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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七、四大尸祖之彼岸觀音——靈月魁(求訂閱啊

議論紛紛的聲音不絕于耳,卻是待到那聲色雙甲再次唱響戲腔時,台下頓時鴉雀無聲。

當不知名的一束束光彩齊聚在那凌波閣上的時候,只見一個裊裊娜娜的明媚身影緩緩走出。

其蓮步款款,水袖長長,穿著一身五彩仙子裳,頭頂鳳翅綾羅冠,腰系珠玉十色寶光帶,單是這一身穿著就已然稱得上是不落凡塵。

而當這聲色雙甲將那雙掩面的水袖拂向兩邊時,那傾城之姿終于呈現在眾人眼中︰

笑眼靈動猶如月牙之泉,青絲盤錯似銀河垂落,眉宇之間一股難掩的靈氣仿佛奪了天地之造化……

最讓人憐愛的乃是那眸光下的一顆精巧淚痣。

看似瑕疵實則成了這無瑕嬌顏上的一記點楮之筆,仙子謫落凡塵,反倒落得個真實……

這聲色雙甲邊唱邊揮動水袖,翩翩起舞之時有如梁祝戲蝶,顧盼生輝間,道不盡的百媚千嬌。

台下所有人已然看得痴了,恍惚間仿佛被奪去了所有的心神。

然而,這聲色雙甲剛一亮相,作為四大尸祖的侯卿和花圖皆是一臉懵比。

這大花魁怎麼看上去有些眼熟啊?好像是尸祖同行之一呢?

侯卿定楮凝望,心下不由暗道一句︰這不是老熟人嘛?同為四大尸祖之一的彼岸觀音——靈月魁。

過去只知道這家伙痴迷于戲曲,沒想到女裝起來居然這般明艷動人,要不是知道這家伙是個實打實的男兒身,侯卿還真是險些被他給騙了……

在凌波閣的另一邊,隨著煙花易冷,緩緩流逝,那白玉獅子也是在柔和的光束下高調登場。

只見其玉手縴縴如濯清漣,腰肢盈盈一握間,不見其容顏,先見其洶涌身姿。

所謂「白玉獅子」,便是指其身材之曼妙,猶如獅子般凶狠非常。

「哇!快快快,大飽眼福了,是白玉獅子!獅子凶狠,名不虛傳啊!」

「這聲色雙甲我還沒看夠呢,天哪!我這張花票到底該投給誰?」

「白玉獅子勇無敵,我想要她的御賜洗面女乃啊!」

……

白玉獅子的勝雪玉顏亦是在一片呼聲里慢慢浮現,其眸剪秋水,鬢若刀裁,眉目含情之間,亦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兩大花魁照面的一瞬間,都是認出了彼此的真實身份。

魔道,四大尸祖之一,彼岸觀音——靈月魁。

正道,靈劍宗女子劍仙之冠——公孫幽。

二人紛紛朝著台下睥睨之際,那靈月魁一眼便認出了同為四大尸祖的花圖和侯卿。

至于白玉獅子公孫幽,亦是識破了這兩人的身份。

這公孫幽馬上就要結束自己的臥底年限,不願再節外生枝,故而她沒有點破幾人的身份,更是沒有半分出手的意思。

否則,以正道在臨安城管的實力,今天三大尸祖必然是要經歷一場惡戰的。

她本以為自己選擇緘默的這番誠意能夠相安無事,殊料這三大尸祖里,有一人的脾氣秉性端的是古怪至極。

花圖和靈月魁還好,都是選擇靜觀其變,暫時沒有撕破臉皮的意思。

唯有尸祖侯卿,在見到兩大花魁後直接揚出了手上的所有花票,大聲吆喝道︰

「喂!那邊那個女裝大佬靈月魁,還有那個有容乃大的公孫幽,你倆誰更精通音律,一會兒來這包廂和我私聊啊!我這有一堆剛搶來的良家少婦,你們若是喜歡,就隨便分吧!」

他這一張嘴,靈月魁和那公孫幽的臉色皆是一變。

修真者來到人間界一般都不願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因這仙古之上有著明確規定︰

修真界不應過分干擾凡間之事。

雖說實力強大可以無視一切,但都是在正魔兩道上行走的顯赫人物,誰還不顧全個好名聲了?

