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嘿!」身穿空手道服的有澤龍貴干淨利落地一拳將對手擊倒,然後按照禮儀,將倒地的男同學拉起來,兩人互相行過禮後,這場比試也就算是正式結束了。
回到更衣室,將身上的空手道服換下之後,露出了里面雖不豐滿,但已是鍛煉得健康有力的身軀。將疊好的衣物放入衣櫃,又用毛巾擦拭了一體,有澤龍貴這才換上了灰藍色的校服。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望實那麼著急,竟然親自出去了,讓一護去解決不就好了嗎?」
背起書包,有澤龍貴終于出了更衣室。卻看到一向鎮定的國枝鈴竟然慌慌忙忙地拿著繃帶往外跑。
「發生了什麼事嗎?」作為同班同學,有澤龍貴立馬開口問道。
「小滿受傷了,我得快點去找醫務老師!」性子一向頗為冷淡的國枝鈴此時驚嘆十分焦急。
「我和你一起去!」將腰間的書包往背後一轉,有澤龍貴立刻跟著國枝鈴往老師辦公室跑去。
可惜,此時也不知道醫務老師跑到哪里去了,倒是一年三班的班主任越智美諭自告奮勇地跟過來了。
看到越智美諭的包扎動作雖然生疏,但卻很有章法,而小川滿也在藥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有澤龍貴終于松了口氣,看到小川滿頭部那已經見骨的傷口道︰「小滿是誰打傷的?」」我也不知道,當時發現她的時候,她就已經躺在地上了。「國枝鈴無奈道。」是嗎……「這樣一來有澤龍貴也不知道該怎麼找出凶手了。
一旁陪著小川滿的本匠千鶴和夏井春花連聲問道︰「老師,小滿不會有事吧?」
「她傷到了頭部,我只是給她包扎了一下,止住了血,還得立刻送到醫院才行!」越智美諭也知道小川滿傷勢嚴重。
砰嚶——砰嚶——
砰嚶——
突然幾聲脆響,讓眾人心底仿佛什麼一碎。
「不好!」國枝鈴的聲音立刻驚醒了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竟是幾個男生拿著棒球棍砸碎了醫務室的窗戶玻璃!
「你們要做什麼!」本匠千鶴憤怒的指責道。
但是那些男生好像根本沒有听見一般,揮舞著棒球棍繼續砸,而且作勢就要翻窗進來。這樣一來,醫務室里的女孩們就真的慌亂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要是望實還在就好了!
雖然隱隱感覺到不對勁,但有澤龍貴知道自己其實什麼也做不了。于是果斷向越智美諭建議道︰「老師,我們趕快把小滿帶上離開這里吧!」
作為成年人的越智美諭恐怕是現在這里除了有澤龍貴之外最理智的人了。她很快接受了有澤龍貴的建議,然後更是以自己是成年人為理由主動背起了小川滿。
「快快!」越智美諭催促著夏井真花她們趕緊離開,發現已經有男學生進到醫務室里來,更是氣道︰「下次一定要讓校長開除你們!」
等到眾女慌慌張張地沖到操場之後,她們才真正認識到情況已經糟糕到了何種地步。操場上那些看起來正在放學回家的學生們竟然也和那些男生一樣,看到她們之後就發狂一般沖過了過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夏井真花只得跟著眾女立刻朝另一個方向逃跑。
「難道是世界末日了嗎?」本匠千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雙手捂臉道︰「織姬!原諒我不能保持清白之軀和你死後同眠了!嗚嗚……」
「你們兩個……」有澤龍貴從後面快步追趕上來,狠狠地給了她們兩個一人一人爆栗。「給我適可而止啊!」
在眾女的逃跑過程中,不斷地遇到一些從學校各處沖出來的學生攔截阻擋,就好像天上有一只眼楮在監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一樣,這讓有澤龍貴十分不安。
好不容易又甩掉了幾個學生之後,眾女暫且在體育器材倉庫後面的一小塊空地上休息。
「那些人……好可怕……」夏井真花這次是真的被嚇住了,對于這種突發情況,她已經完全不知所措了。
國枝鈴的體力不錯,所以她此時也只是微微喘氣︰「這件事情,里里外外都透著詭異……他們……就好像是被某種東西控制了一般!哼!」發出一聲口頭禪一樣的哼聲,國枝鈴也選擇了沉默。
有澤龍貴則是集中精神,看著遠處那給她一種強烈威脅感的地方,朦朦朧朧的,她似乎看到了一個龐然大物漂浮在空中。
「我總感覺那個東西一直在監視著我們……」
有澤龍貴的聲音很輕,但卻讓在場的眾女心中一凜。
不出有澤龍貴所料,她的話音一落,就有一陣強風降臨,將眾人刮得睜不開眼楮。
「沒想到竟然還有人類能夠發現我,你果然是這里最可口的食物!」也許是覺得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麼隱藏也就沒有意義了的想法。暗中窺伺著眾女的虛展露出了自己的面貌——一個漂浮在空中長得和水母一樣的白色虛,姑且就叫它水母虛吧!
