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清沒想到，前來的第一個听眾，就是藥師兜。
不過以藥師兜的智商，確實很適合跟著千手扉間學東西。
準確地說，從藥師兜的表現來看，他是學啥會啥，還能做得很好。
只要不去干壞事，就是個好苗子。
而現在能帶他去干壞事的兩位︰團藏和大蛇丸，都已經被他控制住了。
大蛇丸被他控制在了實驗室里，團藏被他控制在了棺材里。
想到此處，宇智波清不禁暗中向藥師兜投以欣賞的目光。
好好干，哥不會虧待你的。
藥師兜問道︰
「請問這個課是結束了還是沒開始？」
千手扉間心里犯起了危機感。
要是對這個慕名而來的孩子說，其實這個公開課冷清到沒什麼人來听，會不會讓他對公開課的含金量產生懷疑，心里打退堂鼓？
不行，千手扉間覺得自己必須找點方法將他留住。
千手扉間把雙手背在身上，擺出一副學術大牛式德高望重的老成姿態，整頓神色，輕咳幾聲，語重心長道︰
「孩子，這個課還沒開始，如你所見，就座的人不多。」
他本就做過火影，對于領導風格的故作姿態十分熟悉。
宇智波清看了看底下空無一人的坐席。
「不多」是指沒有一個人坐。
千手扉間繼續道︰
「但一個尚未完全展露全貌的新興事物就是這樣的，只有聰慧的人才能搶在大眾之前察覺到一塊未經打磨的璞玉的真正價值。」
宇智波清差點都被千手扉間唬住了。
低情商︰沒人感興趣，狗都不理。
高情商︰懂的人不多。
藥師兜愣了愣，其實他並不在意听眾人多人少，熱不熱鬧，他只在乎他想要的。
只要曾經幫過他的宇智波清站在這位大叔旁邊，他便信服這個講座的含金量。
然後千手扉間自然地把手輕輕搭在藥師兜的肩膀上。
「孩子，你知道什麼是微積分嗎？」
宇智波清忍不住驚訝地「啊」了一聲。
話說，初等級別的編程應該不需要懂這麼多吧。
而且他一听到「微積分」就習慣性地感到腦仁疼。
高等數學，那是一個他差點就掛科的科目。
不過轉念一想，千手扉間提到這個的意思，是要開始裝逼了。
藥師兜面露茫然，他對于數學的了解止步于二元一次方程組，他沒正經上過學，跟過老師。
常年在外，學的是做間諜的技巧和偽裝刺殺的本事。
能學到二元一次方程組已經很不錯了。
至于微積分，他只是听說個這個名詞，知道是數學里面的。
藥師兜對著千手扉間搖搖頭。
千手扉間眉毛微挑繼續道︰
「微積分都不會？那矩陣的特征值會算吧？
藥師兜听得雲里霧里，再次搖搖頭，只是通過這些專業名詞，他覺得千手扉間好像真的不止會洗碗。
一旁的宇智波清听到新的數學詞匯，頭疼又加重了一分。
千手扉間故作沉重地輕嘆一聲︰
「那不行，這些都不明白的話，我的公開課你是听不懂的，之前也有幾個年輕人來找我聊過，我考過他們之後，他們都立即跑回去學習了。」
宇智波清心想千手扉間比他還能扯，居然用這種理由既解釋了人少的原因，也暗暗提升了自己的逼格。
藥師兜看著千手扉間的眼楮臉色平靜，他是做過高級間諜的人，不會像普通孩子一樣被輕易唬住。
在多個國家經歷爾虞我詐，他對于謊言的敏感性相當高。
藥師兜琢磨著這個大叔應該是在撒謊。
千手扉間見藥師兜臉上沒有什麼起伏，甚至眼神中略有些質疑。
心中困惑地「咦」了一聲，心想怎麼不奏效，我明明語氣表情都到位了。
不過藥師兜沒有上套，反而令他更加欣喜，說明多少是個聰明人，那更要留住了。
他立即調轉話頭道︰
「但來都來了，我也不建議你回去，我不是每天都會在外上課的。現在離開始上課還有一會兒，你不如來做張試卷吧。」
千手扉間手一揚，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張數學試卷，遞給了藥師兜。
話題的轉移有些生硬，但足以轉移藥師兜的注意力。
藥師兜捧著試卷，扶穩眼鏡，下一秒就被上面的內容吸引，開始細細審視了。
宇智波清看見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和題目，已經開始有些反胃了，並很想在大題下面的空白處寫上一個「解」字。
藥師兜倒是能讀懂題目的意思，但是題目涉及到的很多數學公式和原理他都不知道。
他剛要抬起頭說話，千手扉間就又扔給他一本數學工具書。
「這是我自己整理的數學工具書，試卷上涉及到的公式和原理，這上面都能找到。與你有緣，就先送你了。」
藥師兜仍有些好奇︰
「寫代碼會用得上這些嗎？」
千手扉間人狠話不多，又扔給他一本《蛇語言︰從入門到精通》堵住藥師兜的嘴。
蛇語言，就是大蛇丸發明的編程語言。
千手扉間道︰
「你是前來的第一位听眾，我免費再送你一本編程書。」
藥師兜雖然欣喜，但還是在內心默默吐槽︰
「你剛才不是還說，在我之前還有一些人找過你，現在我就成了第一個了，連裝都不想裝了。」
但得了好處，他就不作聲了，抱著兩本書一張試卷，找到第一排正中間的椅子坐下，一邊翻閱手上的兩本書，一邊安靜地等待公開課開始。
再過一會兒，離公開課開始就只有五分鐘了。
雖然在藥師兜之後，也還有人到場坐下，但在千手扉間看來還是太少了。
底下的人稀稀拉拉，實在太少了，以前他做火影的時候，隨便開個內部會議，人都比這多。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動用特權，讓猿飛日斬召集全木葉的人來听。
但也就是那麼一想，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不會那麼做的。
千手扉間抱著手喃喃道︰
「我以前隨便開個忍術講座，底下的人都是人山人海，站著的人比坐著的人還多，一不小心就會發生踩踏事故。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說罷，他腦海中閃過一個點子，立即開始實施。
千手扉間動作迅捷地找來一個新的橫幅，然後在上面寫上字體鮮明的一行大字︰
「本課福利︰在課程的末尾，教授一個C級以上的水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