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猛地一愣,也意識到自己上當,可是為時已晚。
她捂著劇痛的月復部爬過來,抱住宗昀乾的腿,「他算計我們。」
當時她嚇得厲害,後來被救,她哪里能想到這是個陷進?
「你是他堂叔,他不能把你怎麼樣。」
到了這個時候,女人想讓宗昀乾打感情牌了。
關勁在一旁冷哼,「現在想到是親戚了?
早干嘛去了?
偷走小寶的時候怎麼不想後果?」
宗昀乾看了關勁一眼,冷聲道,「再怎麼樣,我也不是你動得了的!」
關勁笑了一聲,「我自然動不了你,可是綁架勒索,你是犯法,我不能怎麼樣你,可是法律能。」
「你們沒證據。」
女人緊緊的抱著宗昀乾的腿,現在她能否月兌險,都全靠宗昀乾了。
她完全不知道,宗昀乾也別想善罷甘休。
關勁冷冷的睨著女人,「看來你是不知道我們老板的脾氣啊。」
他用腳尖抬起女人的下顎,「想讓你死,我們能找出一千一萬種理由。」
女人毛孔悚然,害怕的語不成句,「就,就算我犯了法,也罪不至死!」
說著她抓著宗昀乾褲管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宗昀乾抓住褲子,呵斥了一聲,「你急什麼?
我還不信了,他真能要你的命!」
「昀乾,我只能依靠你了。」
女人死死的抱住宗昀乾的腿,這是她的救命稻草。
沈培川走過來,沉聲道,「你們涉嫌綁架,勒索,需要接受調查。」
他讓屬下將一應相關人員都帶回去。
「你們干動我!」
宗昀乾到這個時候,雙手一背,拿出他是宗景灝堂叔的架子,「我可是宗家人。」
沈培川說,「古代皇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何況這是法治社會,你犯了法,就要接受調查,來人,將人帶走!」
「你敢……」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押著,公務人員做事趕緊利落,他才不管你什麼身份,你犯了錯,就要接受調查。
宗昀乾雖然身體有些小缺陷,可是他從小到大都過著人上人的日子,如今這把年紀了,卻被人押上警車,先不說丟不丟人,就這個罪他就沒受過。
「我要見宗景灝!」
宗昀乾依舊不配合。
「你再不老實,我就先給你定一個妨礙公務罪!」
沈培川十分嚴厲的呵斥。
屬下的人不敢怠慢,將人硬著押上車,一看沈培川這麼強勢,女人也不敢吭聲了,小心翼翼的縮成一團,上了車也是擠在宗昀乾身旁。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關勁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埃。
沈培川點頭,上車前她打了個電話出去。
桑榆這一夜一天幾乎沒休息過,一直窩在沙發里,一顆心就沒放下過,惴惴不安度日。
如今小寶找到,沈培川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看到是沈培川的號碼,桑榆既期待有害怕,期待小寶找到了,又害怕是不好的消息,她將手機拿起來,手只微顫,她按下接听鍵,壓到耳畔,低聲,「喂。」
沈培川知道桑榆擔心,安慰道,「別擔心了,小寶找到了,沒事了。」
桑榆激動的鼻子一酸,沙啞的問,「真的?」
沈培川說,「真的,這種事情怎麼能騙你。」
桑榆笑,眼里還有水氣,「太好了。」
很快她又想到別的事情,「偷小寶的主謀抓到了嗎?」
「抓到了。」
「你一定要給他們定罪!」
桑榆急切的說,「他們怎麼可以偷孩子呢,簡直不是人!這種人,就不配為人,一定要治他們的罪。」
「我知道了,好好休息一下。」
沈培川輕聲說。
桑榆嗯了一聲,其實沒有一絲困意,小寶找到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到驚嚇,她從沙發上起來,去洗了臉,換了身衣服出門。
她做出租車到別墅,門口停著宗景灝的車。
她付了錢下車,站在門口,她停頓了一,很快又恢復腳步走過去敲門。
很快房門打開,秦雅看見是桑榆忙側開身子讓她進來。
「小寶回來了。」
桑榆不知道怎麼開口,于是問了這麼一句。
秦雅點頭,「回來了,在樓上,不過你等下再上去吧。」
桑榆明白,知道應該是宗景灝在上面。
「過來坐吧。」
秦雅拉著她坐到沙發上。
樓上。
林辛言哄了許久,才把一直哭鬧的小寶哄睡,睡的還不踏實,小小的身體一抽一抽的。
她看著兒子心痛有心疼,知道小寶丟了的時候,她提心吊膽,感覺天都要塌了。
孩子是父母的命,孩子快樂幸福,父母才會快樂幸福。
「到底是誰?」
林辛言轉頭,她的眸子泛著些許的紅,帶著難以察覺的犀利。
小寶丟的太突然,加上葬禮結束,他讓自己來別墅,所以她什麼都不知道。
宗景灝站在床邊,目光落在兒子身上,「我會處理。」
「我問你是誰!」
不是因為小寶剛睡著,她就大聲吼出來了,此刻也是壓低質問。
她總要清楚,是誰偷了她的兒子,意圖什麼吧?
以後她也好防範。
這次真的嚇到她了。
她仰頭望著宗景灝,「他是我兒子,在我的身體里住了十個月,血肉都是和我相連的,他遇到危險,我連知道是誰想要害他的資格都沒有嗎?」
宗景灝不是故意隱瞞,只是不想她為此擔心,沒成想她會這麼激動。
他走過來,伸手想要給她擦眼淚,林辛言將頭扭了過去。
宗景灝瞳孔漆黑,就這麼沉默的看著她。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過了許久,林辛言平靜了不少,低聲說,「對不起……」
她知道小寶出事,他肯定也難受,只是她太害怕那種感覺了,太糟糕!
讓她無法冷靜。
宗景灝伸手扣住她的腦袋,將她摁在懷里,林辛言的額頭抵著他結實的月復部,她伸手抱住他的勁瘦的腰。
他的手指在她的發絲里摩挲,「我不是不告訴你,只是不想你擔心,人已經讓沈培川抓起來。」
現在林辛言冷靜了不少,說出了心里的猜測,「是宗昀乾?」
只有這個人在宗啟封去世之後,忽然出現,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小寶出了事,她不得不把事情往他身上想。
宗景灝淡淡的嗯了一聲。
「為什麼?」
林辛言仰頭,「他為什麼抓小寶?
你和他有過節?
還是爸以前和他有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