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柱石……
究竟什麼，才能算得上是世界柱石？
這名字一出，連專職的研究人員都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更別提是普通觀眾了！
就在觀眾一臉茫然的時候……
他們發現，姜連山居然和自己一樣茫然！
「世界柱石？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姜連山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知道這很難理解，如果你不曾見過的話。」屏幕中的年輕人說，仿佛在回憶什麼，目光空茫，向遠方無盡的蔓延。
而此時，研究院還在轟隆隆的坍塌之中。
姜連山的時間不多了……
巨大的斷裂聲，讓那個年輕人猛地回過神來。
他看向姜連山。
「你知道領域嗎？」年輕人突兀的問道。
姜連山點頭。
那屏幕中人繼續說道︰「領域，可以憑空制造規則，對抗外來影響。」
「而實際上……掌控了世界柱石，整個世界，就是你的領域！」
「通過支配世界柱石，你可以修改現實中的一切規則與存在！」
「所以答應我！」年輕人盯著姜連山，聲音越來越大，甚至有一些聲嘶力竭！
「不要讓那些冰冷的機械掌握世界柱石的用法！」
「那些獵殺者……他們曾經是我們用于誅殺神靈的手段，而他們的所有意志……都來源于神靈最後的掙扎與詛咒！」
姜連山……
有些發愣！
這幾句話之中的，透露出來的信息太過復雜！
不僅將林山察覺到了，連趙澤強等人也發現了其中的蹊蹺！
「等等……」趙澤強猛的一瞪眼楮，「按照這說法，獵殺者曾經是沒有意識的……那他們就是單純的某種科技產物！」
「如果按照這種思路來想的話……」冰冰抿著嘴，推測到，「獵殺者就是……器靈？」
這個推測，讓觀眾一片嘩然！
器靈是什麼鬼？！
在如此西方玄幻的幻境世界中，居然冒出了個屬于東方修仙的術語？！
不過，隨著貝爾的解釋，眾人也就釋懷了。
「其實，器具擁有自己的靈魂，也不是什麼特殊的事。在很多屬于我們的西方故事中，也有類似的傳說。例如……魔戒之中的戒靈？」
「其實，相比于所謂的世界柱石，我更關注另外一件事。」
貝爾繼續說。
「你們注意到了嗎？他的言語之中提到了領域！其實我也稍微做過功課，在目前已經出現的諸多職業強者之中，他們的本領五花八門，但是只有姜連山的職業之中，涉及到了領域。」
趙澤強此言一出，眾人這才反映了過來。
沒錯！
在此之前，那些冒險的日子里，領域這個詞匯總是若有若無的出現。
至少從神農國的幻境直播間來看……
領域絕對不是什麼稀奇的概念。
可問題是，未必每一個直播間都能如此！
也有不少觀眾在閑暇之余關注了其他的幻境直播間。
此時，他們迅速出面作證。
「我證明！大部分職業強者加強的都是職業技巧！」
「對，要麼直接就變成了所謂的異種，連人都不是了！」
「等等，小噴菇那個……那個什麼團結就是力量，該不會也是一種領域吧？！」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姜神真的有領域嗎？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觀眾們紛紛猜測著。
領域這種東西，實在是不夠直觀！
這東西不是實實在在的技能，也沒有什麼聲光特效，實在是捉模不定！
對于這一問，趙澤強沉吟著，思索著……
「我猜，其實姜連山選手早已處在領域的影響之下。他早就構建了屬于自己的領域！」
趙澤強沉著聲說道。
「否則，黑暗時代的世界規則明明是無法留住任何陽光，和陽光菇產出的陽光菇號依舊可以在地面上停留一段時間，並且讓周圍的敵方紫色真菌瞬間枯萎。而且還不會對小噴菇造成任何傷害。」
「這樣敵我有別，與眾不同的表現……除了領域，我實在想不出任何其他的可能。」
「可是……」冰冰咬了咬嘴唇，「領域這個東西……不是涉及到了法則嗎？如果能改變一個空間內的法則，那和神靈……有什麼區別？」
冰冰在追問，不僅是因為他自己內心有所困惑，更是因為……
她需要引導趙澤強，讓他把這道理說得更深更明確，也算是給萬天神農人吃了顆定心丸。
趙澤強領會了他的意圖，露出了胸有成竹的微笑。
「沒有區別！」
他語破天驚！
「所以說，在某種意義上……姜連山已經觸及到的神靈的法則！」
趙澤強這斷言，讓人愣了！
神農國觀眾之道姜連山很厲害！
