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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高度戒備

雷子震已找好了房間,跑來引路。燕來順、譚五和傅生扶著慧雨,跟在雷子震身後。

秦月和燕濤兩個人說著話,跟在了後邊。

把慧雨安頓好後,燕濤吩咐傅生︰「今天停止一切業務,有什麼事您去應付,我們師徒三人,要為秦姑娘護法。」

傅生答應了一聲走了。

譚五說︰「這樣是不是太麻煩了。」

「譚先生錯了,子午道上,秦姑娘怎麼說了?借用秦姑娘的話,您們心安理得的接受,就是對我們的最大恩惠。」

听了燕濤的話,秦月和譚五也就沒再說見外的話。

病人總會是要心嬌一心,慧雨听了燕濤的話,感動得不住地流眼淚。

秦月為師公行功,差不多用了一天一夜。一天一夜,秦月滴水未進,譚五、燕濤、雷子震和燕來順幾乎也是同樣,渴了喝口水,俄了啃口干糧,一直在門外守候。

誠信鏢局則進入最高戒備狀態,大院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巡邏隊隔一段時間巡查一次。鏢局門前的燈當然是一直亮著,不同的是,大廳里同樣也亮著燈。管家傅生居中指揮,對于誠信鏢局,真的是今夜無眠。

但是,最辛苦的人還是秦月。因為,把慧雨的主要經絡打通以後,精疲力盡的她一頭倒在慧雨的身邊,昏睡了過去。

當秦月睜開雙眼的時候,看到師公正坐在自己的床前。

「師公您怎麼樣?」秦月迫不急待的問。

「我怎麼樣,你看不到嗎?你這個丫頭,你是不要命了?」慧雨心疼地說。

看到師公關切的目光,秦月想到嶺南三俠的老大賀大哥說過,自己練成了天甲奇門就可以金剛不壞、百毒不侵。

「我能有什麼事。」秦月滿不在乎。

「沒什麼事?怎麼會突然昏倒?」慧雨很擔心。

秦月想了一下,「可能是用力過猛、過多,累虛月兌了。師公,月兒沒事的。」

說著,秦月想坐起來,被慧雨攔住。

「秦姑娘醒了?」進來的燕濤還是笑呵呵的。

自從見到秦月起,笑容就沒離過他的那張國字臉,就好像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大喜事。

慧雨起身迎客,「燕老鏢頭,您好。」

燕濤上下打量著慧雨,「慧雨大師,您好,恢復得夠快了?」

「燕老前輩好!」秦月已經坐起來了。

「秦姑娘好!看臉色秦姑娘恢復得也不錯。慧雨大師的病是練那個的後遺癥吧?」燕濤的聲音很低。

秦月和慧雨都知道燕濤的「那個」指的是什麼?人和人交往在于心心相印,雖然他們之間接觸不多,但無論是燕濤還是秦月和慧雨,都早已認可他們之間是可以無話不說的。

這是可以隨便問的嗎?可問者並不覺得過份,被問者也不覺得唐突。

沒待秦月開口 ,慧雨已經點頭肯定。

「那就是說,秦姑娘已經練成了?」燕濤驚喜異常。

秦月同樣地點了點頭。

「怪不得?換上別人,昨天那樣子怎麼也要躺幾天?秦姑娘這樣的俠肝義膽的人練成了,實在是武林之福,萬民之幸呀?」燕濤由衷地說。

「燕老前輩,謬贊了。」秦月很感動。

燕濤轉頭又對慧雨說︰「慧雨大師現在應該無大礙了,以後還是少用些內力為好。」

「燕老前輩,為什麼?」秦月不解地問。

「如果再累犯了,就難了,慧雨大師知道的。」燕濤說。

「此話怎講?」秦月急問。

她擔心師公的身體,這其中的很多事她真的一無所知。

「那就需要百年長白山參,千年天山雪蓮了,這世上有嗎?就算有又上哪里去找呀?」燕濤兩手一攤。

「是嗎?師公。」

「罪孽呀!」慧雨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說著話,秦月已經從床上下到了地上,「月兒,能行嗎?」慧雨關切地問。

「您看,什麼事都沒有。」

秦月說著,淘氣的在屋子里轉了幾圈。

有人用托盤送進了三杯茶水,三人各拿了一杯。秦月還真有些口渴了,連喝了幾口。

「這天不錯,燕老前輩,師公,我們到外邊走走?」

兩個人答應著,秦月率先走出屋外。

這是個艷陽天,春光明媚。秦月在鏢局的院子里走了一會兒,想起爹爹也曾在鏢局避過難,秦月猛然想起一件事。

「燕老前輩,我五爺曾和我說過貴鏢局上次失鏢的事,讓我留心,您能詳細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謝謝秦姑娘掛念,恐怕很難,就算明知道是對方做手腳,我們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燕濤沉重地搖了搖頭。

