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黃露給施福豬出了一個歹毒的主意,施福豬竟也是大大稱贊為妙計,並立即召來四名家奴,秘密地交代了一切。四名家奴看著銀子,便非常樂意地接受命令,然後是興致勃勃地去了。施福豬暗地里高興,又幸災樂禍地跑出樓閣,暗中觀察陳友明和張玉書一伙人,忍不住緊握拳頭。輕聲罵道︰「他女乃女乃的,搬我的糧草,拿我的金銀,叫你們有好看的,等著瞧吧!」他罵完,忽又生怕被發現,于是慌忙跑回樓閣。對著黃露笑嘻嘻,道︰「黃妹妹,一切事情已安排好,咱們就等著看好戲了。」
黃露露出詭異的笑容,又與施福豬干杯痛飲一陣。施福豬說道︰「黃妹妹真是女中豪杰!酒量如谷似海,喝了這麼多的酒,竟一點兒醉意也沒有。但……但是我不行了,往日我的酒量就象你……一樣,誰也斗不過我,可是今天……我就不行了,不過為了你,我要舍命賠君子。」
就在這個時候,樓梯下面又傳來一陣響聲,是有一家奴急步上樓來。報道︰「施爺,又有客人來訪。」
施福豬大煩,道︰「什麼客人?不見,通通都不見。」
那知,施福豬的話音未絕,卻已有一人大笑著上了樓來。他道︰「哈哈哈,施福豬,有美女加美酒,你就不理老朋友啦!」
施福豬看了又看,疑問道︰「什麼老朋友?你是誰呀?我怎麼不認得你?」
那人怨道︰「什麼?連我野牛先生你都忘記了。唉!真是福人多忘事啊!」
黃露打量著野牛,見他粗眉大眼,鼻直口方,身體高大,肌肉結實,便向他示意一笑。道︰「不管他是誰,只需先讓他住進客房去。」
施福豬連聲接道︰「不錯,不錯,家奴可先帶他到客房住宿,待我一有空,就去看看他。」
家奴帶著野牛生先去後,施福豬又是與黃雷飲酒玩樂,最後總于一醉如塌。
黃露詭異一笑,看了一看二侍女之後,便飄然離開樓閣。黃露游遍施府之後,又來到了客房的前後玩樂。野牛一見,忙出來打個招呼。黃露並沒有拒絕,與之交談得甚友好。至傍晚,野牛和黃露手拉著手同進房里,隨後門和窗關個嚴實,接著一陣嬉笑玩樂之聲不絕。時間漸漸進入夜間,天空偶爾又飄下小雪。房間里已點起燭光,然而黃露那一雙眼楮似星星閃閃發光,比起燭火象還要明亮得多,使野牛的心至愛至極,甘願為其一死。總于,野牛癱瘓了,如一塊軟豆腐無力動彈,唯一證明他還活著的就是還在不停地喘息。
小雪之夜中,樓閣頂層的燭光恍恍惚惚。施福豬醉醒的第一句話便是黃妹妹,但是當他定楮四看的時候,卻已不見什麼黃妹妹,只有二侍女還呆呆地站著。問道︰「黃妹妹哪里去了?」
二侍女一見,回道︰「施爺,黃貴人早已離去了。」
施福豬一愣。爾後怒道︰「混帳!你們為什麼不攔住?」
二侍女齊道︰「施爺,沒有你的命令,我們不敢,我們也阻攔不住。」
施福豬大感失落,看著眼前一桌剩余的酒肉菜,不由怒恨至極,兩手一掀,連桌及餐具和食物甩之一地。吼道︰「沒用的東西!滾!都給我滾!」
二侍女大驚,慌慌張張地離開樓閣了。施福豬還是哭喪著臉,喃喃自道︰「黃妹妹,你現在哪里?黃妹妹……」忽然,施福豬嚇得一跳。恐道︰「是誰?」原來,窗邊不知何時出現一人,她悄然立之視之。在燭光地照耀下,稀稀可見那人就是黃露,于是施福豬不禁大喜過望。道︰「黃妹妹,你可想死我了!」
外面的雪下得大些了,北風也呼叫得大聲點了,此時正好吹起黃露的長發和衣裙,使人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下,稀稀可見那既豐滿又雪白的胸脯,還有那縴美的大腿和玉臀。
施福豬感到熱血沸騰,那區別女性的家伙如火如荼的。然而在這之間,黃露兩臂一伸,一件衣裳隨風而飛,不偏不倚蓋住了施福豬的頭,由此,她那美好的身體已幾乎是赤果著。施福豬嗅到陣陣的女人香,感到無比舒服,忽又想著還有更美好的,便忙著拿開香衣,睜大眼楮看個夠。總于,施福豬再也控制不住了,狠狠地撕月兌身上所有的衣飾,就赤果果地撲食黃露。施福豬這回真的厲害,一撲即中,因此不由高興得「呵呵」地叫著,這之後就是狂熱舌舌忝著。
