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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返觀內照

當艷華作為阿巧的掌門人,跟萬軍提出要在美麗谷開酒坊的事後,萬軍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並叫來向總落實酒坊的位置。

「建酒坊的錢得你們自己出。」向總略有不好意思的說。

「那當然,我們出。」艷華干脆的答復。

這得說是意外收獲,來的時候誰也沒想到開酒坊。事情就是這樣,往往瞬間的決定可以成就一番事業,上哪說理去。

說白了還是得有錢,人在一窮二白的時候想法都匱乏,就別說做事了。

時間很快進入到一六年冬天,阿巧已經在蘇州開了五家餃子館,這其中包括古毅的拙政園店和中央廚房店,喬姍的兩家社會店和一家私房菜館。

呼市又開了一家直營店,這樣呼市的直營店達到六家,接近飽和。王淑蘭的赤峰店和包頭的第二家店也開業並走上正軌,一片繁榮景象。

當然,美麗谷的酒坊也已建成,在周曉梅父親的指導下,第一批酒燒制出鍋,已經運到了各店。為了保證養生酒的質量和統一配送,老譚把調制配方給了周曉梅父親,這樣一來養生酒集中在酒坊泡制,減輕了各店的壓力。

間接說一下,美麗谷的一期工程已經完事,農家樂和蔬菜采摘大棚、以及東西兩山的民宿開始營業。在滑雪場的帶動下,農家樂和民宿受到歡迎,很多城里人在周末都帶著家人過來。

有人把美麗谷雪鄉的美麗景色和這里的風土人情以及農家小院的民宿發布到網上,吸引了許多南方游客,只要來過的都說好,並推薦給親戚朋友。一時間美麗谷小有名氣,熱鬧起來。

熱鬧就好,賺錢呀,村里的莊稼人凡是上班的月月能拿到工資,誰不高興?

怎麼說呢,啥事都是人干出來的,只要干,老天爺長眼楮,能看著,並給與回報。

這天早上天上飄起了雪花,不大,但很**,不緊不慢的洋洋灑灑,叫人感到久違的親切。下雪天暖和,加上沒風,增添了幾分愜意。

老譚在昨天從蘇州回到的省城,今天本打算到各店看看的,見下了雪,有了懶惰,想找幾個朋友一起喝點酒,也享受一把。

他先給劉哥打了電話,劉哥正在家躺在沙發上听評書,見是兄弟老譚打來的,趕忙接起來。倆人親熱的寒暄幾句,便約好去驢肉館吃驢雜。

接著又給老鄰居李哥和王明打電話,倆人剛開完會,正好有時間。王明叫把小鳳叫著,老譚就又給小鳳打了電話。

到驢肉館的時候劉哥已經到了,倆人點了菜,不一會兒李哥、王明、小鳳先後到來,五個人開始喝酒。

人不管當多大官,做多大買賣,不要忘了老朋友。老朋友在你輝煌的時候也許幫不上啥忙,但最初是他們陪著度過,給與支持鼓勵,時刻站在身後,多少年不離不棄,這份情是一輩子的。

喝酒的時候王明突然問老譚︰「兄弟,你今年四十幾了?」

「虛歲四十三,周歲四十二。」老譚回答。

「屬虎的?」

「嗯。」

王明感慨道︰「真不經混,你都四十三了,記著咱們認識的時候你還沒結婚呢,這都快二十年了。」

李哥最先和老譚認識的,他說︰「那可不,正好十七年。」

「那時候一個大院,開始不咋熟,沒成想一處十多年,這長時間沒忘了還在一起喝酒的不多。」王明說。

「親哥兄弟鬧掰了不走動的有的是,朋友對撇子處好了比哥兄弟親。」劉哥說。

「是這回事,別說親哥兄弟了,兩口子還有離婚的呢,像咱們這樣十多年不掰生沒紅過臉的少數。」李哥說。

「咱們還說啥了,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千錘百煉久經考驗,一輩子的生死弟兄。來,喝一個,為友誼干杯!」小鳳帶著激動提議,大家響應,共同干了。

五人都沒啥主題,主要是在一起聯絡聯絡感情,便想到哪說哪的隨意聊著。

小鳳提起了張麗和她妹夫介紹的那個姓黃的電工的事,問李哥熟不熟悉那個姓黃的,他們一個單位的。李哥說黃師傅人不錯,老實厚道,人緣好,在車間誰求到頭上都行,一副熱心腸。

「他和張麗還真行,就是歲數大點兒——也不算大,差不多。」李哥說。

「听張麗叨咕過,看她那樣好像沒心思。」小鳳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老譚一眼,在她的帶領下其他人也都向老譚看來。

張麗和老譚說過黃師傅的事,雖是無意間提起,但也是有意的叫老譚知道,想听听他的意見。老譚當時說要合適就處處,總不能一個過一輩子。

張麗說自己沒心情,想一個人過一段時間再說。見她這麼說老譚就沒再往下繼續,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男人是小心眼兒的,尤其在女人身上。

見大家看自己,老譚訕笑,說︰「我干預不了她。」

「沒說你干預,再說也沒人說啥呀。」小鳳揶揄道。

老譚嘿笑,有些苦澀。「我和她——下輩子吧。」

「我不信你倆沒在一起過。」小鳳打趣道。

「在一起非得和你說呀,你警察呀?」王明懟搡小鳳。

「去,別哪都有你。」小鳳白了王明一眼,大伙笑了。

這時劉哥說︰「小鳳,既然小李說那個姓黃的不錯,我估計也不錯。張麗這人挺好,和咱們也這些年了,你和小李你倆給拉咕拉咕,萬一倆人對上眼兒成了呢。」

「我看行。」王明說。

「你看咱倆行不?」小鳳又白了一眼。

「不行,堅決不行!」

外面的雪下著,雪花輕柔的飄飛落下,在大地上停留片刻便消失了,留下濕潤。

老譚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任憑雪花清涼的落在臉上,感受融化間的溫熱,心潮濕著。

他回想著喝酒時劉哥說的話,劉哥說少來夫妻老來伴,平常可能連句話都不說,甚至分房睡,沒到時候呢,到時候還得是夫妻,知冷知熱的。

都說離婚好,一個人自在。沒離呢,誰難受誰知道,只是不說而已。

兩口子過日子全在溝通,互相理解體貼。誰也不搭理誰,有啥話也不說,只能是越來越生。

「你和林燕就是少溝通,你強她也強,誰也不服誰。你覺著干得挺好,人家不比你差,整個東北區的總經理,不是鬧著玩的。

再者說了,你說走就走,扔下家啥也不管,甩手掌櫃的。人家一個人在家,又上班又得帶孩子,沒扔沒落的,不善了。我家你嫂子都沒林燕能干,咱們這幾個人的媳婦,頂數林燕能過日子。

知足吧,沒事和林燕多溝通溝通,在家待待,給她們娘倆兒做做飯,表現表現。」

劉哥的話有道理。

俗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老譚把自己從家庭的框框里跳出來,用局外人的眼光看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確實和劉哥說的差不多,沒為家為孩子做啥事,更沒像丈夫那樣熱切體貼的關心過林燕。和劉哥說的那樣,說走就走,一直當甩手掌櫃的了。

這些年,林燕幾乎是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來的,老譚這個丈夫對她來說只是個名。

她一直在守活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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