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黃露見一時半刻不能擊敗天觀道長,便棄戰沖上船只欲殺萬和門弟子。
萬和門的各位弟子早已有了防衛,他們個個掌中暗捏飛器,只要黃露敢飛身而來,他們就暗器齊發,將她擊下河去。
果然,黃露真的來了。她忽听到一陣「嗖嗖」的聲音時,便感知到情況不妙,于是身子急一轉彎,劍也揮舞起,就把該避的暗器避過去,該擋的暗器擋回去,船身之中。天觀道長在後面也緊跟而至,一柄利劍趁虛點擊黃露的天宗。
黃露在應付一陣暗器之後,又感到背後有危險,于是只得回劍格開天觀道長的劍,但這樣一來,她便被纏住了。如此,雙方騰空又大戰了幾個回合,人就漸漸降落到河面。天觀道長畢竟經驗豐富,時常借力稍往上升,故而比較把握著居高臨下的優勢。
黃露面對足下是浩浩河水,一點兒也不害怕,因為只要她運起上層魔,人就是在河面上行走著也是不成問題的,所以這時她腳踏水波,一樣能與天觀道長大戰著。
謝東南忍不住驚嘆道︰「黃露太厲害了!我們有這樣一個死對頭,可真是不幸啊!」
馬劍華也嘆道︰「要是師父也在這里,那是多麼好啊!因為師父就一定能夠擊敗黃露。」
忽地「拍」地一聲響。是黃露見久戰不勝,便心生歹毒之意,利用毒掌擊殺天觀道長。只見她是一劍帶開天觀道長的劍,緊接著一掌拍向他的胸口。天觀道長雖感到有點兒意外,但他藝高膽大,在閃避不及的情況下,也就強勁推出一掌與之相踫撞。
雙方這樣一踫掌,便產生了極強的震力,使二人相對排斥開。黃露因為人是在下面,身體急往下墜落時,力度很大,令水面不足借力而沒下水里;天觀道長卻是人在上面,只順著斥力一個翻躍,人就落在船上。
從表面上看,此戰是天觀道長勝利了,因此大家不禁是鵲笑鳩舞。可是天觀道長卻是顯得嚴若冰霜,穩立不動,且左手平舉胸前,右手已棄劍並鎖住手腕。
胡道人看著師父的樣子,已知道其中的問題存在,于是忙喊住眾人。道︰「請大家安靜,不要打擾我師父運逼毒。」
眾人忽听胡道人這話,立時是傻了眼,也都是一副關切的面孔,看著天觀道長的變化。胡道人已是不及其他之念了,一個箭步上前幫助師父驅毒。在這之間,郭生卻意識到另一個問題,故而他喊道︰「孔羽、楊德,你們二人快下水將黃露徹底消滅!快,不要錯過機會。」
孔、楊二人一听到郭生的話,已是明白了自己的能力和作用,因此不再多念,立即跳身鑽入河里。
如此看來,河里又有了一場惡戰,可惜郭、謝等人無透過河水看到河里的戰況,只能在心里祈禱著勝利。
天觀道長的一只手掌已變成黑色,但通過凝神運驅毒後,手掌黑色的面積才逐漸縮小,直至歸集于中指未端,才揮劍割破其皮肉,讓那帶毒的黑血流落河水中。
又過了一會兒後,天觀道長總于「嗯」地一聲,長長松出一口氣。喃道︰「危險!危險!青面魔王果然還活在人世間。虧得貧道佔高之優,當黃露意識到自己的缺陷時,要收避擊已是遲了,于是她就不得不沉沒河中,從而貧道的手臂才能得救,否則將有空智和尚之下場也。哎!江流呀江流,看來你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也。哎!瞧這武林是要死在你的手中呢?還是要活在你的手中呢?」
郭、孔等人見到天觀道長已轉危為安,都是喜形于色,都是行禮而問候。天觀道長說道︰「你等不必多禮。唉!可惜吳少俠不在!」他說著瞥眼又見愛徒一副愁容苦臉,象是有話說又不敢說。便又說道︰「徒兒,你豈知罪麼?」
胡道人一听,急忙兩膝跪下,道︰「師父,弟子對不起您老人家。請師父處罰吧!」
在這個時候,河里的孔、楊二人已浮出水面,並借著兄弟們放下的竹篙攀上了船。他二人一眼見到胡道人長跑請罪,也不問什麼事,就代其求情說道︰「天觀前輩,胡兄弟這人忠誠厚實,又俠骨義膽,一定是一時糊涂才做出壞事情的,望請開恩饒恕他吧!」
