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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回 火燒蛇尸 (3)

果然,過了不一會兒,就听著一支陰森森的聲音說道︰「今日良辰,本蛇神一箭雙雕。不錯!不錯!吱吱吱。」

吳勇听聲不禁是心頭一緊,放眼觀看是,見在溪邊的草叢里飛竄出一條人影來,靠近時可見其身材極度苗條,在夜間不行細看時,真會以為是一條美人蛇。吳勇見罷,便裝出氣息微弱,時而申吟的樣了。

蛇神卻已發出「咦」地一聲,道︰「原來還活著!臭小子可還挺頑強呀!不過想要活命,沒有本蛇神的同意是絕對不行的。」她說罷又橫笛一吹。

吳勇已能更清楚地看著蛇神的相貌,見她縴細的身體穿著露肩臂和露肚脕的草綠色衣裙,其烏發打結,膚色雪白光滑,五官清秀,看上去是在二十歲之間,使人見後會不忘性感和可愛幾字。但是她的身子還特意盤著二條怪蛇,一條是青色的蛇,另一條是黃中帶花斑的蛇,長都約有一米多,粗細與她的手腕相差不多。所以當人看到她身上的二條怪蛇和听到她那吱吱的笑聲或笛聲時,就會感到毛骨悚然。

吳勇顯得很費力地說道︰「快救我吧!我已中毒甚深,不久就得死了。」

隨著蛇神的笛聲響起,有一近達五米長的眼鏡蛇王從暗角處爬了過來,它的體粗約比拳頭大一些。此時,它吐出蛇舌子,直逼視著吳勇。

蛇神忽時停止了吹笛,道︰「如何?只要我的眼鏡蛇王咬上你一口,你就是非立即死不可了。嘿!你連續殺死我的四位大將軍,這罪豈能相容?」

吳勇知道,她所說的四大將軍就是金銀和墨黑四條怪蛇。蛇神又道︰「我這四位大將軍可是經過千辛萬苦才培養出來的,它們是通過毒素變種和雜交而來的,花費掉我的精力就近十五年。而你說放了你,倒是說得輕松!」細打量著吳勇之後,又道︰「嘿!除非你從此歸順于我,承諾永遠都是本蛇神的奴隸。」

吳勇冷冷一笑,起身而道︰「吳勇身為萬和門之主,豈是乏乏之輩?告訴你吧!悉才我坐著的時候,已是把毒迫在一邊了。所以說,我此時若要取你的生命,倒是有機會哩!」

蛇神一听,不禁大怒。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吧!本蛇神瞧你還能狂言幾時?」她說罷,便是「吱吱」地笑起來。

隨著蛇神發出吱吱地笑聲,那眼鏡蛇王便猛地堅起身子來,高足有蛇神的身高,接著張口露牙,並呵著氣,意圖懾服敵方;再接著它氣勢洶洶地繞了一圈,耐不住怒火時便發出快速地一擊,爾後便是退回守護著蛇神。而在這之後,眾毒蛇已是發起了進攻。

