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把蓮兒姐介紹給趙忠義和陳玉蘭,「蓮兒姐,您就帶他們去熟悉一下,別忘了給他們安排住處。」說著,秦月又轉向趙忠義和陳玉蘭,「您們有什麼事找蓮兒姐就行了,什麼時候方便,我帶您們到家里認認門。」
兩個人千恩萬謝,跟著蓮兒出去了。
這邊的事一了,秦月趕緊帶著趙天宏趕回老宅。路上,秦月告訴趙天宏︰他的養父母也安排在了武館了,他人在武館的時候,可以多陪陪他們。
趙天宏答應著,心里在想︰姐姐做這些完全是因為自己;不由自主,一股熱流在心中涌動。
老宅的幾個人還不知道趙天宏的消息,在他們看來,趙天宏簡直是從天而降。趙女乃女乃抱住趙天宏就是一陣大哭,趙爺爺在一旁也不停地抹眼淚。
譚五把秦月喊到一邊,問怎麼回事?秦月說了詳情。
譚五對趙忠義和陳玉蘭的有關情況特別地關注,了解的也最為細致如微。
譚五沉吟了良久,「這可真夠巧的?」譚五贊嘆道。
「五爺,您的意思是?」
「大家都說無巧不成書,可是,我怎麼有听故事的感覺。」譚五的面目表情有些怪異。
听了譚五的話,秦月把趙天宏的事前前後後想了一下,整個過**的是夠嚴謹了。
「五爺,您覺得趙天宏的養父母有疑點是吧?」秦月意識到了些什麼。
這時候,不知何故,秦月竟突然想起,自己同意把這兩人留武館時,那兩人的不同尋常地對視。難道是自己太敏感了嗎?秦月想不明白。
譚五想了想,「因為是小天宏的養父母,說起來和我們還應該有親戚關系,是不應該往壞處想的?可是,老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多加一分小心,總沒錯,特別是現在這個多事之秋。」
秦月贊同的點點頭,「五爺,我是不是不應該把他們安排在武館?」
譚五又想了一下,「那也倒不見得,他們在武館,能做什麼不利于武館和天宏的事嗎?」
秦月想了一下,「我也想不出他們能把武館和天宏怎麼樣?」
「我們也只是壞疑,如果這懷疑不存在,咱們的天宏多了一對養父母有什麼不好呢?如果他們真有問題,在我們的眼皮底下,不是更容易控制嗎?」譚五顯然是想把話往回拉。
秦月想了一下,「五爺,我知道怎麼辦了。」
譚五會意的笑了。
「天宏還小,他養父母的事,無論如何還是不讓他知道為好」譚五又囑咐了一句。
秦月沉思片刻,「五爺,我知道。但我還有一件事,一直沒想好。」
「什麼事?」譚五問道。
「天宏很惦念他的那個同胞胎的哥哥,這或許是這個世上他唯一的嫡親。關于他哥哥的事,還有他們哥倆的可能的身世,我們告訴他好?還是不告訴他好呢?」秦月心事重重地問。
譚五沒馬上回答,他思考了好一會兒,「這種事太過復雜,告訴了他,他能怎麼辦?他還是個孩子,我還是覺得,等他再大一點,告訴他也不遲。」
「那就暫時還對他保守這個秘密。」
秦月覺得五爺想得更深,更遠。
回到武館後,秦月把方小敏叫到自己的房間。秦月已經想好,由方小敏監視趙忠義和陳玉蘭是最合適的人選。一方面方小敏和趙天宏關系特殊,有條件、有機會和這二人多接觸。另一方面,這小丫頭人機靈。
秦月和方小敏說完後,方小敏說這件事從頭到尾她也覺得太過蹊蹺。
秦月告訴方小敏︰「這件事一定不能告訴別人,也不能搞得草木皆兵,注意一些異常舉動就可以了。萬一冤枉了人家,到時候不好見面。」
方小敏神秘地笑了笑說︰「她心里有數。」
方小敏走後,李如玉過來,秦月又糾結起小姨學不學天甲奇門的事。
她問起小姨習練隔空掌的情況?李如玉面露喜色,說自從突破後簡直就是突飛猛進。雖然還不能做到收發自如,但也已經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把控了。
秦月很為小姨高興。
李如玉問秦月,下一步打算再教她點什麼絕活兒?