唯有侯卿,他對這些狗屁名聲、規矩毫不在乎。

那靈月魁本也是個愛惜羽毛的主兒,但一听侯卿那邊有剛剛劫掠來的妻妾美眷,頓時便來了興趣。

他生平最愛兩件事,一是唱戲扮演,讓人雌雄莫辨、如痴如醉;

二是橫刀奪愛,拖良家少婦下水,偶爾也會興趣盎然,拉失足好姑娘上岸……

與尸祖侯卿行事的準則不同,這靈月魁凡事都喜歡講求一個公道。

其生來便有一手霸道至極卻又精妙絕倫的醫術,可救死回陽,甚至能做到活死人、肉白骨。

但代價卻是必須要先殺一個人作為祭品,這殺的祭品是誰還要看他的心情。

故而仙古之上,世人皆稱他為「彼岸觀音」,一手掌握黃泉路,一手執掌大慈悲。

不過靈月魁似乎很不滿意這種說法。

他所認為的彼岸觀音,應該是拖一個良家少婦下水,就必須要拉一個好好姑娘上岸,這樣才稱得上公平。

就算他靈月魁是四大尸祖之一,但也決不能破壞市場經濟啊!

「趕尸的,先給我看看你手里那些良家女的成色,要是不錯的話,我便給你擄來那白玉獅子,她吹得一手好洞簫,我曾經有幸感受過那音律的美妙~」

靈月魁此刻說話的聲音不再是戲腔,但依然是雌雄莫辨的好听聲音,宛如尚未變聲的少年,又似含苞待放的少女。

侯卿聞言會心一笑︰「公平交易,不愧是你!話說你最近怎麼迷上了男伴女裝?都不背著人了,怎麼?光是找好姑娘做游戲還不過癮,必須親自扮演,再身臨其徑才有意思?」

「妙不可言啊~妙不可言,唯有女人才更懂怎麼針對女人啊,所以我決定化身扮演,在這青樓夢里體驗人間極樂,什麼橘里橘氣、拉拉小手同穿蕾絲,最後再給好姐妹來個背刺,嘖嘖……」

靈月魁越說越來勁兒,一甩水袖,便是讓這整座青樓夢里響起了陣陣詭異的梵音。

這梵音淺吟低唱,如萬千僧侶同時誦經,帶有強力的催眠作用,更是能夠剝奪人在短時間之內的記憶。

霎時間,只听得一道道沉重的「噗通」聲,但見那些方才還在拍手叫好的客官們,還有他們身邊伺候著的好姑娘們,無不是歪過脖子一頭栽倒。

有的躺在酒桌上,有的倒在地上,更有的房間里橫七豎八躺了好幾個男男女女。

只怕是方才正在進行某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需要多人運作的大型團戰游戲。

那端坐在一樓大廳里的花圖見狀,不禁拊掌暗嘆一聲︰「好厲害的手段,不愧是彼岸觀音,咱以後可得讓咱家的二白躲著點這家伙……」

閑雜人等已然入睡,那靈月魁風姿翩翩,拂袖凌波,羅襪生塵,轉瞬間便來到了侯卿所在的包廂。

站住身形後,他還不忘轉身跟樓下的花圖拋了個媚眼︰

「圖圖小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守著一個人哪里有團戰來得快活?快快上樓,待會咱們兄弟三人同看那白玉獅子表演,豈不快哉?」

啊這……(☉﹏☉)

花圖向來懼內,且心思較為單純,雖說與那青丘的二白姑娘尚未定情,卻還是怕惹得對方不悅。

靈月魁與那侯卿並排站在一處,攬起水袖邪邪一笑,舉手投足間透著萬種風騷︰

「接下來的節目可是精彩的很呦!小圖圖,你信不信我能讓那白玉獅子唱到聲嘶力竭?」

花圖神色一滯︰听上去好像很不錯啊Ψ(▔?▔)Ψ

被靈月魁這麼一撩撥,他頓時按捺不住癢癢的好奇心,飛身直上三樓。

倒是那依然在凌波閣里的白玉獅子公孫幽,此刻嬌軀紋絲未動,就靜靜地听著那三大尸祖肆意地談論自己。

他們拿本仙子當什麼了?真覺得人多就是刀俎,本仙子就甘心做那白肉?