吳勇任憑毒蛇們如何猖狂,都是心平氣和地面對著。忽時劍交左手,然後輕輕一割去,便是把近十條毒蛇割死在地。道︰「蛇神,勸你還是把毒仙交出來,然後一齊改邪歸正吧!」

蛇神見況,不由又懼又恨。道︰「嘿嘿!本蛇神還以為今日可一箭雙雕,卻沒料到是中了你小賊之計!」

吳勇得意洋洋地說道︰「什麼一箭雙雕?看你還是我行我素的,毫無悔改之意。」

蛇神冷冷而道︰「你不是要那個毒仙嗎?嘿嘿!她早就死了,就是死在那馬柵里,可死得非常恐怖哦!你不煩去看一看哦!」

吳勇感到不解,但眼前盯住蛇神才是緊要的事。故沒有走開,問道︰「毒仙怎麼死了?是誰人將她殺的?你是她的同門,為什麼你還如此不當一回事?」

蛇神冷道︰「賤人行香竊龐,令人恨之入骨。今日她有此一死,本蛇神高興都來不及哩!」

吳勇追問道︰「這麼說來,毒仙是你所殺的。不管如何?你殺死同門就是殘酷,是錯的。」

蛇神內心暗罵道︰「可惡!這臭小子竟然教訓到本蛇神的頭上。」嘴上卻是說道︰「嘿!殘酷,比這再殘酷的事可還多哩。」

吳勇略知蛇神和毒仙之間的一些瓜割,知道二人是彼此疾妒著對方,從明爭喑斗中升級到不可忍讓的仇敵。忽問道︰「蛇神,你是在與毒仙爭萬年青?還是在爭王沖?」

蛇神冷道︰「都是,不過應該反過來說著。萬年青本來就是我的,後來卻被她搶了;王沖本來也是我的,現在她卻又來搶我的風頭,明顯是又要來搶我的王郎了。」

吳勇又道︰「蛇神,你長期與蛇為偶,一定是萬年青受夠了你的蛇才轉愛毒仙的;而王沖據說是被江流所拋棄才會結上你們的,所以你們之間的爭奪是毫無必要的。」

蛇神面上的肌肉一抖,冷道︰「胡說八道。王沖一表人才,江掌門怎有可能甘心拋棄他?」

其實,蛇神在嘴上是這麼說了,在心上卻已是一寒,因為當年萬年青徹底拋棄她確實是因她身邊的蛇,而王沖就不會因她身邊的蛇而決裂嗎?原來,蛇神的身體能散發出一種奇異的味道,不但能夠吸引萬年青的愛,也能夠吸引所有的蛇。因為她長期與蛇為偶,所以也就逐漸理解蛇的語言,從而也就有余力領導和控制以及培養著它們,從而也就有了蛇神之稱。但是,萬年青愛她的身體和那個味道,卻不愛她身邊的蛇,受夠了一定的時間之後,便把愛全部轉移到小師妹毒仙身上。此後,蛇神力極要爭回屬于自己的愛,但都毫無收獲,因此對毒仙的仇恨就是更深更濃了。可二人是各有所長,所以都無法將對方消滅,時至今晚,毒仙在受制而無力反抗的情況下才會被蛇神殺死。

吳勇對她們之間的事只是抽象知道一點兒,其他卻是一無所知的,比喻說她們的年齡也有了錯覺,誤以為她們還是妙齡少女,其實她們都已近四十的人了。蛇神長期與蛇為偶,毒仙長期與毒為伴,故都各自在其中研發出護顏之法,使肌膚始終女敕白和光滑,使容貌看起來只在二十歲之間。

吳勇不但疾惡如仇,對知過不悔的人也討厭。道︰「蛇神,你的惡行陋習實在對江湖有很大的害處,我吳勇今晚不殺死你,也得廢掉你的武功。」

蛇神冷冷一笑,道︰「你既要廢掉我的武功,就不如殺死我。不過,你還得問一問我的伙伴們是否同意!」她說罷已是飛身落入蛇群之中。

吳勇擔心蛇神要尋機溜走,所以緊追在其後。道︰「蛇神,你有本事就與我一戰,免得你的伙伴們死光。」

其實,蛇神已是暗中安排了一個作戰計劃,此時見吳勇追了上來,正好是合自己的心意,因此面上露出得意之色,接著橫笛吹起。

隨著笛聲的響起,眾蛇便如得到命令一很,緊緊地把吳勇和蛇神圍個密不透風,靠近的是豎起脖子,呵著氣,其中表現得最威武的自然是那眼鏡王;距離遠的便卷成一團,只露出蛇頭。

吳勇心中明白,此就是蛇神之萬蛇陣,尤其這時離店較遠些,光線更為暗淡,故萬蛇陣更具有殺傷力。不過吳勇藝高膽大,又是萬毒不侵,所以對眼前危險的情況一點也不放在眼里。

蛇神停止了吹笛,輕輕一拍盤在身上的黃色帶花斑的蛇的頭。立時,那黃色帶花斑的蛇象接到什麼命令似的,快速地跳下地面,就領著其他的幾條蛇將軍,一面狠狠地呵出毒氣,一面步步逼近吳勇。接著,蛇神已是趁機進行偷襲。蛇神主要取強于輕功,其行動就如蛇,無聲無色;她施展的拳法就是一套蛇拳,掌如蛇頭,雙掌就如雙蛇出洞。

吳勇意欲生擒活捉蛇神,所以並不急于出殺招,同時也感到有些困難,因為下面要防蛇將軍及眾蛇,上面要防眼鏡王和蛇神及其盤在身上的青蛇。尤其是那條青蛇,每當吳勇靠近蛇神時,它總會從不可思議的角度伸出蛇頭來咬吳勇的手,或者吐出毒液襲擊,表現比任何蛇都要凶猛。

轉眼之間,雙方已是斗了十余回合,但是吳勇還是沒有拿到好成績。心不由暗想︰要活捉蛇神,非得先清除掉眾蛇將軍和眼鏡王不可,因為它們都很防不勝防,也盡管自己有萬毒不侵之體,但還是務必小心謹慎,盡量爭取不被咬和不吸入毒氣為妙。

蛇神的心感到非常奇怪,為什麼吳勇還沒有中毒倒下?于是不禁有些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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