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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新想法

秦月一開始也認為,這兩個人不能在武館待下去了。雖然怎麼和小天宏說,她還沒想好。但是,趙忠義剛才那句話提醒了她。他們走了後,這神秘組織能善罷甘休嗎?誰知又會搞出什麼花樣?這兩個人失蹤了,神秘組織會不會認為是自己暗中除掉他們呢?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和神秘組織矛盾的公開化呢?他們只是讓趙忠義二人守護和監督天宏,充分利用這個關系,對自己不是反而有利嗎?

秦月這會兒有了新想法。

「伯父,您想過沒有,不離開武館不行嗎?」秦月問趙忠義。

趙忠義愣了一下,很快搖頭,「那可不行,這個組織勢力很大,我們背叛了他們,他們不會放過我們,也會因為我們,連累武館、連累你們大家的。」

「如果不讓他們知道你們背叛他們呢?」秦月已經有了成熟的想法。

「那我們怎麼做?」趙忠義不解。

「一切照舊,你原來怎麼做,以後還怎麼做。」秦月說。

「天宏去哪兒,我還是去報告?」趙忠義還是不太明白。

「是的,天宏在武館還是在家,讓他們知道有什麼關系呢?當然,如果天宏去哪兒?我們不想讓他們知道,不告訴他們不就可以了?」秦月解釋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我怎麼沒想到。」趙忠義想了想,「不行,這樣不行。那個組織神通廣大。瞞得了一時,能瞞得了一世嗎?早早晚晚還是得讓他們知道。一旦敗露,可了不得?那些人狠著呢?還是讓我們走吧!一走百了。我們就是個干雜活的,他們找我們也不會下很大的功夫。」

「伯父您想過嗎?你們走了,他們還要派別人,我們不是更不好控制嗎?是的,瞞得了一時,很難瞞得了一世?但事在人為,如果我們搞得好,多瞞些時間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說了,我們這個武館,雖然勢力沒他們大。但總比你兩個人要強大得多。我們一起面對,總比你們兩個人要好很多吧?」秦月竭力說服趙忠義。

「其實,我們兩人倒沒那麼多可怕的。主要不想因為我們連累你們大家?」趙忠義動心了。

「我們現在已經是綁在一個繩子上的螞蚱,就不要分彼此了。」秦月笑了。

「要是這樣說,我還能再說什麼呢?」趙忠義很感動。

「但是,如果他們又派給您新任務,或者讓您做對天宏不利的事,您應該知道怎麼辦?」秦月提醒。

「我肯定馬上告訴你。」趙忠義毫不遲疑。

「對了,伯母她的主要任務是什麼?」秦月想起了趙天宏的養母。

「她的主要任務是協助我。」趙忠義說。

「她自己和這個組織有聯系嗎?」秦月問。

「沒有,都是通過我。」趙忠義回答。

秦月琢磨了一下,「這樣的話,為了遮人耳目,我們的事是不是先不讓她知道?」

「不讓她知道最好。」趙忠義贊同。

秦月又想了一下,「還有,天宏那里,我想還是讓他什麼都不知道為好?」

「天宏就更不能讓他知道了。」趙忠義連連點頭。

「為了安全,我這里您還是少來為好,武館這邊人有些雜亂。還有,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我若不在,您可以找方小敏。」秦月又囑咐了幾句。

趙忠義點頭答應,離開秦月房間時,混身輕松。

趙忠義走後,秦月又找來了方小敏,做了特殊交待。

下山去佟老丈家去取馬的時候,秦月對佟老丈說 ︰那個人的事查清楚了。不是壞人,他到這家人家來,不是干什麼壞事,是很正常的。以後也還是會經常到這人家,不用再監督他們了。

佟老丈有些遺憾,也有些不甘心。在他看來,秦月是干大事的人,能參與秦月干的大事之中,對于自己是多榮耀的事呀?現在雖然需要保密,但什麼時候這事可以公開了,自己不是有牛可吹了嗎?

是的,佟老丈不是個喜歡吹牛的人,但那主要是因為沒得可吹的。有牛,誰不會吹呀?

佟老丈這幾天眼楮時刻盯著從筆筒山進村的路,做為秦月干大事的一分子,能含糊嗎?但是,這事怎麼就不了了之的完事了呢?既然秦月說不用再盯著了,當然必須照辦。但佟老丈還是一個勁地和秦月講︰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一定不能忘了他。

秦月和佟老丈說︰他監督武館那個人的事,千萬不能和任何人泄露,尤其是村里的那戶人家。佟老丈讓秦月盡可放心,這事他知道。

回到家後,和五爺說起,譚五說這是最好的結果。他只是有些擔心︰趙忠義是不是真正值得信任?