可惜在場的也只有有澤龍貴能夠大致看到水母虛,她眼中的景象恐怕只跟茶渡泰虎差不多。
「嘿嘿嘿嘿……」看到四周突然出現了十幾個發出不懷好意笑聲的男女學生,有澤龍貴不禁握緊了拳頭。
可惡!這就是虛嗎?我……能擊敗它嗎?
腦海中回想起當初與井上昊戰斗時的場景,有澤龍貴的心越發地往下沉去……
「現在怎麼辦?」本匠千鶴縮在越智美諭身後,發出恐懼的顫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越智美諭被這些學生違反常規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但作為這里唯一的成年人,她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惜,已經被學生們團團圍住的眾女,看起來一點機會都沒有……
稀里嘩啦……
哇哩嗚啦……
鏗!噹!噹!」老師!「有澤龍貴仗著自己空手道黑帶以上的水準,和三個拿著棒球棍、桌腿的男聲周旋著,卻猛然看到另一邊一個男聲用一塊板磚狠狠砸在越智美諭頭上,頓時一聲驚呼。
然後無論如何憤怒,無論有澤龍貴擊倒了那些學生幾次。每次當她想月兌離戰圈,去幫助其他女孩時,那些學生又會晃晃悠悠地站起來。
有澤龍貴已經能夠看見了!是一些綠色的東西粘在了學生身上。然後,他們就像提線木偶一樣,被水母虛操縱著和自己戰斗。
絕望漸漸涌上有澤龍貴心頭,戰斗到現在,水母虛還未出過手,而眾女中還能站著的只剩下了有澤龍貴和國枝鈴。
水母虛突然讓眾多學生退了開去,身子飄到了有澤龍貴面前︰「總是欺負你們這些弱者真是沒意思,本大人今天心情好,就賜你們成為本大人的口糧吧!」
「可惡!有本事怎麼不去找那些死神?欺負我們只會顯出你的弱小而已!」反正死到臨頭,有澤龍貴也豁出去開罵了!
「找死!」水母虛怒了,本大人豈是你能罵的?
橫!
一聲重物劃過氣流的聲音。
咚!
「咳……」有澤龍貴突然遭到了背後的一記重擊——一根鐵制鋼管狠狠地砸碎了她的肩胛骨!
「鈴!你也……」
有澤龍貴看向國枝鈴的目光中有驚訝,有釋然,卻唯獨沒有憤怒,這讓水母虛虛很生氣︰「怎麼樣?被自己人打到吐血的滋味兒怎麼樣?」
「龍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我的身體自己動了!」國枝鈴幾乎哭出來了!能讓一個冷漠到一個星期也說不了幾句話的人委屈成這樣,可想而知她心里的愧疚。
在水母虛的操縱下,身體素質和運動神經都不輸有澤龍貴多少的國枝鈴開始追著她打。只听鋼管劃過氣流的呼嘯聲就知道,那每一擊的力道有多重!
久守必失,有澤龍貴雖然左躲右閃,但當她受到第二擊,背後的肺部被狠狠一擊吐血之後,她知道,必須反擊了……
「鈴,對不起!」趁著國枝鈴一管子夯在自己背上,有澤龍貴不顧呼吸之間肺部裂開一樣的疼痛,用手臂夾住了鋼管,常年修煉空手道的右拳,走雷霆之勢,一拳轟進了國枝鈴的小月復……
「我不怪你……」
有澤龍貴的瞳孔猛地一縮,在她驚愕的眼神中,手臂夾著的鋼管突然失去了力道。
原來水母虛雖然控制了國枝鈴,但也只是一些比較重要的關節處,像手指這些地方還沒能完全控制。除非水母虛再朝國枝鈴吐幾口口水!所以國枝鈴拼盡全力松開了手指,就是為了給有澤龍貴一件武器!
有澤龍貴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不顧暫時殘廢掉的左手,就這樣帶著國枝鈴的決心揮舞著鋼管沖向了水母虛。
被這突然的意外打懵了的水母虛這時也反應過來了,突然從水母形的邊緣擊出了幾根觸手&
嗖嗖——
嘶——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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