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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馭命之地我就是無敵

「呵呵!哪里有什麼大名,是被人分食的慘名還差不多!」說著,陳參怨恨驟起,看著虞麓堯的目光便不再那麼友善。

「他就是那個趁著玄盤和萬方動手時,復生的界主。哼!好厲害的一手!」千丈外的虞麓堯不冷不熱道。

「哦?就是前輩差點讓玄盤和萬方同歸于盡?」時宇暢笑道。

陳參一臉遺憾,「可惜被虞老兒打斷,功虧一簣!虞老兒當年攻入我靈植一脈斬盡殺絕,這仇是報不了了,不然連殺兩絕主,我陳參也算是為靈植一脈血恨!」

「前輩守在這條陸橋,不會是想著隨時找他們報仇吧?」

時宇手指玄盤他們所在的那條陸橋問道,同時也對陳參當著虞麓堯的面大談仇恨很是不解。當年他們被虞麓堯一人殺滅全峰,如今只有他一人又如何擋得?

虞麓堯輕輕一哼,「你倒是藏得深,明明可以如蜃主般扛下強襲,非要假死偷襲,不愧是靈植第一人。」

陳參舉目眺望,嘆了一口氣,「虞絕主過獎。那兩個人我也打不過,他們兩個太強了,我幾次偷襲,只能勉強自保。」

時宇突然哈哈大笑,笑得陳參有些莫名其妙,若不是沒听出其中有嘲諷他不自量力的意味,陳參早就拂袖而去。

看著陳參異樣目光,時宇忙止住笑,歉意道︰「前輩莫怪,那萬方與我也有仇隙,他已經死了,就在幾日前。」

陳參大驚,目光轉向虞麓堯。時宇雖神異,但要殺萬方還是不夠,陳參只能認為是虞麓堯出手幫了時宇。

「看他做什麼!萬方自己不自量力,非要沖入馭命之地深處追殺我等,死得極其憋屈。」時宇又放聲大笑急遁而去。

陳參想要再問,時宇已經人在極遠,看那模樣似乎也不想再和他細談。

虞麓堯飄然跟上,淡然問陳參︰「你做了什麼?」

陳參一愣,面上漸漸浮起冰霜,「我什麼都沒做,你信麼?」

「不信!」虞麓堯的聲音遠遠傳來。

未行多久,虞麓堯又對時宇開了腔,「你是如何發現他在做手腳的?你若不急著走,我還未能察覺他有詭異。」

時宇頭也不回答道︰「馭命之地沒有什麼事能瞞得過我,是敵是友我一眼可辨。」

虞麓堯雙目微垂,思忖時宇這話有幾分可信。

時宇面色如常心中則是大怒,他本來還想借麥恆和凌霄同是靈植出身與陳參套套近乎,多一個盟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

但陳參頭頂命線居然分出一縷攀到了時宇身上,虞麓堯看不到命線,不覺陳參有何異樣。

可在時宇眼中,就是有個人一邊和他笑言,一邊在拿刀捅來。

陳參偷偷模模施展靈種復生大法,是想要將時宇作為未來復生的寄生體。

時宇雖驚怒但也無法,距離陳參太近,動手吃虧的只能是自己,只得與他虛與委蛇,趁其心思全在萬方之死時迅速遁走。

行至數十萬里,時宇才驟然停下,冰冷面色讓虞麓堯都看得心驚,他只在時宇暴怒或是殺人時,才見

到過這樣的神色。

「以你對他的認知,覺得陳參最遠能走到何處?」時宇冷冰冰問道。

虞麓堯捻了捻胡子,沉吟道︰「用盡全力,二十萬里不是問題。」

「三十萬里之後只能慢慢行走或是靜坐冥思了,對麼?」

「嗯!」虞麓堯不解地看著時宇,不知道他問這些做什麼。

「你想知道我在馭命之地有多強麼?看那邊!」時宇不再多問,抬手指向陳參所在。

虞麓堯疑惑回望,他早就看不到陳參的身影。

但突然,陳參驚天動地的慘叫傳來,大片天地劇烈動蕩,空間如同翠玉般嘩嘩碎響。

「咎由自取!」

冷淡的聲音從虞麓堯身邊擦過,他遽然扭身望去,只見時宇一臉冷笑輕捻著手指,仿佛陳參正在他指尖碾磨成塵。

虞麓堯看不到,時宇卻看得清楚,一根極細的命線正在自己手中寸寸斷碎,每斷去分毫,陳參的慘叫便會淒厲響起,仿若正被人斫斷滿身骨肉。

「別光顧著發呆,你不是要窺探我的秘密麼?都當面讓你看了,別說我小氣!」

時宇急速飛遁,陳參的慘叫聲越來越大,但天地動蕩反而越來越小。

虞麓堯再怎麼看,也看不透時宇到底做了些什麼,可以在數十萬里之外輕易擊殺陳參。

若說以虞麓堯的本事,在正常地界也能和陳森隔著數十萬里過招。

但那得是兩者已經打至酣處,彼此神念鎖定,攻襲猛烈才有可能,而且絕不可能如時宇這般,雲淡風輕就讓一大高手發出瀕死慘呼。

可當前在迫力巨大的馭命之地,他的神念早就不能探伸到萬里之外,目力更不可能看到已成微塵的陳參,談何動手?

