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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回 劍出無憂 (2)

吳勇接道︰「我和阿貞想要在這里多住幾天。你們身為萬和門弟子,回去之後要勤奮習武,嚴謹防敵。另外,如果你們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要來打擾我們。」

馬劍華有點兒犯急,忙道︰「師父的婚事才進行一半,為何不回去完成呢?」

吳勇說道︰「其實,我和阿貞的婚事可以說是完成了。你們還是回去吧!免得大家掛心。」

馬、郭、謝、楊四人一听,都感到很無可奈何,只得行禮辭別而去。

吳勇向楊貞露出一笑。稍後,吳勇又招手叫來李小二,道︰「李小二,你算一算,這些銀子能夠在你店里住多久的時間?」

李小二點了又點,算了又算。道︰「大……大英雄,這些銀子一共是七十五倆。如果二位要住要吃,大概是可以住上一月的時間。」

吳勇說道︰「既是如此,這些銀子你就收下吧!」

在這個時候,守在櫃台的店主走上前來,他對著吳勇和楊貞深施一禮。道︰「原來二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吳少俠和楊女俠,失敬!失敬!多有周待不到,望請多多原諒。」

李小二趁機獻茶賠禮,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失,望請英雄海涵!」

店主接道︰「李小二,這一位是蓋世英雄吳少俠,也將是武林之救世主,你不可收他的銀子。」

吳勇不禁「哈哈」地一笑。道︰「大家都是一樣的人,你店老板可就出語太重了!不錯,在下正是吳勇。這一位正是在下的妻子,姓楊名貞。不過,這銀子你店老板一定要收起,因為我吳勇從來是不要白吃白住的,否則與強盜何異?」

楊貞接道︰「是呀!你店老板還是收下銀子吧!不然的話,我們可就不住你的店了。」

店主和李小二不由面面相覷,最後只得笑嘻嘻地收下銀子了。吳、楊二人見罷,不由也露出開心的一笑。此後,二人就在附近走走聊聊,或是練習劍法。但在這段時間,吳勇的心還是時有忐忑不安之感,因為吳勇也很擔憂江清的情況,在其內心倒真希望她能夠下山來,求得阿貞的原諒,然後二人重歸于好。楊貞對吳勇的心事是略有察覺,但她還是假裝糊涂。至夜間,楊貞又故意在吳勇的面前月兌下衣裳,僅剩下一件又薄又白內衣,可又不讓吳勇上床同睡,理由是還沒有完成拜堂成親。

吳勇見那美好的身體,不由欲火焚身,但沒有妻子的允許卻是不敢動粗。忽然,他靈機一動,急急出房向李小二要了一些東西,回房之後便擺設神壇,點亮一對紅喜燭,接著又剪了一對紅雙喜,粘在神壇上面和房門上,最後是點香禮拜,誠懇請楊貞完成拜堂成親。楊貞心里感到甜蜜無比,嫣然一笑,就什麼都答應了。

回頭且說江清得知吳勇和楊貞不願意回山,心里不由是有一陣酸酸的滋味。暗想︰「楊貞姐姐如果不能原諒于我,那麼吳勇哥哥還會接納于我嗎?盡管過去有許多諾言,只怕他要听她的話啊!」江清越想越不放心,又在溫麗的勸慰和鼓勵下,總于決定下山尋找吳勇和楊貞。考慮到月復中有胎兒,需要有人陪伴照顧和保護,而溫麗又不懂武功,所以江清只找了張琪同往。在她們行至半山腰時,前面忽然閃出一人來,這人正是張玉書。張玉書驚訝地問道︰「二位妹子,幸會了!請問二位妹子是要何往?」

江清不願意向他說實話,冷淡淡地說道︰「閑著無聊,便隨意出來走走風景,吸吸新鮮的空氣。唷!玉書兄,你又為何會在此出現呢?」

張玉書微微一笑,道︰「彼此彼此嘛!不過我看清妹不只是出來走走這麼簡單。如果我說得不錯的話,清妹一定是要下山尋找吳勇和楊貞。」

江清感到一奇,疑問道︰「玉書兄怎麼會有這個說法?莫非你在暗中監視于我?」

張玉書忙道︰「不敢,不敢。玉書只是以理推情而已。清妹是聰明人,一月之後,吳勇就要娶你為妻,可在這個時候楊貞偏偏與你鬧不和,由此清妹怎能不緊捉吳勇?以防變化。只是……」