但是觸及到神靈的法則……這是不是太過了？
就在神農人發愣的時候，有些潛伏在官方直播間的外國觀眾已經笑破了天。
「這些神農人，可真會吹！」
「姜連山本質上就是一農民斗好中些亂七八糟的植物！再厲害，也不過是手下戰斗單位比較多而已！」
「怎麼現在不吹火力覆蓋，開始吹什麼神靈轉生？」
「我知道神農人看到史密斯會有些慌，但你們官方也不至于說出這麼大的彌天大謊，就為了安撫人心。」
這樣的嘲諷，讓神農人自己也覺得……
也許，趙澤強這麼說，真的只是為了安撫人心？
可是，趙澤強卻笑著搖了搖頭。
他在想……
姜連山的奇特之處，究竟是讓觀眾自己去悟，還是從自己口中說出來？
雙槍松果的擊退子彈，可以無視重力與地形，無視物體的相對速度，直接擊退。
食人花豌豆可以穿行空間。
原始豌豆的根系可以吸收任何土壤作為養料。
最重要的是……
還有冰凍生菜的大招。
凍結時間與空間。
所有的植物，自有其運行規則，完全沒有辦法用原型現行的物理規則來衡量和規範。
這種獨特的「規則之力」，難道不是領域的體現？
思考片刻，趙澤強終究決定笑而不語。
讓那些觀眾自己領悟去吧。
如果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的話，那幾乎就等于官方蓋章，可信度自然大不相同。
正當他思考，該如何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是……
「滴！全境通知！
漂亮國選手史密斯對神農國選手造成傷害！
PK制度首次開啟！」
那一剎那……
不僅僅是觀眾！
幻境中，所有幸存的選手猛地抬頭！
他們听著從虛空中傳來的聲音，一臉驚訝！
這還是首次開啟了PK系統！
PK系統會帶來什麼新的變革嗎？
就在萬眾期待中，全境通知的聲音繼續響起。
「PK將以一方的死亡為告終。失敗者，將掉落100%資源和80%的個體強化。」
這通知，又讓所有的選手們倒抽一口冷氣！
在此之前，一般掉落的，只有資源！
例如用于強化的火熱，和已經強化的符文基地！
可是這次……
連個體強化都會掉落？
也就是說，也許會掉落強化過的體質、職業或者是技能！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
漂亮國的人一陣歡呼！
「剛剛我還在擔心，時密斯身形太過龐大，沒法發限姜連山那個小蟲子！沒想到，命運都在幫史密斯！」
「這一下子，姜連山就不能耍陰招了！」
說實在的，他們雖然對史密斯有足夠的信心，但看到姜連山和幻境原住民互通有無，也會一陣接一陣的心虛。
誰知道原住民手里會不會有什麼秘密武器？！
不過如今竇後有了系統通知作為提醒，史密斯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姜連山！
正如漂亮國人所想，史密斯在听到這通知之後，先是一愣，然後……
眉飛色舞！
要知道，魂也可以作為能源來燃燒！
如果能殺掉姜連山，起碼能獲得一些魂，一解燃眉之急！
「神農人……姜連山！」
史密斯怒吼著，機械爪在研究院大樓中攪動翻滾，肆意破壞。
「你在哪兒？小蟲子！出來！」
「該不會是已經殘廢了？！要死出來死！別死在犄角旮旯，死了也要浪費我的時間去找你！」
言語之中的囂張，讓所有神農人都感覺到了不適。
……
然而……
建築中，姜連山硬生生頂住了自天而降的殘骸碎片，把正在讀條的機器護了個嚴嚴實實。
鮮血，從臉頰上的擦傷滲出。
沒辦法，建築坍塌忽然變得更加厲害，姜連山要是不出手，這機器被砸了個正著，恐怕數據傳輸會直接中斷！
姜連山保護機器的時候，不小心被飛濺而來的碎片劃了個擦傷！
誰想到，直接就開啟了個PK制度！
保持著「保護者」的姿態，姜連山听著自然的咆哮，呵呵冷笑一聲。
「我不就擦破了個皮？看你這得意的樣子。等老子……」
姜連山瞟了一眼一格一格向上長的進度條。
「戴夫，能不能快一點！」
「就快了就快了！」戴夫顯得有些手忙腳亂，「領主，我才發現，電力克制真菌，在這個環境下，您可以重點用電的植物！例如電能豌豆！」
「我大概瞧了一眼！」姜連山一邊充當頂梁柱，一邊咬牙切齒，「電能豌豆現在還是一級呢！種來干什麼？刮痧嗎？」
「所以說，咱得想著讓他快點升級！」戴夫在虛空中比比劃劃，似乎在操縱什麼看不見的空氣，又或者是勾兌什麼看不見的藥物。
「幸好，有研究院的科技！儲能植物已經在培育中！就叫電離紅掌吧！」
「有著植物就有能源了嗎？」姜連山質問道。
