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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回 比武 (1)

接上。朱倡听到泰山老怪這一番話後,不由感到生氣。天觀道長和靜賢師太的退出仍是在意料之中,而吳勇的加入與泰山老怪之言卻是于己不利的。他厲道︰「此仍萬全之策,少數要服從多數。誰敢圖搗亂,就得先勝過朱某人再說。」

朱倡一怒之下,竟是出言自欺,令泰山一派有了可趁之機。就見有一長者放聲大笑著,笑聲在鄂陵湖畔回蕩良久。他道︰「俺仍泰山路一鶴是也。久聞青城朱四雄之威名,今日一見倒是有心體會體會。哈……」他的聲音未絕,人已是如展翅的飛鶴一般地飛上雷台,對著朱倡滿面喜笑著。

朱倡見之面色一沉,殺氣橫生,拉開陣勢就要接戰。忽然,台下又飛起一人,正是陳友明。他道︰「殺雞焉用牛刀!朱四叔,待小佷先來領教泰山一鶴幾招吧!」

朱倡略為一衡量,便點頭答應了。道︰「友明,此暴徒仍是泰山老怪的師弟,人稱路一鶴。他的武功有獨到之處,你與他對敵,務必謹慎。」

陳友明揖禮應道︰「曉得。」接著,他拔劍指著路一鶴,冷道︰「哼!既是你自負武功了得,那就且接我五十招如何?」

路一鶴顯得十分輕蔑,正想出口教訓一聲時,就見台下又飄起來一人,正是師佷追命光頭。他手握銅棍,擋在陳友明的面前。冷道︰「師叔,此等鼠輩無須勞您出手,有我追命光頭就足夠了。」

路一鶴自視置位顯赫,自是很快就答應追命光頭的意見了。只見他躍退在雷台的右邊角,就準備著觀看二人的武斗。

陳友明眼見來了追命光頭,便是「嗤」地一聲冷笑。道︰「既是你小子肯出來獻丑了,那就趕快出招吧!」

追命光頭大怒,厲道︰「手下敗將,還敢口出狂言?看打。」他說罷,立刻施出一招「泰山壓頂」直打了過去。陳友明一見,即時跳身避過,緊接著用一招「游龍擺尾」擊向對方。如此,雙方便各顯神通地大戰起來,戰得激烈之至。忽時,雙方互踫了一掌,便各自退出一邊,爾後,雙方又纏斗了起來,聲勢是更為強大。大約在五十招過後,陳友明出妙招刺中追命光頭的右胸,其深度約有三寸,正好是死亡的界線。

二具運動著的人立時變成了靜止,鮮血就一滴又一滴地滴了下來。陳友明不由露出得意之色,正要出言譏諷時,追命光頭已是出乎意料地發出怨恨的一腳,使陳友明的月復部受傷而退出一旁。顯然,二人已是無力再戰,只得各自忍痛退回隊伍中,接受療傷。

路一鶴此時爭先說道︰「各位,此一場比武是泰山派擊中青城派的月復部,雖是各有所傷,但論其份量與輕重,應該是泰山一派得勝。」他說罷,便學著朱倡獨自為樂起來,但是台下除了泰山派之外,都沒有一人為其而樂,為其而掌聲。

朱倡面上蓋滿殺氣,冷冷地說道︰「路一鶴,看情況是你我進行比量比量的時候了。」

路一鶴「格」地一聲冷笑,道︰「你我早就該比一比了。少廢話!先出招為敬。看打。」

朱倡見路一鶴如此狂妄,便拿出解數與之戰在一起。朱倡雖是赤手空拳,但妙著橫生,令武者見之不由嘆服。三十招過後,局勢還是不見強弱,于是雙方再提升力度進行比拚,情如二虎相爭,威猛非常。然而,正當二人戰得難解難分之至,忽地有一人如雄鷹展翅,快速無比地在朱、路二人的周邊饒了幾個圈,爾後,三個人便分離出三個方位,並且是靜而不動了。

三人中間,只有路一鶴身負一處劍傷,雖鮮血染著衣布,但對生命毫無威脅。他原本就要取得勝利了,不料卻又來了高手阻礙,並致使自己受一點小傷。諷道︰「嗤!這算哪門英雄好漢?竟然以二大高手敵一人,我路一鶴還敢不認輸嗎?告退了。」他說著人已是飛躍回隊了。

原來,出手止住朱、路一戰的人,正是青眉劍客張開元。張開元既是江流的支持者,眼見泰山派的囂張,便有意出手殺一殺其威風,但如此加入是勝之不武,故只作中間調解。不料,路一鶴求勝心強,屢屢進逼而導致破綻重出,故才致受到一處劍傷。朱倡卻是能進則進,該退則退,並最後故意與張開元踫上一掌,這才退出一邊,使張開元體面了很多。

