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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六章 神秘的神伽山

倒不是時宇驚訝于對方的境界超卓,而是一界能出十七個界主,除了玄盤以外,時宇從不知哪一界可以做到。

元龍也是驚嘆連連,「我想還不止十七個,神伽山的人只派出一人對戰病虎,不勝不敗也沒圍攻,他們直接威脅病虎,敢再多管閑事就踏平玄盤大界!」

「踏平玄盤大界?」時宇徹底驚呆了。

萬界居然有人敢威脅玄盤大界,這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

「病虎難道是被這些人嚇跑的?」時宇想了半天,冒出這麼一句話。

元龍無奈嘆道︰「極有可能,巫千蠻去玄盤大界索要熒惑宮,玄盤意識到我們可能會和神伽山起沖突,他怕受到牽連才一個人悄悄跑了!

我們捉住病虎問話,他說完赤殤和莫離情的事就再不開口。

他和太叔拔塵在搞什麼鬼也不知道,一問就要拼命,我們也只能任由他離去。」

「就這麼放了?為何不捉回莽荒界?」

時宇被元龍和巫千蠻的做法搞糊涂了,一會兒抓一會兒放,得罪了人還敢縱虎歸山,就不怕病虎暗中下狠手?

元龍翻翻白眼,「我們是抓住了病虎,但不是說一定帶得走哇!去抓他的那些稅吏都是些普通人,才能讓他放下防備。

可問話的卻是巫千蠻,說好問完就放,他才沒有直接暴起反擊。

而且為了你日後能對付神秘莫測的玄盤,我們也沒揭穿他和玄盤同為一體的秘密。」

「那想必現在又抓不住他了?」

「嗯,病虎只答應百息問話,巫千蠻雖然和這邊的巫帝分身心神相連,但也不是即問即知,所以只能是巫千蠻抓緊時間問了,病虎離去後才告知王奇一切。」

時宇點點頭,知道做到此點已經極為不易,神伽山是何處還未知,但至少已經有了尋找的方向,大不了再去問問夜墨白。

夜墨白這個天天盯著萬界翹楚的暗藏大佬,若是還不知道神伽山的話,那就去問太叔拔塵,去問執令衛!

「時宇!」

正想得出神,祝炎嵐輕輕扯了幾下時宇的衣袖。

「怎麼?」

「你還記得麼?無論師父還是大師兄,都是要我們逃,而不是要我們報仇,他們……他們是不是知道……知道我們沒有報仇的希望……而那些人,是不是會找到這里?」

祝炎嵐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神開始渙散。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麼神伽山的人都不用時宇去找,就一定會追到炎嵐城。

時宇和元龍同時愣住,他倆都沒去想為何赤殤也好,莫離情也好,都是拼命要他們逃走。

似乎他倆千辛萬苦撐到馭命之地,就是要時宇和祝炎嵐趕緊遠逃,永遠藏在暗處。

「二師兄!」祝炎嵐一把抓住元龍的手,神情更加慌張,「二師兄隨著熒惑宮到了莽荒界嗎?」

元龍雙眉緊鎖,在額間擰出一團碎紋,她一拍身邊虛空,應聲而出的正是陣靈蓋影。

「去把王奇請來!」元龍低喝。

蓋影不敢怠慢,匆匆看一眼沉思的時宇和慌亂的祝炎嵐,霎時消失在了眾人面前。不多時,王奇扛著開山巨斧踏空落入小院,看到時宇三人都凝重嚴肅的表情,心內沒來由的一顫。

「怎麼?這麼急叫我來什麼事?」

元龍心中有事就比任何人都急,大聲喊道︰「巫千蠻去接熒惑宮,有沒有接到炎嵐的二師兄?」

「二師兄?」王奇仔細想了想,點頭道︰「有!那個叫白燦的小伙子還不錯,很合巫千蠻胃口,問他做什麼?」

祝炎嵐稍稍松了一口氣,臉色好看些。

時宇考慮得比較多,追問道︰「他現在在哪里?」

「這就不知道了,他在莽荒界待了沒多久就說風土不慣,要去其他大界走走,自此沒了音訊,熒惑宮現在是時風在主持。」

祝炎嵐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熒惑宮入駐莽荒界已經幾十年,那算起來二師兄獨游萬界也有幾十年,這段時間他是不是已經遭受了意外誰也不知道。

「別急!」時宇拍拍祝炎嵐手背,「你師門之間有傳訊秘法麼?先讓熒惑宮傳訊二師兄,看他有沒有回應。」

一語驚醒夢中人,祝炎嵐趕緊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王奇。

堂堂巫帝,此時也只能辛苦充當馭命之地和萬界的聯訊橋梁。

不到半刻,王奇的臉就黑了下來,不用言語,時宇幾人也知道白燦一定出了意外。

「白燦……應該是已經歿了,熒惑宮發訊都不得反饋,追著宗門令牌去了絳水界,只見令牌遺落不見真人現身。」

伸手一劃,王奇勾出找到熒惑宮白燦令牌的情形。

那落在地上的令牌染滿黑色血污,顯然是奔逃中匆匆扔下,就是寄希望有朝一日能被本門弟子尋到。

時宇收回看向浮影的目光,手指輕敲桌面,哼笑道︰

「神伽山!這麼強的神伽山不去打玄盤大界,也不去打莽荒界,甚至沒有任何人听說過他們,卻能在暗中守著二師兄等他獨自離開莽荒,好耐心!好有閑!