不多時,緊追在時宇身後的虞麓堯就看到陳參正躺在地上抽搐,目露絕望地看著時宇冷臉歸返。

此地離方才幾人交談處又深入十余萬里,正是陳參實力被壓制到極限的地界。

「哼!我本敬你,你卻害我!陳參,你不是想弄明白萬方怎麼死的麼?他就是跑到不自量力的地方挑釁,才會被我摘了頭顱!你也一樣!」時宇怒喝道。

說著,時宇右手拇指食指又在輕輕搓動,虞麓堯看得目不轉楮,卻沒敢把神念探去。

在他眼里,時宇一定是用某種奇術扼住了陳參的神魂真靈,才能不費大力將陳參折磨得生不如死。

「啊!」

陳參立時慘叫起來,只是作為附近修為最高的界主,陳參叫得再慘,都不會有人來救。

每個人都無比珍惜自己的性命,誰會為了平日只是個點頭之交的人甘冒殺身之禍?能把陳參打得痛不欲生的人,誰又有膽量去招惹?

「你比萬方更蠢,萬方還知道向著邊緣處逃,你竟然膽大到招惹了我還往深處跑。弄得我本想只是小小懲戒變成了你自己非要把命送給我!」

時宇雙掌猛力一搓,將最後一點命線徹底搓成虛無,陳參的慘叫再高數倍,最後悄然無聲。

虞麓堯看著時宇的掌心,他分

不清這是咒術還是法術,看了許久他也只知道時宇每一次彈動手指,陳參都會痛不欲生。

「死了麼?」虞麓堯輕聲問道。

「死不了!但他今後還會不會有靈種復生大法就不一定了。」時宇拍拍手,仿若拍去手中浮塵。

虞麓堯目光一閃,點頭道︰「原來他是對你施展此法,竟想把你當作下一塊參田!」

「但現在他死定了!」時宇緩緩落地,站在了陳參身邊。

虞麓堯沒動,無論時宇做什麼他都不會阻止,哪怕是當前這種看似自尋死路的行為。

陳參功法太過詭異,當年被陳參附身,虞麓堯一點察覺都無。

此時只要陳參不死,他的力量就在時宇之上,靠過去只會被制。

別看陳參剛才叫得慘烈,但虞麓堯覺得他只是魂靈受創,一身的本事全都無損。即便這里是陳參壓迫最甚的地界,他若是暴起搏命或者直接兵解爆開,時宇依然難逃一死。

但事實再一次出乎虞麓堯的意料,陳參竟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時宇一掌拍在他的額頭,將他完全擊死。

時宇這一掌更讓虞麓堯驚詫,明明力氣不大,卻把陳參堪比不壞的軀體直接打崩,腦顱內的紅白漿液流淌一地。

事實上,陳參施展靈種復生大法分出的那一縷命線,和他自身命線相應相合。

當時宇手中命線化為虛無時,陳參身上的命線也盡成斷碎,若在此靜躺百八十年或許能慢慢接續自救。

但時宇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毫不客氣,時宇扯開陳參體竅便開始搜刮戰利品。

虞麓堯眼楮一抽一抽地立在百丈外,情不自禁把手指按在了自己體竅上,仿佛生怕時宇搶得痛快,把他的庫藏也一並奪去。

「為什麼……」虞麓堯想要發問。

「我也不知為什麼,反正我就是能做到,所以馭命之地我就是無敵的!你別來惹我!玄盤再來也是死!想知道為什麼,你上去了問那個大家伙!」

時宇頭都不抬,把明晃晃的脊背亮給虞麓堯。

虞麓堯登時閉嘴,心中又開始琢磨。

時宇或許真是氣壞了,才剛開始行走外圍,就踫到陳參這種心懷詭詐的界主,久未施展的噬元經都用了出來,把陳參變成了一片人干,好似虛冥黑淵那些枯縮人皮。

盯著眼前人皮,時宇突然愣了一下,許久才緩緩對虞麓堯開口︰「以前我給你講過我的故事,講我被扔進虛冥黑淵又逃出大虛仙界。」

虞麓堯停下琢磨,目光灼灼盯著時宇的脊背,不明白他又提往事什麼意思。

「你說,如果大師兄從虛冥黑淵逃出來,是不是就可以阻止神虞界滅?是不是就沒有今天的時宇呢?」時宇抖抖手里的干薄人皮,輕輕笑了幾聲。

虞麓堯明白時宇口中說的大師兄是誰,不是墨域澹,而是自己的大徒弟。

心中輕輕一嘆,虞麓堯點點頭,「若我那大弟子不死,虞童確實沒有機會滅界,他心性縝密做事果決,三神王加起來也難堪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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