「不不不！只是有了儲能設備！可以按照需求放出……」
姜連山听得簡直腦殼痛！
「這麼緊急的狀態下，你讓我上哪里去找額外的能源？」
戴夫撓了撓後腦勺。
「這個……天無絕人之路嘛！請相信您的主角光環！」
姜連山︰「我嗶——嗶——嗶——你大爺！」
……
不管姜連山心情如何復雜，最終將臨他都只能相信戴夫，希望他最終能靠譜。
于是，模仿者立刻被姜連山從遠方召喚了回來，開始從四面八方種植電能豌豆。
並且在看到姜連山被倒塌了的房梁困在原地時，還順手投喂了姜連山一串藍莓果。
酸酸甜甜的，還怪好吃的。
一時間，姜連山舉著房梁，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
觀眾看到這場景，也同樣哭笑不得。
幸好，史密斯如今的體型太大，姜連山與之對比，簡直像螞蟻和大象的區別。
如果姜連山自己不想主動招史密斯，一時半會兒，史密斯也找不到姜連山。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下來，等著資料的讀條一點一點走向百分百。
要在這種對峙中，有的觀眾忽然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奇怪！你們看，在屏幕的左下角，好像有人在說話！」
「臥槽這是啥？！？」
一個滾動字幕，出現在了每一個直播間。
最上方，乍一看是一個標題類的東西，但如果細看的話……
是一個相當傳統的PK血條！
神農國︰99.9%vs漂亮國︰100%
下面，則是滾動的字幕。
（膏藥國、暗影生物）怎麼就一個血條？畫面呢？算了不管了！來下注，來下注！神農國和漂亮國的PK誰會贏？
（袋鼠國，拳擊手）那必須是漂亮國！太陽都能給打下來，還打不死一個神農國的選手？
（巨熊國，無職業）袋鼠國當然會賭漂亮國贏得PK，畢竟袋鼠國是漂亮國的狗腿子！
（袋鼠國，拳擊手）連職業都沒有，巨熊國的選手還有臉在這兒說話？
（巨熊國，無職業）當拳擊手還需要職業之力，這才是最搞笑的地方！沒有職業之力的加成，袋鼠國的拳頭軟趴趴的像個娘們！
（北棒子，舞者）你們太無聊了！
（膏藥國，暗影生物）被棒子急了！神農國被史密斯干掉之後，下一個倒霉的就是你們北棒子國！
（北棒子國，舞者）連人都不是的東西，自以為還有發言權！
（膏藥國，暗影生物）急也沒用！等姜連山死了之後，你們北棒子國的最大儀仗就沒有了！到時候，漂亮國一定會踏平你們！
（北棒子國，舞者）不要汪汪亂叫！神農國出事之後，你以為漂亮國主人還會管你們膏藥國這條狗？」
……
這些言論，迅速滾動。
「這是……」冰冰眯著眼，仔細瞧著，「這是選手們在聊天？」
「應該是這樣。」貝爾點了點頭，「國籍，職業……這兩項，完全可以和現存的國家對上！」
眾人嘖嘖嘖稱其。
4級之後，每一個選手終于不再是孤島了！
他們可以自由的和其他選手交流。
也許，這才是4級幻境所帶來的最大變化！
觀眾們第1次看到選手交流，倒也頗為好奇！
看上一會兒，他們倒也看出門道了。
「話說，西方各國，扎敦抱團想要咱們神農國出事，這倒可以理解。但問題是，這膏藥國湊什麼熱鬧？」
「狗不都是這樣？見到熱鬧，就想上去汪兩句！」
「沒辦法，都怪姜大佬太仁慈，把這東西都忘在暗影農場好久了！」
「話說，我覺得應該跟仁慈無關，姜大佬單純就是覺得……這東西既不值得一殺，也不值得一放。」
「簡單來說就是忘了……」
「現在這會兒，二狗子說的起勁，但是他知道真相，也不知道會不會尷尬……」
神農人在大路上聊著聊著，就有點跑偏。
畢竟，西方各國對神農國的敵意由來已久，身為一個驕傲的神農人，也早就習慣了。
他們不在乎這種低級的賭注。
他們真正擔憂的是……
姜連山究竟是輸還是贏！
神農國觀眾從各個角度，討論姜連山和史密斯之間強弱對比，優勢與劣勢。
認識也沒想到……
在幻境的世界頻道上，膏藥國選手小犬二郎居然開始帶頭為史密斯打call！
「加油！尊敬的漂亮國選手，請毫不留情地戰勝神農國選手吧！@漂亮國，獵殺者」
這舉動，看的神農人都沉默了！
這膏藥國的人到底在干什麼？
這明顯就是在當舌忝狗！
還真是……一點節操都沒有！
這種舉動，對神農人而言，簡直不可理喻！
難道，小犬二郎就沒有一丁點自尊？
這迫不及待上前拍馬屁的樣子，實在太丑陋了！
沒想到……
袋鼠國、法雞國居然迫不及待的跟了！
就連騎士國，所以說沒那麼低聲下氣，也跟了一句「我親愛的兄弟，相信你會贏得這場勝利！」
