孔子說,苛政猛于虎,這惡吏干起壞事來簡直比強盜還強盜,因為他可以把好人逼上梁山,變成強盜。這樣的人可以讓他逍遙法外嗎?

義爺爺說學了本事要為民除害,這樣的害不該鏟除嗎?想到牛頭山的唐傳文,就是為他討回公道,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觀。

秦月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做了。

她把自己馬的韁繩交到了李如玉手,「小姨,咱們換一下馬,這里離京城太近,我的馬太招搖。」

秦月很清楚,這一次要自己要徹底隱姓埋名。

「你想替靖守義出頭嗎?是夠可憐了,看上去倒像是個實誠人。但這事可不同尋常呀?殺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呀?捕頭雖算不上朝廷命官,可也是官家人呀?」李如玉很為秦月擔心。

「我還不至于蠢到殺他,但我肯定不會讓他好受。」秦月憤憤地說。

「你想出辦法了嗎?」李如玉問。

「懲治他易如反掌,但如何給靖守義平反昭雪就難了。」秦月搖搖頭,「對了,小姨,您一個人護送我義母回家沒問題吧?」秦月最擔心的還是義母的安危。

「這段路會有什麼問題?實在不行還可以拉大旗做虎皮,報江湖女煞的名號。我看挺靈。

你義母提提你,把一伙強盜都嚇跑了。」

李如玉說著,自己撲哧一聲笑了。

她接過秦月的馬韁繩,隨手把自己的交給了秦月。

秦月對李春說︰「李伯,回去還是您趕車吧,您的這馬我帶走。」

小姨叫李春李叔,秦月叫李春李伯,這好像有點毛病?已經叫習慣了,就只能各吝各叫的了。

「好的。」李春答應著。

把馬韁繩交給秦月,自己到靖守義手里接過馬鞭。

靖守義從秦月和李如玉的對話中,已經听出秦月地決定,激動得又給秦月跪下。

秦月趕忙喊他起來︰「靖兄,男兒膝下有黃金,您的膝蓋就那麼不值錢嗎?您再這樣,我不高興了。」

看秦月真的不高興,靖守義趕忙從地下爬起。

秦月把自己馬上的一個包袱換到小姨的馬上,把李春的馬給了靖守義。隨後把義母扶上車,招呼小姨上馬。

目送著他們起程後,又在後邊叮囑了一句︰「小姨,每天在家里的院外四周多巡查幾次,如果有事可找誠信鏢局幫助。還有,和燕老鏢頭說一聲,燕少俠的病已基本痊愈,我不去每天行功,也沒什麼大礙了,讓他老人家放心。」

李如玉答應著。

「靖兄,去豐醞縣城經過您那個山寨嗎?」秦月問道。

「經過,就在這條路邊。」靖守義回答。

秦月想了一下,「那好,我們先到山寨。」

說著,秦月翻身上馬。靖守義答應了一聲,也上了馬。

走了幾十里路後,靖守義把秦月帶進了一條山路。

他往前指了指幾間簡陋草棚,「那就是我那個破山寨。」

秦月看了看山勢,笑了。心里說︰這也叫山寨?別說筆筒山?就是和牛頭山也沒法比?可見這靖守義也真不是當強盜的料?

到了山寨後,靖守義問︰「秦大俠,您的意思是我們先在這里安頓下來嗎?」

秦月搖搖頭,「我們要住到縣城里,但是您這個樣子,在縣城敢露面嗎?我們到這里要易一下容。」

靖守義連忙點頭,心里說還是秦月想得周到。

「您的家住在縣城嗎?」秦月問。

「是的,在縣城邊緣,算是城鄉結合部。」靖守義回答。

「對了,靖兄,您說您的父親得了重病?知道是什麼病嗎?」秦月突然想起。

靖守義搖搖頭,「不知找了多少郎中,誰也說不清,每次號完脈就給開補氣,補血、舒筋活血的藥。家里的所有積蓄都買藥了,吃了後就是不見效。」靖守義愁容滿面。

「知道他是怎麼得的病嗎?」秦月若有所思。

她覺得當前第一要務,應該是給靖守義的父親治病,否則靖守義無法安下心來干別的事?

「一個鄰居搬家,他去幫忙,說是扛一個重東西壓的。開始說是差氣,也沒當回事,後來是越來越重,已經臥床好長時間了。我又出了事,仗著雙親的人緣好,鄰居們接濟。從監牢出來,我偷著回去一次,早就揭不開鍋了,要不怎麼出來劫道?要是能有一點辦法,能消停過日子,誰干這斷子絕孫的勾當?」靖守義恨恨地說。

「扛一個重東西壓得?」秦月沉吟了一下,「您剛才說不知找了多少郎中,誰也說不清?是吧?」秦月眼前一亮。

「是的,一點不錯。」靖守義嘆了口氣。

「要是這樣,我倒是可以試試為您父親治病。」秦月言道

「秦大俠,您會看病?」靖守義驚問。

秦月說︰「我不是郎中,不會看病。但如果是內息不暢或者是經脈紊亂,我可能有辦法。」

「對了,我倒是听一個郎中說過,找一個內功高手,說不定能找到病根。」

靖守義說著,心里想,這內功高手不是在眼前嗎?