黃露托起施福豬的下頜,輕聲說道︰「你的氣息很大,每一塊肥肉都富有彈力,只可惜你什麼都不懂,就連自己是如何行氣的都不懂。嗯!真是一頭肥福豬,什麼都不懂,不過我還是可以逐步教你的。」
施福豬忙不及待地抱起黃露,一個勁兒地鑽進睡床,放下蚊帳後,黃露最後那件衣便如雲一般地飄著,緊接著是一陣嬉鬧玩樂之聲伴隨著北風飄飄蕩蕩。忽時,一陣北風吹滅了所有的燭光,使房屋里一團黑暗。然而,黃露那一雙眼楮象天上的星星閃閃發光,使施福豬更加心愛至狂。他不停地道︰「太好了!太舒服了!此時縱然一死也心甘情願啊!黃妹妹,快……快吸吧!吸干我所有的一切。啊……哦……」總于,施福豬癱瘓了,就如沒有骨骼的人一樣,絲毫不能動彈,只有不停地喘息著。
天色已經亮白了。黃露又回到野牛的身邊,玩樂直到入夜時昏,她才回身投入施福豬的懷抱。如此循環三天,施福豬和野牛已是不見一點兒血色,與死人無異,明顯已是病入膏盲了。
黃露發覺沒有什麼味道了,便是棄之離去。當天傍晚,施福豬和野牛同時氣絕身亡,更不幸的是家奴和侍女們都一點不知道。
次日,太陽已經升至半中天,光和熱很充足。城中大街上的行人絡繹不絕。此時,這街上出現了三匹駿馬,馬背上坐的是一位英俊少年和二位美麗倫絕的小姐。因為他們很突出,所以到處贏得無數愛慕的目光。他們走的方向正好是施府,在至施府的大門口時便停下來觀看著。
有一名施府的家奴走出來詢問,道︰「請問三位為何在我施府的大門口觀望?」
少年回道︰「我們要見你家的主人,有勞你去通報一聲。」
家奴又道︰「施爺正在樓閣靜養。請問三位如何稱呼?」
少年說道︰「你不必多問,只需說是白石寨來的客人就行了。」
家奴一听,感到很害怕,急忙進去通報了。良久,施府里面忽然人聲鼎沸,亂七八糟的。又過了好一會兒,那家奴帶著愁苦的臉來到少年三人的面前。禮道︰「三位客人,實在抱歉得很,我家施爺已經病亡了。」
少年三人大感奇怪,問道︰「何病亡?你且帶我等前去一觀。」
家奴沒有推辭,就在前面引路。上樓檢查之時,那二位美麗小姐忽地驚叫一聲,接著轉身急急下樓去。原來,施福豬死時還是赤身著,其死得面目有猥褻之笑意,且那家伙兒還是**的。顯然,他是死得很安樂,很心甘情願。家奴又說道︰「貴客,前幾天有野牛先生來施府作客,不料也死在客房之中,一樣是赤身,面有猥褻笑意,其情況與施爺是一模一樣的。」
少年驗尸罷,又再仔細地觀察著四周。道︰「你再帶我到客房看一看。」家奴不敢拒絕,又引路來到客房。少年見死者果與施福豬的情況無異。問道︰「你家主人臨死時可有說什麼話?」
家奴回道︰「貴客,我家施爺是什麼時候死的,我等都不知曉。只因貴客來訪,我等在通報之時才發現施爺已死的。」
少年又問道︰「那麼,在這幾天里,可有什麼人出入施府?」
家奴想了一想,道︰「就只有白石寨的人和野牛先生,嗯!好象還……還有一個黃貴人的。」
少年又問道︰「黃貴人是什麼人物?現身又在何處?」
家奴回道︰「黃貴人是何等人物?小的真一無所知。黃貴人也早就離開了施府,施爺正是因為她的離去才痛罵家奴和侍女,並且從那時就足不出樓閣。」
少年再問道︰「黃貴人是長什麼樣子的?她離開施府之後就沒有再來過嗎?」
家奴回道︰「黃貴人一去杳杳,就再沒有人看到她了。至于她是哪里來哪里去?相貌又如何?我等都是不知曉。不過,有四名家奴和二位侍女曾服侍過黃貴人,現在那四名家奴已奉命外出,所為何故也是沒有人知曉的。或許那二位侍女能知道一些情況。」
少年接道︰「既是如此,你可叫來二位侍女,我有話要一問。」
家奴不敢抗拒,一切依言而行。少年回身對著二位美小姐,輕嘆道︰「真如千古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