下一秒的公孫幽已然是怒發沖冠,剎那間三千青絲披散開來,恨不能根根倒豎︰

「你們,你們這群魔道孽障,把我靈劍宗的女子劍仙之冠當成什麼了?我今天非殺了你們,拆了你們的骨頭做成劍匣不可!」

「呼!嘩啦啦啦~」一股狂風驟然肆虐,卷動起無盡杯盞酒水、瓜果吃食上了天空。

霎時間,整座青樓夢里劍氣繚繞開來,那層出不窮的劍氣化作一股凌厲的罡風,將公孫幽眼前的一切盡數撕裂。

小娘們兒,這劍耍得還挺不錯的!

靈月魁眉眼一彎,不慌不忙邁步上前,甩著水袖以戲腔哼唱︰

「小娘子你好生著急,杏目圓瞪就欲將劍擊,劍擊不是小兒戲,快快隨郎君我回家去,紅袖枕頭波浪里,鴛鴦戲水喚嬌妻。」

三言兩語間,但見那鋒利無匹的劍氣盡數被他的水袖攔截下來,「砰砰砰!」

那劍氣宛如打在了千鈞重器之上,被彈射得到處都是,青樓夢里那些雕梁畫棟的裝修遭到了大片破壞。

一時間木屑橫飛,瓷片迸濺,奇珍花木更是慘遭摧折。

與此同時,靈月魁一展水袖,低吟一聲︰「菩薩慈悲,低眉垂淚。」

言罷,在他眸光之下的那顆小小淚痣陡然變作了血色的淚滴狀。

這淚滴血光頓時大放異彩,映照在他那雙不斷飛舞的水袖之上。

「嘶嘶~」兩條水袖化作兩條靈蛇,靈蛇探洞,頻頻冒頭,首尾相接之際,便將公孫幽緊緊纏繞其間。

緊接著,淚滴血光里又凝聚出一道金色的柱狀符紙,將公孫幽的嘴被死死堵住。

「趕尸的,後面的可就交給你了,小心別讓她發出求救信號去,招惹來太多正道就得打擾到游戲時長了……

你倆先找個小黑屋好好研究音律吧,我也要去渡化那胖財主的良家姬妾去咯~」

靈月魁只是嘴上把自己說成了色色的人,實際上,無論是表情還是動作,他依然保持著方才作為大花魁亮相時的高雅。

畢竟四大尸祖里就沒有誰長得難看,用他自己的話說,個個都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樣,饒是不去主動勾引,也少不了女子的青睞。

……

……

一片血污的包廂內,在靈月魁的刻意控制下,十幾名女眷並未受到梵音的影響。

他大概掃視了一眼,挑出三人留下服侍,其他人等都被他水袖一甩,震暈了過去。

那三名女眷分別是歌姬、舞姬,還有一女乃是因為精通七十二般房中秘術變化,這才得到胖財主的賞識。

三女方才听見外面傳來的虎狼之詞時,還以為走進來的得是多麼猥瑣銀邪的歹徒,殊料竟是個光彩照人,姿色要勝出她們太多的傾城女子。

「這位女官人,你,你別殺我們,需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都依你就是了!」

那舞姬體態婀娜,身段兒姣好,前凸後翹,該有的地方皆是渾圓,倒是生了一副惹人憐愛的相貌。

尤其是那玲瓏分明的鎖骨,讓人一望便很是心動。

「我不會殺你們的,不過你們可得好好賣賣力氣,證明你們的價值,來吧!展示~」

靈月魁媚眼如絲,秋波涌動,壓根不需要暗送,直接明著跟這三個美妾調情。

他的腳很是小巧,一踩那胖財主的身體,端坐在黃花梨的木椅之上。

在那血色羅裙之下,靈月魁一只繡鞋露在外面不住擺動,饒是女子望了也是不住搖曳著心神,根本看不出這玉足是男人所能擁有。

加之靈月魁那國色天香的容顏,讓這三女都是堅定不移地相信——其必然是個性情古怪,有著磨鏡嗜好的女子。

那舞姬當即拽了拽自己的衣裙,稍作整理,也故意露出一抹風情,配合著歌姬的婉轉喉嚨,二人紛紛表演出自己的拿手絕活。

至于那擅長閨房花活兒的美姬,則是臊眉耷眼,香腮紅潤直到脖頸。

若說這面前需要取悅的人是個男子,她還能毫不猶豫地表現一番,可對方是個活月兌月兌的大美人啊,自己那一手好戲又該如何施展呢?

