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在菜市場深處的典當館。
的確是個華人開的。
在進去約翰把背包里的東西直接拿了出來,提在手上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我是這的老板,阿福。先生需要典當些什麼?」老板帶著個福帽笑呵呵問道。
「這些東西,你看看值多少?」約翰也不廢話直接把兩袋子東西放在台面上。
里面的東西很雜亂,什麼金懷表,銀懷表,金腰帶,略顯陳舊的金戒指什麼的,都有。比珠寶店的東西多多了。
這家典當只有老板一人,但都是一些不是特別值錢的東西很多東西都是一眼就能看出價格,所以花費的時間反而相對較少,老板他還邀請約翰先喝茶。
約翰端起茶杯喝了起來,一杯茶喝完,老板也就估算的差不多了。
「先生,你這些東西可價值真不少,總價值接近五千美金,但因為一些原因,我只能給你三千五百美金,先生覺得如何?」阿福笑著說到。
「恩~我問你個事情。」約翰點點頭問起了其他事情。
「先生請說,如果知道我肯定會告訴先生。」阿福點點頭沒多少猶豫。
「你們這誰收購黃金麼?」約翰問道。
「我這就收的。」阿福听後眼前一亮的說到。
「你能收多少?」約翰問道。
听到這句話,阿福突然愣住,然後上下的打量著約翰,不太確定的說到。
「一萬美金以內還是沒有多少問題的,這也要看黃金的純度。」
「你看看這種純度怎麼樣?」約翰從口袋拿出一根放在了阿福面前。
阿福拿起黃金上下觀看,然後又看向約翰說到「我可以檢查一下內部麼?」
約翰示意隨便。
接著阿福拿出一個尖錐和一把三斤重的錘子,開始了敲打。
不會兒黃金就被一分為二。
阿福仔細看了看這兩節黃金,然後滿意的點點頭「先生,這些給你五百美元一根。」
「五百?太黑了吧,拿去銀行肯定七百一根。」約翰眉毛一挑的說到。
「先生,這是和合理的價格,至少先生你如果能拿去銀行也不用來跟我談了。」阿福說到。
「那也太少了。」約翰搖頭,然後作勢要拿回黃金。
「唉~慢著,先生,價格可以談。」阿福把手攔在了約翰面前。
「怎麼談?」約翰收回手問道。
「如果先生你有不少于十根,那麼我就以五百五十美元一根收下,你覺得怎麼樣?」阿福斟酌了良久後說到。
「恩~」約翰單手模著下巴,做思考作態。
「先生,這個價格可能是這座城市所出的最高價了。」阿福勸說道。
「你有那麼多現金麼?」約翰打量著這處看起來並不算高端的典當鋪。
「這個你放心,我可以叫人去取來。」說完阿福就走到後門大聲呼喊道。
「狗剩!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樣貌憨厚但孔武有力的粗漢子走了進來。
「福爺,您叫我?」狗剩恭謹的說到。
「恩~」阿福對著狗剩恭謹的態度點點頭。然後對他說到「去叫小國取一萬現金來。」
「好的,福爺。」狗剩說完就走了出去。
「先生,這是這些東西的典當錢,你先收好。」阿福對著狗剩作威作福完畢後又轉過頭恭敬的對約翰說到。
約翰點頭收起了這三千五百美金。
模約等了十多分鐘。幾個匆忙的腳步聲從外貌響起。
然後三個裝還跟著一個高瘦的華人走了進來。
「福爺,有大生意啊?」高瘦男子進來就問道。
「那當然,大客戶,錢呢?」阿福對著幾人一副很是高傲的態度。
「在這呢。」高瘦男子拿出一個抱在懷里的盒子遞給了阿福。
約翰看著幾人,壯漢都是十分健壯,而且拳頭上都有繭子,看起來都是一些練家子的。
「行了,狗剩留下,其他人出去吧。」阿福揮手讓幾人在外面等。然後轉頭對約翰說到。
「先生,請問你有根這樣的金條呢?」
「十一根,說著約翰就伸手從大衣拿出一根一根五百克的金條,整整十根擺放在桌面上。
看著金燦燦的黃金阿福雙眼冒光,旁邊的狗剩也是雙眼噴火。
「先生,不介意我檢查一下把?」阿福問道。
「可以,但沒有質量和純度上的問題,你要全部買下。」約翰點頭說到。
「沒問題。」阿福拍著胸口說到。
然後他和狗剩兩人就開始了切割黃金,不一會兒就把十根金條全部一分為二。
「沒有問題,先生,這十一根黃金我全部要了,就六百五美金一根。」阿福仔仔細細的檢查完畢後就開打了盒子開始算錢。
里面都是十面額的鈔票,一共數了六百零五張,反復數了三次才遞給約翰。
「先生你先點點。」阿福恭敬的說到。
「不用了,你自己都快數爛了。」約翰接過後就放進了口袋中。
阿福則是一塊一塊的把黃金裝進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厚重的鐵箱子里,但外表看起來更像是鋼箱子。然後又上了兩把大鎖。
「先生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有限考慮一下我們。我們可以給你最公道的價格。」阿福在約翰臨走前說到。
「有機會再說。」約翰咬著煙走出的典當鋪。谷
當鋪里,狗剩看著約翰的背影,憨厚的臉上凶光一閃。