朱倡又邁前三步,揖道︰「各位,一切邪惡都是正義所不能容忍的。張開元毅然拔劍平息武斗,此不愧是劍客之名也。特此,朱倡希望大家要以大局為重,配合我青城派的工作。」

張玉書見父親已大有客顏之色,便立即登台說道︰「不錯。誰敢再來搗亂,路一鶴就是他的傍樣。」他說罷,竟肆無忌憚地出劍舞著一套怪異的劍法。

台下的青城派和有懾于青城派之威者,都是紛紛起掌稱贊,使台上的張玉書很有不可一世之感。

朱倡與張開元站得甚近,此時,他露微笑,對其說道︰「玉書賢佷的劍法果是日增夜進,真不愧是名家之風範啊!」

張開元听在耳里,甜在心里,不由模了一模胡須,含笑地點了一點頭。

台上的青城派和白石寨表演得很成功,使眾人不由是憂多喜少。崆峒李丹見沒有人敢上台指責張玉書之狂妄,心里便是很為不滿。暗道︰「張開元與江流狼狽為奸,而反對者竟也寥寥無幾。哼!我若趁機指責張玉書,或可從中引發掌門師伯出來反對他們。」于是,李丹譏諷道︰「小子如此目中無人,自有老子之功德。但有骨氣者,必視為眼痛,聞為耳癢也。」他說罷,人已是飛登于台上。指道︰「張玉書,看樣子你太狂妄自大了!我崆峒李丹看了就是不服。」

張玉書打量著一下李丹,顯出十分鄙視的樣子。冷道︰「嘿!我道什麼東西,卻原來是殘臂小子。嘿!就憑你這塊廢料,也敢來挑戰本少爺?嘿!真是螳螂擋車,好不自量力也!也罷!殘廢小子,出招吧!」

李丹根本就沒有把握能夠勝出,只憑心中之正氣與其一斗,縱是輸了也光彩,因此他猛地一劍進擊。道︰「瞧你往日為非作歹?我李丹早就看不慣了。」

張玉書拔然大怒,立即出招迎戰,並連施妙著,爭奪先機。大約三十個回合過後,李丹便處入不利的情況,接著,身上已是受到一處劍傷。情況如此,李丹還是不肯示弱,衛戰不懈。張玉書是得勢不饒人,步步進逼,恨不得馬上治對方一死。

過了一會兒後,李丹又受到一處劍傷,但他還是不肯認輸,象是已立下戰死沙場之志。

崆峒明文眼見此情景,不由是長長一嘆。明武說道︰「師兄,四弟死得早,竟有的只有此一傳人,咱怎忍睹李師佷的鮮血流盡而死?」

明文嘆道︰「三弟,棋差一著,奇傷亡將竟為慘重啊!李師佷之用意是希望你我反對江、張聯盟之計。可是明成還在他們的手中,咱突然變卦,無疑是在送明成上黃泉路啊!」他說到這里,便轉向把目光投到天觀道長的身上,樣子很有求助之意。

天觀道長看著雷台的武斗,不由連連搖著頭,感到惋惜之至。瞥眼之下,竟見到明文正在看著自己,其情顯得十分詛喪與無助。天觀道長立時明白了很多,知道明文是在祈望自己能夠出手平難,料他不敢與江、張對抗,其中一定是有原因,但事在燃眉,救人為要。于是他對木觀道長吩咐一番話後,便親自出馬,飛身上了雷台,只見他手袖左一拂,右又一拂,就把張、李二人分開了。念道︰「無量天尊。比武已決出勝負,就該各自收斂。」

張開元見天觀道長上台來,立時就面若寒霜,嚴厲地說道︰「玉書,在前輩面前不可放肆。快退下去吧!」

朱倡含笑上前,拱禮說道︰「天觀道兄此時上台打抱不平,正好是主持今日大會之公道也。」

天觀道長回禮說道︰「不敢當。貧道退隱之心已久,只是今日大會事關重大,尤其還有江掌門之邀請,故貧道就不敢不來了。朱四雄,貧道悉才之言,未知你是否已答應?」

朱倡一時有點猶豫不決,道︰「這……這個!這還需要各位長輩商量許可才行。」

靜賢師太起身接道︰「阿彌陀佛。沒想到朱四雄也有婆婆媽媽的時候!莫非是擔心萬和門吳勇能夠擊一切,勇奪盟主之座?」

朱倡一听,便接道︰「吳勇年少輕狂,雖武功有獨到之處,但論帶班除魔則能力不足,不可信賴,作一大將或先鋒還算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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