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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回 兩心相依 (3)

靜賢師太說道︰「吳少俠不用謙虛,當今武者有你這等武功恐怕是無人矣!」沉默片刻,又道︰「吳少俠,老尼現在可以放心地把楊貞姑娘交給你了。哎!希望上天能隨人願吧!」

吳勇听言,不由大悅。拱禮謝道︰「多謝師太成人之美!」

靜賢師太輕輕一點頭。道︰「出家人不宜與男人同行。吳少俠,我們現在就分道而行了。江湖多險惡,希望你兩能多加注意。」

吳勇和楊貞一齊向靜賢師太行個大禮。道︰「多謝師太教益!我們再見在鄂陵湖。就此告別了!」

靜賢師太又是輕輕一點頭。爾後,吳勇和楊貞便向大家拱禮辭行。清雲不禁有點依依不舍,上前牽著楊貞的手,好象有許多話要說,卻又象沒有什麼好說的,最後只是道︰「保重!」隨後就揮手而別了。

吳勇和楊貞離開了靜賢師太後,便是奪路往西北方向而行。一路上是高山重重,不久已是前不見店後不見村的,也沒有遇上什麼過路人的,只有那些飛禽和跳動著的小動物。

太陽還沒有爬上山頂,背著太陽一面的是陰影,空氣格處清新,微風吹來的時候使人感到好些清涼。有一些草和樹的晨露還沒有升華,吳勇便細心地開路,不讓楊貞的衣服被沾濕。

吳勇和楊貞就這樣在荒山野外走路著,有時听听鳥兒唱歌,有時看看山溝里的流水,有時也互相玩耍追逐著,真是無憂無慮,好些逍遙自在!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程?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兩人此時一點兒累的感覺都沒有,縱然前面還有萬重山,也是不在乎的,因為兩人這時倒是覺得越慢走出山群越是愉快,于是不約而同地放慢了腳步。

當太陽升至中天的時候,吳勇和楊貞已是來到一處生長著很多野花的山坡。楊貞不禁眉飛色舞,當即化作一只蝴蝶采起鮮花來。吳勇看著這美麗的景色,又看著楊貞快樂地東取西摘,不由高興得不得了!

楊貞采夠了花兒後,便高興地飛回吳勇的身邊。微笑著問道︰「喂!你看這藍花美還是黃花美?」

吳勇瞧了一瞧,回道︰「這花兒雖美,但花瓣比較小些。」

楊貞又是問道︰「你說嘛!到底是那一種比較美呢?」

吳勇看著楊貞好象是認真的,便回道︰「我看呀!這花兒再美麗,也是沒有你美麗哩。」

楊貞一听,不由翹起嘴兒,轉過身去,就不理吳勇而往前走了。

吳勇瞧她是高興的,也就含笑地跟在她的身邊。楊貞故意冷落吳勇一陣後,便說道︰「你以前很乖很听我的話哩,可現在你變了,武功變得高強了,人也變得驕傲了,有時還拿人家說笑話的。」

吳勇忙解釋道︰「貞姐姐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吳勇還是很喜歡听你的話的。剛才我所說之言也是事實嘛。」

楊貞忽地「格」地一聲笑,接著話也不說,拔腿就跑。吳勇一見,不由是一愣。心想︰她到底是怎麼啦!但轉眼之間,楊貞已是拐過山腰而消失在視野中。吳勇這才意識到有點失落,于是急忙飛步追上去。不過,吳勇覺得須先想出一件能使楊貞高興的事,然後才可以去捉住她,因此一直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吳勇走著走著,忽然就听著前面有「嘩嘩」的聲音,又再彎過一座山腰,便發覺眼前別有天地。有一條大瀑布從山上直瀉而下,氣勢十分雄偉。瀑布下面是一個水潭,水潭里的水又多又清,順著一條約有三米寬的山溝彎彎曲曲地流向遠方。山溝的兩旁有許多樹和奇形的岩石。

楊貞就停坐在靠近水潭邊的一塊岩石上,似乎正在沉思著什麼?又似乎正在發愁著什麼?也似乎正在等待著吳勇。可在這個時候,與其說吳勇邊走邊觀賞風景,倒不如說他是故意放慢腳步;與其說吳勇是故意放慢腳步,倒不如說他是膽怯楊貞生氣。忽時,吳勇發現足下之旁有一朵紅色的花朵,于是彎腰將它采摘。暗道︰「貞姐姐喜歡花兒,也許我送上這朵紅花會使她高興。」不料,當吳勇走到她的身邊時,卻見她面對著一潭清水,正獨發情趣地將手中的花兒一朵又一朵拋落水中,讓其順著流水去到遠方。