「可否說說詳情。」秦月想知道。

「到無不可。」燕濤說著,停了停,「出面托鏢的是京城大戶秦老爺,是我們鏢局的老主顧,也是在下的好朋友。」

「鏢的是?」秦月問。

「一個這樣大的錦盒。」燕濤用手比劃著。

「錦盒里裝的是?」秦月接著問。

慧雨也注意地在听。

「說是一幅古畫。」

「是幅什麼畫?」慧雨和秦月異口同聲。

慧雨和秦毅都喜歡古畫,受他們影響,秦月也略知一二。

「沒打開,也沒必要打開,價值已商定,只要驗貨有東西在就可以了;鏢利是古畫價的百分之十,也很豐厚。」燕濤說道。

「然後呢?」問話的是秦月。

「錦盒有二把鎖,驗過貨後,當著我和秦老爺的面把錦盒鎖好,我和秦老爺各拿一把鑰匙。秦老爺說,他那把鑰匙他會交給收貨人。」燕濤不假思索。

「再然後呢?」還是秦月在問。

「貨送到後,收貨人和我把錦盒打開,里邊是空的。」燕濤雙手一攤。

「空的,您確認東西放里邊了嗎,確認中間沒人動過嗎?」慧雨問。

「可以確定。最讓人想不通的是,如果是被竊賊偷了,為什麼不把錦盒也偷走呢?我們放得非常秘密,看護得也特別的嚴密,不會被偷的。」燕濤現在也百思不得其解。

「但東西沒了?」秦月發問。

「是的,東西沒了,莫名其妙?讓人怎麼也想不明白?」

這是怎麼回事呢?秦月在思考。秦月這時手里還拿著水杯,她喝了一口,杯子里只剩下少許水。陽光照在水杯上,秦月眼前一亮。

「燕老前輩,如果我把這個杯子放到太陽下幾個時辰,這杯子里的水還有嗎?」秦月舉了舉手中的杯子。

「當然沒有了,你是說……你是說那畫是自己在錦盒離揮發了?還從來沒往這處想?」燕濤張大了嘴巴。

「至少有這個可能,如果這樣一切就都能解釋通了。」秦月點頭。

「這也就是說,這一開始就是設計好的圈套,燕老鏢頭,是什麼人托的秦老爺?」在一邊一直認真听著的慧雨插話。

「是秦老爺的一個救命恩人,怪不得?自從我們支付了賠銀後,那個人也失蹤了。」燕濤不住的點頭。

「這也就是說,說不定那次救秦老爺的命也可能是陰謀的一部分。」慧雨思考著。

「那他們要干什麼呢?」燕濤問。

「一方面是要對付您們,另一方面他們得到一大筆銀子。」秦月肯定地說。

「燕老鏢頭,您們有仇人嗎?」問話的是慧雨。

「人在江湖,恩恩怨怨總不能沒有,可我們沒和誰結這麼大的仇呀?不是深仇大恨,誰能下這樣的手?」

燕濤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很大的可能是您幫小徒得罪人了?」

「這倒也未必,不過,就是到現在,挖空心思也想不出是誰干的。」燕濤繼續地搖著頭。

「這鏢本身就是個陰謀,應該是可以確定的了,否則沒有拿到賠銀就從此消失的道理。如能找到那個托鏢給秦老爺的人,事情就可能真像大白了。」秦月腦子里認真想著整個事件。

「可茫茫人海到那里去找一個人呢?我問過秦老爺這個人的長相特征?秦老爺說︰高高的,瘦瘦的,不苟言笑,很健談。」

听了燕濤的描繪,秦月倒真想到了一個人。「

「實際上反倒是您們承擔了差不多全部的損失,這天高地厚的大恩,燕濤真的無以為報,……」燕濤的語氣中充滿感激。

「燕老鏢頭,您千萬不要這樣說,要不是因為幫小徒,說不定您和鏢局根本不會遭此禍秧。」慧雨擺了擺手,制止了燕濤。

「老爺,我們回去不?」譚五走了過來。

「今天您們誰也不能走,我們不去外邊,鏢局飯堂大師傅的手藝還是可以的。我已經讓人準備了,擇日不如撞日,今個兒我們要好好在一起喝幾杯。」燕濤大手一揮。

慧雨本想推辭,看燕濤的實心實意,實在是盛情難卻,就對秦月和譚五點了點頭。

晚上,像每天一樣,誠信鏢局大門關上後,門前的燈也就隨之點亮了。

鏢局的大廳里更是燈火通明,廳中央的大圓桌上擺滿了盤盤碗碗,里邊盛著各種風味的菜肴。

燕濤、雷子震、燕來順、管家傅生和鏢局的骨干鏢師無一缺席,盛宴招待慧雨、秦月和譚五三人。

場面令人激情蕩漾,屋子里洋溢著真情和快樂。

做為主人的燕濤今天特別的亢奮,也特別的活躍。

人們常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可要是酒逢知己、話遇知音就不一樣了。燕濤今天是酒一杯接一杯,話也特別特別的多。

用雷子震的話︰「多長時間了,沒見師父這樣樂呵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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