「福爺。你看這家伙。」
「別想,這家伙至少洗劫四五家店鋪,那麼大的手筆他們至少有七八個人,甚至可能是十幾個。他敢來這交易就不怕我們黑吃黑,這筆生意已經賺了,沒必要招惹這種亡命徒。狗東西。」阿福說完直接朝著狗剩臉上就是一巴掌。
「是是是,福爺說得對。」
而走出菜市場的約翰則在思考怎麼把剩下的二十八根黃金換成現金。
約翰揮手攔下了一輛馬車,然後讓馬夫朝著中心區趕去。
「先生是要去哪?」馬夫是個五十多歲的年紀。
看起來還挺善聊天的。
「去中心區隨意一邊酒館吧。」約翰思索了一下後說到。
「那就是去,托福酒館吧。哪里的東西價格友好姑娘漂亮。」馬夫熱情的說到。
「好吧,就托福酒館。」約翰也樂的說到。
模約三十分鐘就來到了托福酒館,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從門口看去還是很熱鬧的。
約翰走進酒館。
來到吧台坐了下來,要了一杯威士忌。
這的酒保的確有不少年輕的姑娘,長得也都還不錯。
正喝著酒的約翰被一陣竊竊私語吸引了注意力。
約翰朝著聲音源望去,之間幾個十六七歲的姑娘正打量著約翰時不時的指點著什麼。
看到約翰看向她們更是嬉笑起來。
約翰看了兩眼也就沒有在看。
但約翰轉過頭後又愣了一下。
他又朝著那幾個年輕的女酒保看去,打量了其中一個幾眼後他就起身,朝著這群年輕的姑娘走去。
他走到幾人面前,自我介紹了起來。
「我叫約翰.威克。」約翰對著其中一個樣貌還算出彩的金發少女說到。
身邊的小姐妹見此紛紛笑嘻嘻的走開留下少女一人面對約翰。
「我叫吉娜.貝爾斯。」少女小臉紅撲撲的說到。
「你跟我的一位朋友很像。」約翰看著她說到。
這不是搭訕,因為的確有點像。
那家伙是約翰第一次出任警局警長所接到的第一個任務,追捕五年前的逃犯。恩托爾.勞斯里克。
然後有一個可憐的酒鬼死在了約翰面前,他叫羅賓。被步槍擊穿了內髒。
他說過他的父親和妹妹在聖丹尼斯城生活,羅賓自己會時不時的寄點錢過去給他們。
「是嗎?你那位朋友叫什麼?」吉娜眨了眨眼問道。
「你是不是有一個哥哥?」約翰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你怎麼知道?」吉娜又眨了眨眼。
「他是不是叫羅賓?」約翰越看越像。
「你認識他嗎?」吉娜本來還以為約翰只是為了找話題,誰知道約翰真的認識她哥哥。
「我和他還算是朋友,你在這工作嗎?」約翰自然知道他哥已經死了,而且是為了給約翰帶路死的,雖然他最後把不少錢寄給了這對父女,但約翰對于羅賓的身死還是抱著不少歉意。
「是的,自從羅賓去世後,哦,我哥他在幾個月前已經被一些強盜殺死了。」吉娜顯然已經釋懷了他親哥去世這件事情。說起來只是有些感慨。
「我很抱歉。」約翰真誠的說到。
「沒事,我已經釋懷了。」吉娜笑著寬慰道,他並不知道約翰這個道歉說得是什麼意思。
「你說自從羅賓去世後,你一直在這工作嗎?」約翰問起她的境況。
「是的,羅賓去世後,我父親就因為傷心過度整日飲酒,患上了重病,記憶力很不好,所以我只能放棄學業出來工作照顧我父親。這的老板對我們還算好的,並不會阻止我們賺錢。」吉娜淡然的笑著說到,說起這件事情她沒有絲毫不適。
約翰听到她的處境心中一痛,看著面前這個十六七歲年紀,卻有著一股女人味的少女,約翰自然能猜到她所說的賺錢是什麼。
羅賓不該死的,如果自己沒有要求他帶路的話,面前這個少女應該還在學校讀書。
他父親也不會重病。
約翰眉頭皺著厲害,心中那對羅賓的慚愧也跟著浮現而出。
「你父親是什麼病,去醫院看過了嗎?」約翰皺著眉頭詢問。
「听醫生說是心髒不好,勞累過度導致的,所以他現在做不了什麼事情。家里的開支基本由我負責。」吉娜說得很坦然。
「能帶我去看看你父親麼?」約翰喝光這杯酒後問道。
「看我父親?這樣好麼?」吉娜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不好的,我幾年前和你個一起去淘過金,他在淘金谷中救過我的命。雖然最後我們分道揚鑣了,但我說過會報答他的。」約翰的謊話隨口就來。
「我哥哥這種人還救過你?他膽子可小了。」吉娜對于這個哥哥的評價說不上多高。
「當然了,你哥當時還是很勇敢的。」約翰也笑著回應。
「可我還在工作。今晚十點我才下班。」吉娜說到。
「今天就先不工作了。帶我去看看你父親,或許還能帶他去醫院看看。」約翰建議道。
「這個。」吉娜很猶豫,因為如果今天不工作,可能就拿不到今天的工錢。
看出了吉娜的猶豫後約翰直接拿出了一疊鈔票交到她手里。
「就當我把你這兩天時間買下來了。去跟你老板說一聲。」
「好吧。」吉娜看著手中一百多美元欣喜的說到。她一個月都賺不了那麼多。
看著興沖沖跑去跟酒館其他人報告的吉娜,約翰又看了看身邊那些和吉娜年紀差不的少女,突然間有種人生不易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