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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火影岩上

日向清?似乎是個好名字,可惜我的姓是宇智波。

宇智波清笑容瞬間僵住了。

好吧,這次名字沒記錯,把姓記錯了。

伴隨著邁特戴的哈哈大笑,旗木朔茂和宇智波清都顯得十分尷尬了。

旗木朔茂忍不住解釋道︰

「那個,戴,清明明沒有白眼,你為什麼會把他認成日向家族的。」

邁特戴的笑聲停止下來,意識到了不對,再看看宇智波清,確實有著黑不溜秋的瞳孔,不像是那種一坨女乃油般的全白。

這下連他自己都疑惑了︰

「明明沒有白眼,我卻反應出來他是日向家族的人,我對于名字的記憶,已經粗糙到這種地步了嗎?」

宇智波清無奈地轉過身,指了指自己背後象征宇智波身份的團扇族徽。

邁特戴這才想起來,把手放在後腦勺,不好意思道︰

「我的腦袋在記憶方面確實是短板。」

旗木朔茂仔細思索了一下長板在哪里。

宇智波清心想,邁特凱倒是很好地繼承了他父親的這一點。

旗木朔茂覺得讓一個死而復生的人盡快接受現狀最好的方法,就是馬上去做一些想做的事,和現實接軌,轉移注意力。

「戴,你現在有什麼特別想做的事情嗎?」

邁特戴想也沒想,精神抖擻地笑了起來。

「那當然和我兒子一起去訓練了!在太陽落山前,繞著夕陽奔跑一百個圈!」

……

火影岩上,清風陣陣。

宇智波斑負手站立,俯視木葉。

幾十年前,這里還沒這麼多房屋,附近有一條小溪,他為了緩解沉悶的心情而來到這里打水漂,並遇到了千手柱間。

沉浸于戰爭的傷痛,心境相同的二人,通過短暫的接觸,便很快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友,開始每日互相切磋技藝。

有一天他們比賽登上山頂,便到達了他現在所站的位置,和千手柱間一起自信滿滿地叉腰迎著山頂的涼風,約定要在這里建立一個村落。

並建立一個學校讓孩子們訓練、完成任務、設定等級……

宇智波斑斜眼看了看他腳下的初代火影雕像。

心想如果他還是個孩子的話,可能會站在上面尿尿,表示對這位雕像主人的不滿。

不過現在一把年紀,就沒這個「雅興」了,等到哪天泉奈有孩子,他作為伯伯,會把佷子帶來,代他好好發泄一番。

宇智波斑閉上眼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他想要的村莊建立起來了,這里的房屋越來越多。

每一年的開學季,都會有嶄新的面孔進入忍者學校。

他最在乎的弟弟泉奈也回到了他的身邊,並且似乎是有了喜歡的人,暫時沒工夫搭理他這個老哥,但遇到感情上幸福的小煩惱時,肯定第一時間會找他傾訴。

有宇智波清在,宇智波家族的命運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這個自稱「死神」的孩子,雖然有著一天不調侃他這個老祖宗兩句,就渾身難受的德性,但是該正經的時候正經,不會放任宇智波的命運不顧。

「月之眼計劃……」

宇智波斑在風聲中呢喃,一時間失去了目標和方向。

「斑,你干嘛踩在‘我’頭上?」

千手柱間來到宇智波斑的身後,十分熱情地拍了一下宇智波斑的後背。

差點把他從初代火影雕像上拍下去。

宇智波斑晃晃悠悠,勉強站穩,埋怨道︰

「柱間,你打招呼怎麼沒輕沒重的?我差點就要死第二回了。」

千手柱間看了看自己的大手掌道︰

「清把我的身體狀態調整到了普通人的水平,應該力氣不大啊。」

「但是你天生力氣就比普通人大上一截,你的‘普通’和一般人的‘普通’不是一個概念。」

千手柱間哈哈笑道︰

「好像真是,我小時候吃的飯都要比別人多很多。」

他把手臂搭在宇智波斑肩膀上,和他靠站在一起。

「斑,怎麼一聲不吭就跑出來了。」

宇智波斑瞥了他一樣,回道︰

「那你還不是馬上就找到了。」

千手柱間面帶笑意。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這里。」

宇智波斑也笑了笑。

「倒也是,忍者學校的孩子,總會听老師一遍一遍嗦地講述木葉創立的故事,而在木葉創立之前,我們兩就已經站在這里過了。比起其他地方,這里確實是更親切些。」

千手柱間好奇道︰

「你有什麼心事嗎?」

宇智波斑眼楮向斜下瞟,思索了一下。

「談不上心事,只是不得不承認,泉奈的到來,讓我的心境產生了很大的變化。似乎我所費心謀劃的未來,比不上看著他和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聊天。」

千手柱間點頭「哦」了一聲。

「你也想談戀愛了?」

剎那間,宇智波斑很想把千手柱間從山頂上推下去,他轉頭露出無奈的表情,默默看了千手柱間許久。

千手柱間發現自己會錯意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听清說,你想要創造一個讓全天下所有人都沒有煩惱的夢境。」

「果然他告訴你了。」

「是上次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說出來的。」

「……」

宇智波斑揉了揉眉心,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那,有人站在我背後,我會無法小便這件事,也是你告訴他的吧。」

「對頭。」

「那下次真心話大冒險帶我一個。」

宇智波斑也想說一些千手柱間的丑事作為報復。

「沒問題。」

千手柱間咳了兩聲。

「言歸正傳,我知道你的初衷是為了實現和平,但夢境與現實的區別,你也該知道吧。」

「但只要人一輩子都不會意識到自己處在夢境中,那又如何呢?宛如現實的夢境,也就與現實無異了。」

千手柱間搖搖頭笑道︰

「不是這樣的,有些事是夢境也無法模擬的。現實的魅力正在于他真實而充滿了無限可能,正如你可能做夢也想不到泉奈會以這樣的形式復活吧。」

宇智波斑立即反駁道︰

「這只是發生在我身上的巧合罷了,除了我以外,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仍然活在痛苦之中。」

「不過,如果現實可以滿足你對和平的期盼,你還是會拋開夢境這個選項對吧,既然你我都可以長留于世,為何不從現實著手。」

宇智波斑看著千手柱間,上一次他們兩個互相傾吐各自的觀點,互相辯論,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就連當時的心境,他都快完全拋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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