王奇,能再問問熒惑宮有其他弟子失蹤或者莫名暴斃麼?」

祝炎嵐一听表情更加慌張,將熒惑宮遷出玄盤大界,為的就是顧全宮內子弟安危,若是到了莽荒反而接連暴斃,那全然是做了無用功。

又過半刻,王奇臉色好看了些,「還好,其他弟子的死因都有明解,都是和萬界修士相爭導致,而且數量也不多,才九人。」

時宇指節又在輕敲桌面,陷入了沉思,忽而又問王奇,「神伽山這個名字,巫千蠻去接熒惑宮的時候病虎不曾提起,對嗎?」

「嗯,去接熒惑宮的時候,巫千蠻說是祝姑娘的安排,想說人家宮主要遷宮,病虎總不好意思強攔。

哪知病虎答應得很干脆,還安排了兩個界主幫忙開立界門,直接從玄盤界內去了莽荒界,其他多的一句沒說。

巫千蠻問他赤殤為何受傷,下落何在,他也說得含含糊糊。」

時宇咧嘴一笑,「老狐狸!玄盤一定是看到我殺死了蒼目,才把神伽山的名字告訴了我們,不然我們還是一無所知。」

「哦?何以見得?」王奇不解。

「哼!」冷哼一聲,時宇抬眉看向王奇,細細解釋道︰「以前我們實力低,病虎肯定覺得我們不是神伽山的對手,所以在我們接走熒惑宮的時候,多嘴講出實情只會給他招來災禍。

他還不如什麼都不說藏幾年了事,既不得罪我們也不得罪神伽山。

那樣即便我們和神伽山發生沖突,病虎也可推說跟他無關,是我們用其他方式找上了神伽山。

但病虎通過玄盤的眼楮看到我輕易殺了蒼目後,就想著驅虎吞狼,或者至少是虎豹相爭。

這次能找到他不是因為我們帶著破妄之眼,而是他早就在等我們的人出現。

或者干脆堵在我們尋找的前路,有意暴露了自己!目的就是告訴我們誰傷了赤殤前輩和大師兄。

一旦我們和神伽山發生沖突,無論哪一方贏了,藏在暗處的他都可以審時度勢,思慮是出來佔便宜還是繼續隱匿。

因為那時的兩方,要麼是兩敗俱傷,要麼是一死一傷,無論哪個都對他病虎,或者玄盤有利!」

眾人听著時宇這一番洋洋大論,腦子都有點轉不過彎來。

這也怪不得他們,元龍、王奇還有祝炎嵐,都是粗豪爽利的性子,心里哪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沒被時宇的話繞暈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那……我們還要去找神伽山麼?」元龍感到自己被病虎利用就有些不痛快,思摩要不要停下尋找神伽山的舉動。

時宇猛一拍桌,高聲喝道︰「找!當然要找!赤殤前輩和大師兄的仇怎麼能不報?但沒必要在萬界找了。

病虎都只知道個名字的神秘大界或宗門,萬界還有誰能知道?」

元龍又迷糊了,不在萬界找人,還能去哪里找?

總不可能神伽山在馭命之地,她兩眼泛著迷蒙問時宇,「那你說去那里找?怎麼找?」

「本來我還想著去問夜墨白,或者問太叔拔塵,現在想想也沒必要。太叔拔塵若是知道神伽山在哪里,一定會告訴病虎,他倆湊一起估計聊的也是這個。」

「那去問誰?」元龍追問。

時宇不答,只是抬頭看天。

元龍立刻明白了時宇的意思,大聲驚問︰「執令衛?你怎麼上去?」

時宇站起身扶起祝炎嵐,一步步向屋內走去,「我上不去,所以得想個辦法讓他下來。」

一听時宇可能又要外出闖蕩,王奇噌地一下蹦了過來攔住時宇,「我父還在體悟修行,出去的話我跟你去!」

時宇嘿嘿一笑,「你走了萬一虞麓堯來了怎麼辦?誰都可以走,就你不行!不過你若是和我父換防,我倒是不介意。」

王奇頓時臉苦,怎麼說也曾是堂堂巫帝,現在竟淪落到給時宇看家。

郁悶

憋屈

「對了!劍開天現在怎樣?」祝炎嵐光顧著問血仇諸事,此時才想起問劍開天恢復得如何。

「還是一堆石頭,但至少氣息厚重了些,有點像我在大虛仙界踫到他的時候……」

時宇沒有去管王奇如何憋屈,扶著祝炎嵐邊聊邊走,順手掩上了房門。

元龍長嘆一聲拍了拍王奇的肩膀,兩人互相給了個同病相憐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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