楊貞默默地把花兒拋向流水中,吳勇卻呆呆地站在一旁觀看著。一會兒後,楊貞手里的花已是拋完了,吳勇這才把紅花遞到她的面前。楊貞只是瞧了他一眼,便接過紅花看了一看,爾後也就順手拋向流水中。

吳勇總于忍不住地問道︰「貞姐姐,你怎麼不高興啦?真是我惹你生氣了?」

楊貞看著吳勇的臉,答非所問地道︰「阿勇,你以後會離開我嗎?」

吳勇不由露出一笑,道︰「怎麼會呢?能和貞姐姐在一起,我常常都覺得很快樂、很幸福。」

楊貞又道︰「既是如此,從今以後,你都不要用貞姐姐三字來稱呼于我。好嗎?」

吳勇想了一下,回道︰「當然是好!以後我就叫你阿貞了。你看行嗎?」

楊貞開心一笑,點頭地說道︰「這樣稱呼很不錯。阿勇,你說的話永遠都是真的嗎?」

吳勇很快地說道︰「是真的。絕對是真的。我吳勇決不敢欺騙貞姐……哦!是阿貞。」

楊貞白了他一眼,爾後不由暗暗地笑起來。吳勇見她一笑,也就笑了。

吳勇和楊貞已並肩坐在一起,但彼此都沉默著,兩顆心卻靠得很近很近的。水中的花兒已不見蹤影。空中的太陽已爬到最高點。有幾只鄂鳥正站在山溝旁邊的岩石和樹上。忽時,楊貞問道︰「阿勇,我這麼一鬧,你真不會怪我嗎?」

吳勇答道︰「不會的。只要阿貞能開心,我也就高興了。」

楊貞相信吳勇的話,心不由醉了,身子軟軟地傾向著吳勇。輕道︰「這環境多醉人啊!真是美極了!要不是大仇未報,我倒真想在這里多呆幾天。」

吳勇接道︰「是阿!這景色確實很醉人!我的想法和阿貞一樣。」

兩顆心更加靠近了;兩人更為彼此陶醉了。

驟然,有一只鄂鳥鑽入水中,捕走了一尾魚兒。

吳勇一見,不由悅道︰「阿貞。你看,鄂鳥捕走了一尾魚兒了。阿貞,待我下去捕捉幾尾魚來烤烤,你看如何?」

楊貞不禁精神為之一振,高興地道︰「太好了!咦!阿勇,你會游泳嗎?」

吳勇遲疑了一下,心道︰我的功力十分深厚,閉氣入水一時半刻應該無問題。于是回答道︰「我雖然沒有學習過游泳,但我的功力很深厚,估計在水中屏住呼吸一時半刻是無問題的。」

楊貞果斷地說道︰「這不行,憑著估計做事決不可行的。這樣吧!捕魚一事就讓我來完成,而你到附近去采些枯枝吧!」

吳勇詫道︰「這怎麼行?你的功力淺溥,潭水又多又深,叫我怎能放心得下?」

楊貞朗朗一笑,道︰「哈哈,我黑龍班可是一味做水上生意的,如果不識水性,那豈不是做虧本生意了。」

吳勇一听此言不由恍然大悟,也想起與楊貞在長江共撐舟的事來。道︰「哦……這事倒是我給忘了!只是我還是不全放心。」

楊貞盯著他,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水中又沒有水怪,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快去吧!若敢回頭偷窺,我就砍掉你的賊頭。」

吳勇听言只好無可奈何地離開了。剛走了十幾步,就听著背後「咚」地一聲響,顯然是楊貞下水了。吳勇想欲回頭一看情況,但又想著男女有別,萬一她未下水而被自己看到了,那不正中了她所言之偷窺嗎?于是忍住此一念頭。

吳勇對打取枯枝干草感到是一件極容易的事,不一會兒就滿載而歸。在接近潭邊時,吳勇又有點顧慮,生怕無意間得罪了她,故不敢太靠近,且背向著。喊道︰「阿貞,我回來了,你上岸了沒有?」

那知,吳勇連續喊了五、六遍,還是沒有楊貞的回音。這不由使吳勇感到心驚。暗道︰「難道阿貞出事了?」吳勇有此一念,不由顯得十分緊張,急忙卸下枯枝而縱躍到潭邊察看。但只見潭里和水溝里全無楊貞的影子,而那一條瀑布卻依然「嘩嘩」地瀉下來。

在此情此景中,吳勇已是斷定楊貞溺水了。心道︰「如果沒有及時將阿貞撈救,那後果是不可想象的。」于是,吳勇深深吸一口氣,就縱身跳入水里。

楊貞是否真的溺水了?吳勇下水之後情況又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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