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女人緩慢的抬起頭,這個男人她一直抓在掌心里,事事听她的,愛她都來不及,什麼時候這般對待過她?
難道是現在想要甩開她?
他自己月兌身?
「宗昀乾你休想甩開我。」
女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他,「綁架的事情,你月兌不了干系,就算是死我也會拉上你墊背!」
她氣極了,本來她一直什麼都不說,是想一起兩個人月兌險,沒想到大難來臨他想獨自飛。
宗昀乾愣了一下,這個女人在他面前一直都很溫柔,善解人意,這麼凶狠的樣子,還是頭一次見。
「你不裝了?」
宗昀乾恍然大悟,「你以前都是裝的,對不對?」
「哼,你說呢?」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女人也不掩飾了,譏諷道,「我年紀輕輕,如花似玉,天天陪你個糟老頭子睡,我想想都覺得惡心,明明不行,還要我裝的很舒服,在你身邊的每一秒,我都過的煎熬無比,看看你那一身松弛的肉,真以為自己厲害呢?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
「你……」宗昀乾指著她,氣的手指都發抖,「你個賤貨!」
「我是賤貨,你是什麼?」
女人索性靠在門上,冷眼相看,「我是賤貨,你還那麼稀罕我,听我的話,豈不是比我還賤?」
宗昀乾連連後退了兩步,身體差點沒站穩,「你,你……我殺了你!」
他猛地沖過去,掐住女人的脖子,「賤人,騙我,去死吧!」
女人被掐的喘不過來氣,臉色憋得通紅,眼楮睜得的老大,「咯咯——」女人從嗓子眼擠出的笑,「你掐死我,你就是殺人犯!」
「老子有的是錢,今天,我會買了你這條賤命,我要把你大卸八塊!」
宗昀乾惡狠狠的道,他猙獰的樣子使臉上的皺紋擠吧在了一起,丑陋又滑稽。
女人發不出聲音,看樣子快要不行了。
監視區內,有人眼看女人快要被宗昀乾真的掐死,低聲問,「會不會真的鬧出人命?」
沈培川看向宗景灝,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出去,推開審訊室的門,拉開宗昀乾,「這里是什麼地方容許你胡作非為?」
宗昀乾還沒消氣,「我就是要弄死她。」
沈培川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她趴在地上捂著胸口,正在大口大口的呼吸。
「只要你說的是事實,你是被蠱惑的,我自然會替你說話,也會在宗景灝面前為你說好話,讓你平安無事,你怎麼說都和宗景灝一個姓,不會對你趕盡殺絕的。」
沈培川故意這麼說,還說的很大聲,目的是要這個女人听見。
雖然他們已經水火不容,但是沈培川還想火上澆油,他們最好能斗死一個,另一個判個終身監禁,這樣就不能出來為非作歹了。
綁架一個嬰兒,真是喪心病狂!
恢復呼吸的女人听到沈培川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意思是,她死定了?
畢竟她沒有背景,更沒有關系,而宗昀乾不同,他是宗家的人,即使犯了錯,也會網開一面,最後左右的罪名可能都會按在她的身上。
想到這里,她覺得自己沒了出路,必死無疑了!
宗昀乾天真的拍了拍沈培川的肩膀,「你為我做的,我會記在心里,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沈培川心里冷笑,你還有以後?
以後不是在監獄里過嗎?
心里這麼想,但是他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這個時候宗昀乾有了沈培川的話,確定自己不會有事,心情也放松了下來,對沈培川說,「我真的是瞎了眼,竟然听這個臭女人的話,差點害了自己。」
沈培川微微挑眉,雖然這個女人挑撥,但是他心里肯定是有些不平衡的,不然也挑撥不起來。
「說到底我們都是一家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宗昀乾越發得意了。
沈培川靜靜的看著他得意的模樣,一家人?
一家人綁架人家孩子?
況且還是不大的嬰兒。
就是平常人家,也不會咽下這口氣,更何況是宗景灝。
「你去死吧!」
女人忽然手里拿著一個鋒利的東西,朝著宗昀乾襲來。
沈培川發現,本來有機會攔住她,但是並沒有去制止,他是長輩,他和宗景灝不能親自動手,讓這個女人替他們動手,再好不過。
宗昀乾听到聲音回頭,就看見一張近乎瘋狂到扭曲的臉,她的手里還拿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