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宋師宋源被害,所以導致滴血宗和尸傀尸魂宗兩宗數千年結成死仇。
說完之後,軟雲玉液發作。隱蝠全身開始抽搐。
張航嘿嘿一笑。而後落座在一座山頭上,開始觀瞧隱蝠。
這次軟雲玉液發作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才停了下來。
那隱蝠全身汗濕如同剛出浴一般。
「感覺如何?」
張航輕聲問道。
「不過而已!」
隱蝠怨毒的盯著,咬著牙說道。
「好!有骨氣。」
張航不禁贊嘆道。
說完之後,張航再次拿出龍眼大小的一團軟雲玉液。
「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我真的很想看看,這軟雲玉液倒地能將你這樣的畜生折磨成什麼樣子。」
張航說完之後,開始把玩手中的軟雲玉液。
隱蝠沉著臉不說話。
「你剛才之所以現身,想必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吧。」張航看著箭疾不斷飛出,淡淡說道。
「不說就也罷,我想百萬箭疾,應該足以攻破了吧。」張航看著飛出的箭疾喃喃說道。
那隱蝠哼了一聲,緊接著軟雲玉液再次發作。
轉眼又是五十萬箭疾飛出。
可那陣法只是光幕變淡了許多,恢復的速度也慢了一些。
「照這樣的情形,想要攻破陣法,百萬箭疾恐怕不夠啊。」
曹昊看著眼前光幕說道。
北海面色凝重,雖說這次準備的夠充分,可照這樣消耗下去,最多只能破開界域陣法。
在想往前一步便難了。
曹昊剛音剛落,就見前方陣法泛起紅色。
隨之一股淡淡的血腥氣跟著傳了過來。
「又是滴血宗的老把戲了。」
張航不禁嘆息道。
看眼前情形,應該是滴血宗將血雲盾融入了防護大陣當中。
「繼續!本座就不信,今日攻不下來!」
北海怒聲說道。
張航在隱蝠身上模索片刻後,從其腰間翻找出來一塊令符。
看著眼前令符,張航不禁一皺眉。
像這樣的令符,似乎在哪里見過。
略一回想,張航不禁拿出了一塊令符。
正是司馬通留下的令符。
仔細比量兩塊令符,其模樣和上面的雕刻的花紋基本相似。
只不過這名叫司馬患的隱蝠其令符上雕刻的花紋更加粗糙。而且還有幾處雕刻的也不一樣。
正在這時,司馬患體內的軟雲玉液再次安靜了下來。
司馬患掙扎起來身子,剛要開口,卻見到到張航手中兩塊令符。
司馬患急忙伸手來搶。
張航身上放出一道氣息將其直接擊退。
「這塊令符你那里來的!」
司馬患指著司馬通的令符說道。
「倒是忘了,司馬通應該是你族人吧。」
張航把玩著手中令牌說道。
「你在哪里見到他的。」
司馬患沉聲問道。
張航不禁疑惑的看了司馬患一眼。
比起自己的處境,司馬患似乎對于司馬通的處境更為關心。
「這依舊不重要了。」
「前輩先人,就算亡故,也想知道葬身何處。」
「看好他。」
隱隱覺得司馬患神情不對。不明所以,張航不願貿然接話。
「照這樣下去,這次就算破陣法。也討不到什麼便宜。」
來到北海等人跟前,張航嘆息道。
「不過就這樣撤回去,下一次再來,也必定是今日結果。」
如今北海也是進退兩難。
「我從那廝身上搜出了快令符,我願意率先打頭陣,沖入陣法當中。」
「這如今陣法內邪魔不少,其實力應該也不會比咱們弱上多少。你這樣進去,恐怕十死無生啊。」
北海有些擔憂的說道。
「我願意一搏。不過還需要各位的鼎力相助。」
張航鄭重其事的說道。
「你真的願意?」
北海有些驚訝的看著張航。
北海實在不明白,像張航這樣心機深沉的人,為何會做出這種莽夫行進。
「怎麼?北盟主難不成認為在下在眾位道友面前戲言不成?」
「如何相助?請張道友明言。」
周化雨上前,抱拳想是向張航行了一禮,接著問道。
「魔障之內,便是刀山火海了。在下想要獨自闖入,自是千難萬難。所以我打算趁著箭疾落下時候,用這塊令符潛入進去。事成,我將令符拋出,在換別人進來。事敗,我若逃出來,希望諸位道友能助我退走。」
張航語重心長的說道。
「張門主深明大義,周某欽佩。神劍門願意與張門主共進退!」
見張航不顧個人安危也要破陣,周化雨打心底對張航欽佩不已。
「好!本座也隨你走上一遭。」
曹昊正色說道。
說話同時,曹昊轉頭看向象山等人。
「張門主親入敵陣,我象山豈是探身怕死之徒?」
說著話,象山亮出了兩柄大錘。
胡天雲等人見狀,也紛紛點頭,表示願意前往。
一來各宗宗主在同宗之內絕對算的上是佼佼者了,就算進入魔鎮不能勝,可也有絕對的把握能逃出來。