秦月說,從趙忠義提供的情況看,應該還是可信的。

譚五說,希望如此,但還是多加一份小心為好。

秦月說她會小心的。

當天晚上,李如剛也來老宅。原來,京城的二老派老家人過來。

老家人說︰老爺和夫人听到了這個喜訊,高興到了極點。他們已經在家里辦了喜宴,把親戚朋友都請到了家中,擺了幾十桌,大大慶賀了一番。

兩位老人極力主張讓少夫人回京城家中。畢竟那里是京城,干什麼都方便,各方面條件都要好得多。這次派老家人過來,就是專程來接少夫人的。

如果少夫人不回去,兩位老人就到這里來。

李如剛過來,就是要和大家商量,究竟怎麼辦好?

當晚,除慧雨和趙天宏的全家人,開了個家庭會議。

中心議題就是一個——少夫人的事情。

趙女乃女乃說︰她認為還是留在這里好,別人照顧,她不放心。再者說把一個孕婦幾千里路折騰回去,總不是好事?

譚五說︰他也不主張少夫人回京城,他主要是擔心少夫人這一路的安全。

趙爺爺說︰這個家現在有老有小,就缺個嬰兒,他一直盼望著呢?

少夫人說︰她也覺得,到哪兒也不如在這里好。但是,因為她在這里,把兩個老人折騰過來,實在是過意不去。

李如剛說︰他也是這樣想的。

譚五說︰能不能做一下兩位老人的工作,勸他們不要過來。介紹一下這里的情況,讓他們放心。

李如剛說一封信往返幾個月,到時候想回可能就回不去了。李如剛還說︰少夫人娘家,也希望能回京城生孩子。

秦月一直沒說話,李如剛問秦月是怎麼想的?

秦月說︰老爺和夫人那麼大年紀了,這一路奔波本來就很難吃得消;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也還要考慮這一路的安全。老爺和夫人過來,要經過神秘組織活動猖獗的地方。現在,因為徹底毀了他們的基地,正對我們恨之入骨。這個神秘組織無孔不入,如果被他們盯上,可是防不勝防?雖然,這個神秘組織,最近以來,連連遭挫,但能量還不可小視。

「現在這個時候,安全是第一位的。從安全上考慮,還是義母回去好些。這附近應該有神秘組織的大本營,終究是是非之地。義母回去,路上雖然有風險,但我們這邊可以安排好人員護送。」秦月說道。

這件事,真正有決定權的,還是當事人,也就是李如剛和少夫人。他們本來就不忍心老人長途奔波,再加上秦月又提出更重要的安全問題,少夫人回京城就成了確定無疑的了。

接下來要商量的事,就是如何確保少夫人一路的安全了。

李如剛說,這沒關系,他會派自己的幾個貼身護衛一路護送。

譚五馬上反對,他列舉了上次來時,家主、秦月和和自己這三個人還遭人暗算,落入圈套。

人和人之間的緣份真的很難解釋。少夫人出身富貴的大戶人家。這樣的人家成長起來的人,有很大一部分被稱作富家子弟;這稱呼多半是貶義。確實,這些人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覺得這個世上一切都是為他而存在的。別人為他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卻很少或從來不為別人著想。這樣的人,在與人交往中只能讓人反感,也注定不會被人待見。

從這種家庭出來的人,還有一些人,被稱做大家閨秀,這稱呼則是褒義的。

這樣的人有教養,富于同情心,一事當前總是先替別人著想。毫無疑問,這樣的人,在任何人群中都是特別受歡迎的。很明顯,少夫人就是這樣的人。

這也就使她在這個家里,受到特別的尊重。

譚五這一生,很早就沒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家人。秦毅其實是一直被他視作兒子,秦月其實也一直被他視為孫女,少夫人來了後,他就又多了一個親人——女兒。

在這個家里,沒有人比譚五更關心少夫人的安全。我們看到過了,只要少夫人到院子里散步,譚五肯定在她的不遠處晃來晃去。只是,他怕少夫人過意不去,裝做自己是在隨意走走。

而少夫人也從來都是視而不見,甚至都從來沒提起過。無聲勝有聲,有些話,不說出來比說出來好。

比如,有人講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個有點土氣的小地主和他的朋友,受邀一起去出席一戶人家的晚宴。那是一戶方圓很出名的講究人家,主人是非常有教養的一對姐妹。不但晚宴上的酒和每一道菜肴,就是餐桌上的每一件餐具都是特別特別的講究;特別是桌子上潔白的桌布。

但是,這位小地主用餐時不小心把湯灑在了那潔白的桌布上。

他特別地忐忑,特別的不好意思。或許,有人一定以為︰主人,也就是那特別有教養的一對姐妹,會過來安慰這個不知所措的小地主。會說些「不要緊」、「沒關系」一類的話。

但是,主人沒有,至始至終,她們什麼話都沒說,一切照常,她們好像根本沒看到,或者這件事在她們看來,根本沒發生。

離開回去的路上,小地主深有感觸地對朋友說︰「一個人的有教養,並不在于就餐的時候不往桌布上灑湯,而是湯灑在了桌布上裝做看不見。」

或許,少夫人听過這個故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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