「我倒是希望,我能治好您父親的病。」秦月越發有信心。

「能的,一定能的。」靖守義信心更足。

「也別抱太大的希望。」秦月還是想給自己留余地。

「我覺得自己時來運轉了。」

就算自己不能平反昭雪,秦大俠能把父親的病治好,自己的所作就已經很值得了。靖守義很慶幸,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確的抉擇。但另一方面,靖守義這心里也有些不平衡。也這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看秦月小小年紀,至少比自己要小好幾歲,怎麼就有如此的本事呢?想到此,靖守義的心里還真有點不是滋味。

「是嗎?那趕情好。這樣,我們就先到您家吧!」秦月說道。

「好的,只是我們家太破、太爛了。」靖守義有些難堪。

「破可以修繕,爛可以收拾呀?」秦月笑著。

「我怕太委屈了您。」靖守義說的是心里話。

「是嗎?」秦月不知可否的笑了笑,從包里拿出幾塊碎銀子,「這點銀子,回到家您交給家人吧!」

「我怎麼能用您的銀子嗎?」靖守義頭搖得像波浪鼓。

「家里人要生活呀?不要我的,你出去搶嗎?」秦月含笑地問。

靖守義想了想,接過了銀子,「算我借您的,將來我一定要還。」

「好吧!借您的。」

雖然接觸的時間很短,但秦月覺得靖守義人品不錯。

從山寨里再出來時,秦月變成了一個年輕的生意人,靖守義變成了他的僕從。

靖守義的家果然是在縣城的邊緣,從大門臉看,這曾經是日子不錯的人家。

大門緊閉,兩個人把馬拴在門前的一棵粗樹上,靖守義敲敲門。

功夫不大,有屋里出來人的腳步聲,走到門口又听到拉門栓地聲響。

門打開後,看到開門的人是個老婆婆,人很憔悴。

靖守義推著秦月趕緊進院,回身關門插門栓。

「你們是?」老婆婆很慌亂。

「娘,是我。」靖守義聲音很低。

「是義兒呀?你怎麼?」老婆婆又驚又喜。

靖守義不說話,攙扶著老娘往屋里走,秦月跟在後邊。

進屋後,靖守義跪地給老娘磕頭,靖守義母親一邊扶起兒子,一邊擦眼淚。

「義兒,你不能在家待,前兩天還有公人來咱家找你。」靖守義母親突然想起。

「我知道,娘,這是秦先生,我現在跟他做事,他是給我爹爹看病的,我爹爹怎麼樣?」靖守義安慰著母親。

「還不是老樣子?」老婆婆嘆了口氣。

「走,我們去看看病人。」站在一邊的秦月說。

「好,我領秦先生去。」

秦先生,是他們約定的對秦月的稱呼。

靖守義把秦月領導了另一個房間,病人在床上躺著,骨瘦如柴,雙眼無神

「爹,是我。」靖守義已滿眼是淚。

「義兒,是你?」

他父親想坐起來,但做了很大的努力,也沒能如願,被靖守義搶上一步按住。

「爹爹,這是來給您看病的先生。」

靖守義的父親使勁地搖頭,他看來對自己的病已經徹底絕望,不想再因為自己的病拖累自己家人了。

靖守義搬來把凳子,放到床前,秦月坐下。病人想抗拒,但苦于動不了,表情很難看。秦月沒理,她伸手按住了病人的脈門。

「守在門口,不能讓任何人打攪。「秦月吩咐靖守義道。

靖守義本來想問問情況,听了秦月的話,連忙退出。把門關好,然後守在了門外。

秦月催動內力,對病人的體內的經脈進行探查,發現有幾處嚴重阻塞。看來病人的情況不是很遭,只是醫不對癥。

用內力打開阻塞,對秦月不算難事。看到病人還在抗拒,已經急得混身抖動。

秦月安撫病人說︰「老伯,您不要著急,你這病我很快就給您治好。」

病人搖頭不相信。

「您不相信不要緊,但現在,您不要亂動,配合我治療。」秦月耐心地說。

見病人還在掙扎,秦月點了他穴道,病人不動了。秦月往病人體內輸入內力,但是病人穴道被封,內力無法順利運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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