天觀道長看著孔、楊二人,一手不由模模長須。道︰「二位不愧是好漢,但不知黃露情況如何?」
孔羽接道︰「慚愧!我等雖有水性之長,但也有武力之短,只得讓黃露逃了。」
孔羽說到此時,眾人已是見到黃露上岸而去了。天觀道長說道︰「喪失良機,確是可惜,但能平安而回,也是達得慶祝的。」他說著兩眼已轉向長跪不起的胡道人。
溫麗一見,心情不由顯得很緊張,忽地人也「 通」地跪了下去。泣道︰「老前輩,都是我不好,連累了胡大哥,請您要罰就全罰在我身上吧!」
天觀道長不禁又是長長一嘆,道︰「你們所犯之過,要行究為期還早,也應該在武當山之戒律堂進行。徒兒,所有武當弟子的希望都寄在你身上,你可要好自為之啊!」
胡道人不知是喜還是憂,磕了幾個響頭後,又道︰「多謝師父給弟子改過的機會。」
天觀道長拉開話題說道︰「目前武林危機四伏,貧道務必找到二個人,一人正是貧道的師弟木觀道長,另一人正是吳勇。想要解決好武林之危機,貧道需要找到吳少俠談一談。事不宜遲,貧道現在就得去也!」
天觀道長是這樣說走就走的,誰也挽留不住,故孔、郭等人也只好舉目送別了。此後,吳勇的話題又隨之而起,使他們的心又牽掛個不停。
吳勇現在過得好嗎?洞里的生活可想而知,四面八方皆是死口,暗淡的光可使人稀稀看到一些圖畫和金玉古董之類的東西。置身絕境之中,一日三餐雖有保證,但心愛的人卻不在身邊,其思念自是撕心裂肺,其情尤如入囚地獄中;然而若同心愛的人在一起,則如是人間天堂,其喜盈盈也,所以吳勇和江清是一哀一喜。
喜者江清,終日是唱歌跳舞,化裝打扮,有時也講講笑話,和喜歡的人閑聊。哀者吳勇,通常是坐立不安,有時是閉上眼楮,盡量地控制著自己的腦海中只有楊貞之俏像。如此是日思夜想,使吳勇在不知不覺中發現了楊貞那美麗的臉,于是不勝大喜,忙緊緊將其抱住。道︰「阿貞,我好想念你啊!你總于回到我的身邊了!這太好了!太好了!」
那楊貞的雙臂也摟住吳勇的勃子,呵著氣說道︰「吳勇哥哥,你再抱緊一點,咱兩人就融為一體吧!我……我真的喜歡你……」她說著一張小嘴已是緊緊地接住著心愛的嘴。
吳勇總于被她的情擦起愛的火花,又為表其心真屬于心愛的人,于是就什麼都听話了,什麼都體貼著。
人之相處久必生情,何況她是花容月貌。盡管君子心有所屬,純念強息枝外生情。陰陽結合只在一念,越想越愛越夢迷人。沖動與過去後,面對現實如何言悔?
在暗淡的光下,吳勇很清楚地見到懷中還摟著一位一絲不掛的美女,心不由感到一陣陣快意,同時也暗暗地責備著自己,怎麼一時沖動,竟還沒有舉行婚禮就把阿貞佔有了。道︰「阿貞,真對不起!是我不好,實在太委屈你了。」
那楊貞把身體緊緊貼著吳勇的身體,並又不停地撫模著心愛的肌肉和感知著其體溫與心跳。過了一會兒後,她害羞地道︰「吳勇哥哥,我是不會怪你的,只要你肯取我為妻就行。」
她這樣說著,一張粉紅嬌艷的臉便不知不覺地呈現在吳勇的眼里,如此,吳勇本應是給她一個美滿的熱吻,不料這時他卻嚇壞了,目瞪口呆的,一句話也講不出聲來。良久,吳勇一手將她推開,然後急急下床穿衣。心神不定地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江清女俠,你坦誠地告訴我,咱們到底是做了什麼事啦?」
原來,吳勇懷中之人竟不是楊貞,而是江清。江清對吳勇的緊張也不以為意,輕聲說道︰「吳勇哥哥,你怎麼明白人說起糊涂話了?昨晚是你對我……哎呀!這事要我怎麼說呢?反正咱們是有夫妻關系了。」
吳勇听言,感覺就如響起一陣巨雷,轟得頭暈眼花的。喃喃自責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吳勇越想越覺不可願諒自己,忍不住大號一聲,人就沖了出去,可是出口早就被堵住,結果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