二來當著身後數百弟子,說出畏懼之言,以後還有和顏面在掌控一宗。
看著各宗宗主返回召集人手, 張航嘴角揚起,露出一抹莫名笑意。
不多時間,各宗召集來人手接近兩百人。
而其中神劍門更是三十多人全部在列。
「這幾位道友,還是想留下吧。」
張航看著周慶峰幾人,有些猶豫的說道。
雖說神劍門當年也參與了剿滅妖門之事。
不過周慶峰真心拿張航當朋友。
張航也實在不願因為一己私欲,將整個神劍門葬送了。
「張門主放心,我等雖說沒有突破大成境,不過面對大成修士,自保之力還是有的。」周慶峰自信的說道。
神劍門其他幾人也點頭說道。
「不可,此次事關重大,到了魔陣內,就算是本座,能不能自保尚且不好說。若是在因為你們壞了陣型,其實不要將在場所有人都陷入危機之中?」
听到曹昊的話後,周慶峰低頭不語。
「你們還是留在這里吧。若是需要接應時候,你們在出手不遲。」
周化雨點頭說道。
在場所有人,除了周化雨幾人是合體修為。修為最低便是張航。
其他人的修為皆在大成後期,大成巔峰。
「我們」
周慶峰等人心里愧疚不已。
曹昊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
他們
幾人過去只能是拖後腿。
「周道友心懷赤子,乃是我輩楷模。來日方長,待我與諸位道友破了這魔障,那是還的多多仰仗諸位道友帶頭殺敵了。」
張航朝周慶峰幾人鄭重一禮說道。
「張門主心懷天下,我輩心之所向,卻不及萬一。請受周慶峰一拜。」
周慶功抱拳躬身行禮。
其他幾人也跟著躬身行禮。
張航心里發虛,急忙扶起眾人。
「諸位稍等。」
接著張航再次來到司馬患跟前。
此刻的司馬患臉色慘白,整個人癱倒在地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司馬患,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哼,要殺便殺,但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司馬患撇了張航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
張航手腕一轉,再次亮出司馬通的令牌。
「如今我要突襲進入魔陣。你若是將結印心法告訴我,我不但放了你,還告訴你司馬通死在了哪里。如何?」
「知道又如何,我也沒法去祭拜了。」
張航抬手將司馬患攝到手中。
接著一掌拍在司馬患月復部。開始吸取司馬患體內的混沌氣。
如今混沌氣正壓在司馬患金丹之上。
以至于司馬患體內魔氣充足,卻發揮不出分毫。
張航吸取出來混沌氣之後。
司馬患馬上感覺身體青松了許多。
「這就是誠意。至于軟雲玉液,我也沒有辦法,你自求多福吧。」
「好!你說話算數!」
如今落到張航手里,司馬患自知自己沒有活路了。不過听到要獨闖法陣。
心中竊喜同時,又故意開除條件,好讓張航覺得自己為了求生,這才願意合作的。
「本座以妖門的名譽作保!」
張航正色說道。
「好!」
司馬患點頭說道。心中卻是冷笑不已。
如今在場眾人全部都是北靈域的人,張航的話,看似很重,可其實根本沒有任何實質作用。
等的司馬患再次忍過了軟雲玉液發作之後,和張航拿過自己的令符,接著將一滴血液滴在上面。運轉心法,單手結印打在令符上面。
頓時令符泛起微微血色。
這道結印手法非常簡單。
張航當初曾經從滴血宗一名修士哪里學習過滴血宗的一些功法。
不過因為滴血宗的功法血腥氣太重。
因此張航當時只是借鑒了一下。
也沒用心去修。
不過今日見到司馬患結印,馬上便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這陣法本來就是為了防備靈域。
平日里不但是滴血宗人,還有其他各宗修士要想來通天神域,都要經過此陣法。
所以開啟陣法的方法,也就設置的頗為簡單。
「進去時候,需要心法和血液開啟。出來的時候只需心法開啟便可。」司馬患接著囑咐道。
「至于心法」
司馬患接著將心法也傳授給了張航。
只不過這心法卻是換了另外一段。
「多謝。」
見司馬患偷換了心法,張航便猜到了司馬患的算計了。
不過還是假裝全然不知。
「鼠二,等我順利進去,你就放了他。」張航臨走時候囑咐道。
「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