「我不是和您說了嗎?我快被您掏空了。」秦月無奈地說。
「不對吧?都說你身輕如燕,能飛天捉麻雀,我可是地上的麻雀都抓不到呀?你是不是想留一手呀?我可告訴你,你必須是傾囊相授,半手都不能留。」李如玉半真半假。
听了小姨的話,秦月想了一下,終于做出了決定。
她起身把屋門從里邊插死,從凝重的表情看,雖然最終做出了決定,但心里邊依然很糾結。
「你這丫頭要干什麼?干嘛這麼神秘?」李如玉覺得秦月的舉止有些怪。
秦月沒說話,從一個很隱蔽的地方拿出了那個油布包。
她對小姨噓了一聲,把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小姨說話小聲。
李如玉從秦月這一系列的舉動中看出,事情的重大,她神情變得嚴肅了。
秦月打開油布包,出現在李如玉眼前的是一本特別陳舊的書。
「這就是那本神秘的秘籍。」秦月聲音很低。
她拿起書放到了李如玉的手上。
李如玉驚呆了,「你,你,……真找到了天甲奇門?」
「不是在這里嗎?」秦月聲音出奇的平靜。
李如玉把書放下,走到門口把門打開,頭伸出去左右看了看。而後輕輕地把門關上,又重新插上。輕手輕腳地走回來,好像是怕驚動誰似的。
「你練了嗎?」李如玉的一只手按著心口。
秦月點點頭,「你忘記了嗎?去京城前有前段時間,我沒過來?」
「那你是想讓我練嗎?」李如玉很興奮。
但她的表情很復雜。
「是的,有這個想法。」秦月點頭。
「我能行嗎?」李如玉像是在問秦月,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秦月沒急著回答,想了想說︰「小姨,我和您說實話。據我所知,至少有五人習練過這部秘籍。其中有我師公、我爹爹、我五爺、我義爺爺,也就是少林方丈慧雲大師,還有我。他們四個人都沒練成,練成的只有我一個。」
「為什麼?」李如玉很驚奇。
「我不知道?師公說︰或許這秘籍只適合女性習練。」秦月回答。
「所以你想讓我練。」李如玉問。
「是,也不是。」秦月回答。
「什麼叫是也不是?」李如玉不解。
「您知道我為什麼要練這秘籍嗎?您知道我前段時間為什麼去京城嗎?」秦月問。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李如玉很想知道。
「因為我師公習練這秘籍留下的後遺癥發作,我去給他治病。」
秦月說著,站起身來。
「你會治病?」李如玉不明白。
「因為我習練成了天甲奇門,只有習練成天甲奇門才能給我師公治病。」秦月點了點頭。
「練不成都會得後遺癥嗎?」李如玉好像有所悟。
「如果發現異常馬上停下,應該問題不大。」秦月答。
「那發現異常為什麼不馬上停呢?」李如玉問。
秦月沒馬上回答,她在屋子里走了走。
「您看到前些日子,嶺南三杰的老大,也就是郝謙的大哥來過吧?」
「看到了。」李如玉想不到秦月會此刻問這件事,但還是回答。
「我想讓他習練這秘籍,他拿走了幾天又送了回來,他沒敢習練。」秦月說。
「怎麼回事?」李如玉不理解。
「他說他是學武之人,怕發現異常停不下來,怕最終被這秘籍所害。」秦月回答。
李如玉沒再說話,她也起身在屋子里走了走。
「對了,你不是練成了嗎?」李如玉突然想起。
「是的。」秦月答。
「得了後遺癥你給治不就完了。」李如玉如釋重負地說道。
「不能根治,只能是權益之計。」秦月搖頭。
想到師公的身體,想到誠信鏢局燕老鏢頭說過的話,秦月心情變得沉重了。百年長白山參,千年天山雪蓮,不用說去找,就是听了也要把人嚇得不輕呀?如果習練天甲奇門,發現了不適不能停下,這後果真的不可想象?此時此刻,秦月又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這個決定。
「也就是說你師公的病還沒算治好?」李如玉也心里一沉。
秦月沒作答,禁閉嘴唇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學武之人只要練起來就很難停下是吧?」李如玉眼楮一亮。
「應該是。」秦月不能確定。
「你是練成了,如果你發現了不適,能停下嗎?我是說如果。」李如玉問。
「恐怕不能。」秦月老實地回答。
「因為你是學武之人?」李如玉問。
秦月想了一下,「不完全是,我要練成了給師公治病。」
「你爹爹停下沒有?」李如玉問。
「停下了,但我師公說我爹爹不是習武之人。」秦月回答。
「你爹爹不是習武之人。」李如玉眯起眼楮。
「我師公是這樣說的,他說我爹爹是為了讓他高興才努力學武的。」秦月回答。
「也就是說,學武之人都很難停下是吧?」李如玉在沉思。
秦月思考了一下,「難度應該是大一些,但好像也不能一概而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