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石原淳乘著車來到京都的一座二層高寫字樓。
「你好慢啊。」門口坐著的島崎信長抬了抬手。
「問就是路上堵車，我已經出門夠早了。」
石原淳跟著他走進寫字樓，一路來到二樓的會議室。
坐下後，島崎信長語氣中帶有幾分怨念︰「請你出來一趟可太費勁了。」
「這又不能怪我，那些監督我一個都不認識，出來吃飯也是尬坐著。」石原淳辯解道。
「所以你就讓我一個人去坐牢？」
「至少效果很好，和我親自去沒什麼兩樣。」
島崎信長眼楮一翻︰「你知道連續六場酒局是什麼感覺嗎？」
「只能說還活著。」
見他一幅淡然的樣子，島崎信長嘆了口氣︰「聊正事吧。」
石原淳躺在椅子上，伸出右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首先是前一段時間你和我打听的大學問題。」島崎信長輕敲桌面︰「可以倒是可以，就是操作難度有些大，步驟略微復雜。」
「也就是說有辦法咯？」
「比起這個你幾個月前的高考成績那麼好，為什麼不直接挑一所好的學校報考，我之前查了一下，去東大都差不多夠了。」
「當時生活方面稍微出了點變故，最近才剛解決。」石原淳隨便找了個理由。
「行吧，我事先聲明，頂尖的兩所大學肯定是沒辦法的，所以我後面聯系到了早稻田大學。」
「無所謂，只要到手的文憑看得過去就行了。」
他也不是非得要個東大的畢業證。
島崎信長拿出白紙開始給他算賬︰「上下打點大概要花個三四百萬的樣子，這還是看在你有今年高考成績的份上，不然連操作空間都沒有。」
石原淳試探道︰「不能加錢直接給畢業證嗎？」
「當然不能了，學籍里的成績記錄怎麼辦？」
「造假啊。」石原淳理直氣壯︰「你們這種人不是常干嗎？」
「我們哪種人啊」島崎信長都驚了︰「可別亂說啊，我是守法公民，最多算個稍微有點閑錢的普通人。」
「你說是就是吧。」石原淳懶得反駁。
「如果你這邊沒問題的話，明年四月份就可以入學了。」
「等等，為什麼是明年四月份，今年不行嗎？」
「早稻田那邊給的處理方案是算你入學之後直接辦理休學，所以能靠著高考成績添進名單。」
「那要是我現在辦理復學手續呢？」
「呃」島崎信長還真就沒想過這個︰「大概也可以？你過一段時間自己去試試，不過那樣的話你的學習壓力可能會有點大。」
「姑且問一句，你填的是計算機專業吧？」
「是啊。」
「那就不存在學習壓力的問題了。」
石原淳掏出手機，點開銀行軟件，將這筆上下打點的費用給他轉了過去。
昨天CD銷售的分成已經打到了他的賬戶，雖然只有一百多萬，遠遠不夠這四百萬的數額，但他有其他銀行卡。
還是鍍金的那種。
錢這種東西就要用在合適的地方，總不能光存在銀行吃利息。
至于為什麼不讓島崎信長出這筆錢
說實話，他就算不轉這個錢估計島崎信長也不會說什麼，但經濟狀況相差較大的兩人想把友誼維持下去，還是不要出現過多的金錢往來，更何況是一筆不算小的數目。
島崎信長只是微微看了一眼手機亮起的短信，就接著道︰「如果你沒其他問題的話，回頭我就和校方那邊敲定這件事了。」
「可以，如果能順便幫我把復學手續辦了就更好了。」
「你是真沒把我當外人啊。」
「經紀人不就是用來跑腿的嗎？」石原淳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當你的經紀人真是倒了大霉。」島崎信長將他的手摘下來，接著在紙上寫起了字︰「接下來是第二件事，關于企劃的線上直播方面。」
「你說。」關系到自己的恰爛錢計劃，石原淳瞬間正經起來。
「我聯系了YouTube的線上直播工作人員，簡單闡述了下我們這個企劃內容，他們那邊覺得很有潛力，決定簽約我們現有的兩個模型。」
「當然，如果要增加曝光量就得給他們推廣費了。」他又補充道。
「待遇怎麼樣？」石原淳只關心這玩意能賺多少錢。
「年薪二百萬，外加一些平台福利。」
「美元？」
「想什麼呢，當然是日元。」
「哈？我這麼有潛力的項目，你跟我說年薪才二百萬？」石原淳擼起袖子︰「說！是不是你把太君給的好處都吃了回扣了！」
島崎信長往邊上微微挪了幾厘米︰「說到底這企劃算是個新興項目，他們肯花這些錢來讓我們嘗試已經不錯了。」
石原淳想了想︰「這樣吧，合約先簽短期的，估計他們的工作人員那邊也是這麼想的。」
「對，那邊給出的合同是一年期限。」
畢竟路燈都不是做慈善的，總不能在一個不知道前景如何的項目上簽個十年八年的。
「都談到直播合同了，也就是說其他版塊都準備好了？」
島崎信長搖了搖頭︰「還沒，模型的中之人需要你自己解決，還有之前的那個面部捕捉技術，我請來的程序員好像搞不太定。」
「人倒是好說，三兩天的培訓之後就能即可上崗，但這個面捕技術」石原淳低頭沉思了數秒，他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認識高端程序猿︰「果然還是我自己來吧。」
「時間還很充裕，按照我和直播平台的商討，初步將時間定在了今年年底。」
「那倒是確實不著急。」
石原淳已經做好最近一段時間都泡在公司里的準備了。
「我先帶你適應一下公司環境，你再看看有什麼需要購置的，把清單都列給前台。」島崎信長起身帶他走出會議室。
擦肩而過的工作人員都面帶尊敬的喊著︰「島崎桑。」
「好家伙你這官威還挺大。」
島崎信長攤了攤手︰「知道你還不尊重一下我。」
石原淳沒應他這句話︰「先給我找個工位，我看看編程軟件是哪個版本的。」
別到時候上手之後不會用，那豈不是當場G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