江清追問道︰「只是什麼?」

張玉書惋然一嘆,道︰「清妹,你對吳勇付出的實在太多,只是吳勇愛你的份量究竟有多少?你清楚了嗎?如果傻傻付出給一個不知道愛不愛自己的人,為兄認為很不應該。」

江清不由略有所思,又問道︰「玉書兄,你有什麼高見嗎?」

張玉書接道︰「清妹,你為什麼不考驗他一下呢?如果他對你的愛是可其有和可其無,那麼你嫁給他也未得見有幸福,與楊貞的日子又怎能過得和諧?」

江清的心象被擊個正中, 通 通地響了幾下。暗想︰「是啊!吳勇哥哥對我的愛究竟有多少?這一個問題我一直都不敢問,也未敢驗證。如果真是張玉書所說的,那麼婚後的日子豈不是要被稀落?楊貞又存在怨恨之心,那情況將是糟糕至極了。」江清想著想著,不覺眼中含淚。忽時,她的耳邊響起二支聲音︰「小姐(清妹)。小姐(清妹)。你沒事吧!」

江清有所覺醒,不由「嗯」地一聲,拭一拭淚。苦笑一下,道︰「想得太多了!沒事,我沒事。」

張玉書又道︰「清妹膽略過人,實在令人佩服。能夠致情敵于永生不育,此仍必勝之招也。如今大好形勢盡在掌握之中,又怎可輕易放手呢?」

張琪覺得有點不對徑,插言道︰「張少主,莫非你要讓她們之間的矛盾惡化?」

張玉書辯道︰「琪妹言之極差!糊涂地愛一個人和糊涂地被人愛,都是意味著危險。」

張琪探問道︰「張少主,依你之見,我家小姐該怎麼辦?」

張玉書答道︰「毫無疑問地考驗著吳勇,看他愛的份量有多少?如果至仁至愛,那麼且排除楊貞,以絕後患;如果是一般而已,那則言歸于好;如果很差很差,那可不關風月,各行各事了。」

張琪冷冷一笑,道︰「看張少主說得頭頭是道,尾尾動听,但請問這各行各事是什麼意思?」

張玉書回道︰「清妹與楊貞同伺一夫,她做她的,我做我的,兩者不相干。當然,如果清妹能夠接受的話,也可以干脆不嫁,直接離開吳勇,讓其成為罪人。」

張琪又是冷冷一笑,道︰「依我看來,張少主一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張玉書大感不滿,道︰「琪妹,你此言怎講?」

張琪接道︰「你一定對楊貞還沒有死心,想搗亂這局面而從中模到利益。」

張玉書忙道︰「冤枉!冤枉!清妹,我是一片誠意,絕無此心啊!」

江清輕嘆一聲,道︰「你們不要爭執了。我對吳勇是全情表露,而他對我又幾何?我在心中確實沒有一個數。只是該如何考驗他呢?玉書兄,你是不是有法子了?」

張玉書暗自歡喜,裝著想了一想。道︰「辦法一定是有的,只是一時未能想出來而已。清妹,且給我幾天的時間,想出好辦法的時候,我就會告訴你的。不過,清妹暫時不能下山去見吳勇,同時還要保密你我這番訴話。」

江清沉思片刻,便點點頭同意了。張玉書十分高興,拱手辭別而去了。

江清要求張琪對這件事要守口如瓶,張琪自然是不敢不听。二人回到住處時,溫麗等人無不感到驚訝,打問之間,江清只是說身體有些不適,急需回房休息一下。溫麗跟隨至內室,安坐後便要替江清打脈。江清微微一笑,道︰「溫麗姐,我知道你很關心我,我在內心非常感謝你!其實,我只是想要為寶寶找回點公道,如果吳勇不是真心愛我,楊貞又不肯原諒我的過錯,我擔心從此要受冷落。」

溫麗勸道︰「清妹,你也想得太多了!既然愛他了,就應該信任他。」

張琪也慰道︰「是啊!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小姐付出太大,他怎能不負疚?婚後的日子他只有補償,決無冷落之理。」

江清的心大寬,不覺露出得意的笑靨。但憑她好勝和刁蠻的個性,對吳勇的考驗這一關卻是不肯撤消。

二月的春天,陽光溫暖,雪已有二天不見了。草木已萌芽出女敕女敕的新葉子,接受清晨露水的滋潤,顯示得更具有生長力。

楊貞和吳勇共住在綠林客棧中,感覺就象渡蜜月,總日其樂盈盈的。這一天的清晨,楊貞在客棧附近的一道山泉旁邊默坐著,就靜靜地看著山泉涌出的水源源不斷地順著水溝流向遠處。泉水是清澈見底,卵形的石子和游玩著的小魚到處可見,水溝的沿邊長著許多青翠的草,草中有花,有不少蝴蝶順著水溝來回飛舞著,時而停靠在鮮艷的花朵汲取花粉,時而圍繞著楊貞展示著它的翅膀,好似在炫耀著自己的美麗,又好似在安慰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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