她也沒學過「潭面無風鏡來磨」的秘技啊。

「這位女官人,我,我擅長的本領,不太好展示,要不,我去這花樓的後廚里,尋一根結實點的新鮮菜蔬,胡蘿卜、茄子,黃瓜什麼的,任你挑選……」

呵,沒想到還是個會花活兒的。

靈月魁玩味一笑,仔細打量之下,這美姬的容顏身段兒竟是一點都不比那舞姬差,良心之上更是有玉峰聳立,俯瞰之下,竟是完全看不見她那跪在地上的大長腿。

不差~

靈月魁頓時對這名美姬來了興致。

只見他踢動裙擺,白皙的縴手上前一挑那美姬的嬌女敕下巴,故意嚇唬道︰

「可是這些我都不喜歡啊,換點什麼好呢……對了,我听說這青樓夢里還有些南境的特產,其中有一種叫做金枕榴蓮的大水果,金色外殼,滿是尖刺,足有人頭那麼大個兒!」

「啊?!」

那美姬見靈月魁比劃的榴蓮大小,當即美眸一黑,泫然欲泣。

她被嚇得直接撲倒在一旁,露出一截修長的腿,泛著晶瑩光澤,良心處的六兩渾圓更是隨著身形涌動,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饒是那歌姬、舞姬見了都是暗暗佩服。

「求求女官人,求求你了,看在咱們都是女子出身,就饒過賤婢吧,賤婢願給你做牛做馬,一輩子服侍左右,咱們還是選用尋常的菜蔬吧……」

那美姬將那腦門磕得「咚咚」響,倒是惹得靈月魁破天荒地生出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他輕輕湊上前,在這美姬耳邊吐氣如蘭問道︰「你可曾產過子嗣?」

突然的問題讓那美姬嚇了一跳,事到如今,不管對方問什麼,她可不都敢跟這會使用邪術的女官人扯謊。

只見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回女官人,我曾產過一女,時年三歲,但出生以後就母女分離,未曾謀面,不過女官人請放心,我身材沒有絲毫走樣兒,通過秘術,更是讓自己的身體恢復成二八少女的狀態,沒有半分懈怠。」

「嘖嘖,看你這身材就知道你應該是位母親……不錯,你合格了,走走走,咱們回臥房吧!」

靈月魁笑吟吟地摟著三女的蠻腰進到了包廂深處的臥房里,那在外面看了半晌戲的花圖驚得眼珠都險些掉了出來。

神特麼是母親就合格了啊!

真是騷操作,彼岸觀音,口味果然清奇~

那地上的胖財主被侯卿放血以後,本就處于彌留之際,見自己的女眷被一女子似的妖人帶走,胖財主一雙三角眼猛然暴突,一口氣沒倒上來,便是暴斃身亡了……

而另一邊,侯卿面對著被靈蛇捆住的公孫幽,正在盤算該如何勸降,讓她教自己怎麼掌握音律,最好再手把手的教自己吹笛子,演奏洞簫。

可對方顯然是滿臉憤恨,一雙杏目險些要噴出火來,但礙于嘴被堵上又沒法咒罵,就只能以眼楮做劍,在無形之中去劈斬侯卿。

「公孫姑娘這是何苦呢?都說我們魔道是惡人,可你看我們的行事手段,雷厲風行,直截了當,從不拖泥帶水、拐彎抹角,不比你們正道人士強多了?」

侯卿說的倒是實話,公孫幽不禁有些錯愕,許是沒料到作為尸祖的他會和自己這般客氣。

在她的設想里,侯卿很可能會覬覦自己的美貌,甚至會用強,至于什麼學習音律,不過是他行凶作惡的幌子罷了。

可現實卻是,侯卿非但沒有踫她一根指頭,更是將她嘴上粘著的符紙扯了下來。

只見這位號稱血染山河的尸祖真的從懷里拿出一根雪白發亮的弟子,遞在了公孫幽的嘴邊,而後柔聲說道︰

「來,你看我這根骨笛,是不是很不錯?如果你願意教我,我現在就可以拜你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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