這場景，簡直看得神農人直翻白眼！
還兄弟？！
你看人家漂亮國理不理你？！
與之截然相反的，是被棒子國的選手在高聲疾呼！
「神農人，請一定要贏！這世界絕不能生存在漂亮國的統治之下！他們就是瘟疫！他們是無辜之處，只能帶來貧窮和混亂！」
然而……
所應者寥寥。
看樣子，史密斯之前擊落太陽，開啟一個新時代，確實給選手們留下了不少深刻的印象！
雖然說姜連山在此之前，一次又一次的提前終結了怪獸攻城！
可問題是……
史密斯可是擊落的太陽！
太陽是什麼？
選手們根本不知道太陽是人造的！
他們的觀點是……
那就是顆恆星！
史密斯……
TMD激怒了一顆恆星！
這種力量，誰能想象？！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姜連山這里……
讀條，終于到了100%。
觀眾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此時，研究院大樓已經被毀的不剩多少，連筋骨都已經坍塌了8成。
此時，電能豌豆，已經在廢墟的角落中出現，電火光點燃了一塊又一塊狹窄的空間。
此時，屏幕中的那個年輕人已經接近虛月兌。
「請暫時離開，我的同胞。」
那個年輕人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
大概是因為整棟建築破碎，針對他的封印也消失了。
殘破的機器，在廢墟中勉強亮起了最後的光，發出 噠的聲音。
只是光微弱的閃爍，一個空間通道，出現在了姜連山身邊。
「請離開一段時間，然後再回來。」屏幕中的人說道，「雖然，你們共存派一直在贏，但我們也不是廢物，讓我在最後做些什麼。」
姜連山有些動容︰「你要……」
屏幕中的年輕人沒有理他，相反的，屬于機械程序本身的提示音響起。
「準備刪除所有數據，自曝程序啟動……」
「倒計時︰10……9……8……」
電子聲毫無波瀾，冰冷的記錄著生命的終結。
姜連山……
他的眼神中，多了許多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
他剛剛，已經飛快閱讀了來自研究院的數據。
獵殺者這個物種，似乎百毒不侵，但實際上……
也有缺陷！
電脈沖！
而眼前這機器，顯然在準備釋放一個無與倫比的巨大電脈沖！
……以自身所有的能源和機械的損壞為代價！
實際上，姜連山的脈沖黃桃也能做到這一點！
但問題是，脈沖黃桃的範圍太小了！
相比于整個巨大的中古獵殺者城堡，脈沖黃桃所能籠罩的範圍，就好像老鼠之與大象！
或者……
對比更加懸殊！
姜連山長嘆一口氣，不知垂著眼眸在沉思什麼。
倒計時中，屏幕中的年輕人一愣。
「你在想什麼？快走！！」
姜連山毫無反應。
「別開玩笑了！你想死在這里嗎？」
屏幕中的人一聲聲催促，一句比一句急切！
「智慧程序一旦開始就無法終止！你在想什麼？」
……
姜連山這反應，把觀眾也看愣了！
「姜神怎麼還不走？」
「大佬另有計劃？」
「拜托，大佬！你倒是邁一下步子！逃生渠道就在身邊！」
觀眾們這個急呀！
關鍵時刻，姜連山怎麼還不動他了呢？
雖然說不知道那個研究院的電子人打算做什麼，但明顯是想要幫姜連山干史密斯一波！
姜連山為什麼不順水推舟？
難道是因為……
不想領情？
觀眾們看不明白！想不通！
正在這時，史密斯終于發現姜連山所在之處！
畢竟……
失去了建築物的遮擋，巨大的正在凝聚的電火光，在黑暗中實在是太扎眼了！
他呵呵怪笑著，把巨大的鐵爪甩了過去！
帶著凌厲的風聲！
帶著逼人的氣勢！
那一瞬間，幾乎所有神農人都瞪圓了眼楮！
大概是因為體質的加持，99%的神農人在經歷極度集中之下，都能察覺到更多的細節！
他們在那呼嘯的風聲之下，看到姜連山側過頭，平靜的注視著身邊的虛擬戰友。
姜連山︰「強大的電流脈沖，會讓你的數據徹底紊亂，但卻只能讓那個獵殺者故障一會，你知道？」
屏幕中的人︰「我知道。快走！」
姜連山︰「你數據紊亂幾乎等于死亡，你知道？」
屏幕中的人︰「我知道！快走！！」
姜連山微微一笑。
狠厲、狂亂的風，讓他的發梢舞動。
「不走。」姜連山輕聲說道。
下一秒。
倒計時歸0。
電弧跳躍，歡欣鼓舞著，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淹沒了……
畫面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