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
林辛言問。
桑榆想了一下說,「你是有自己事業的人,不依附任何人,也是可以生活的很多的,可是如今,卻呆在家里相夫教子。」
她覺得這對女性並不公平,為什麼女人就一定要站在男人身後。
一個家的好與壞,不是兩人相互付出得來嗎?
林辛言笑,「矛盾了吧?」
桑榆不明,問,「哪里矛盾了?」
「你說家的好壞,要兩人相互付出得來,又覺得女人放棄事業不公平,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林辛言頓了一下說,「即使兩人相互付出,男人在外面打拼是付出,女人在家照顧孩子,贍養長輩,也是付出,如此,不是兩人都在付出嗎?」
桑榆想想好像也是,「可是我不想依附他活著。」
因為她的家庭,她並沒有足夠的安全感全身心的去依附另外一個人過活。
她總是會怕,要是有一天,沈培川萬一變心,不要她,婚變一系列的事情發生,她沒有自我的生存能力,日後她該如何過活?
不是不愛,不是不相信,只是小時候經歷父母不幸婚姻,很早就一個人養活自己,讓她總會為自己想後路。
林辛言明白,而且也贊成,女人要有自己的底氣,才能活的自在,活的精彩。
「你以後還會繼續自己的事業嗎?」
桑榆扭頭看向林辛言問。
林辛言說不會,C市那邊的店已經交給秦雅了,她便不會再插手。
她笑笑說,「我不怕他拋棄我,反正他的錢都在我手里,他不要我了,我也吃喝不愁,逍遙過一輩子。」
桑榆笑,「果然,手里攥的有錢才是王道。」
林辛言也笑。
「你回家也是一個人,就去我家吧,我家里人多也熱鬧。」
她說。
桑榆說,「好。」
反正她被辭退了不用去公司。
這段時間也沒課,難得有時間。
她發現和林辛言聊天很有趣。
傍晚十分,天邊雲彩像是被火燒了似的,一片通紅。
沈培川從警局走出來,他摘了帽子,手里拿著車鑰匙,走到車旁,準備上車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桑榆給他發的信息,他掏出手機點開信息,【我在嫂子家,你要是下班早,能趕上晚飯,就過來吧。
】
他看完信息退出屏幕,正當他要上車時听到不遠處的花樹後面有人說話,他聞聲望過去,在地上看到一道影子。
他輕步走過來,透過枝葉縫隙,看到宋雅馨和王隊面對面站著,兩人臉色都不好。
「你不是說一定能把他拉下馬嗎?
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王隊一坐在花池邊沿,嘲諷道,「我是瘋了,才會相信你的話,明著和他過不去,日後我肯定是沒好日子過了,他肯定會給我穿小鞋。」
宋雅馨面目猙獰,「我安排好了一切,怎麼會輕易反水?
還不是你能力不足?
你升不了官不是沒道理。」
此時,她心里生氣極了,上次在餐廳門口遇見,因為她一時的沖動,新談婚論嫁的男朋友吹了,她心里怎麼能不生氣,沒得到西瓜,還丟了芝麻,她心里恨的很。
被人這麼說,王隊臉色也難看的很,冷哼了一聲,「怪不得沈培川他看不上你,不是沒道理。」
「你……」
宋雅馨氣的揚手要打他,王隊可不慣著她,現在她不是宋局的千金。
他一把接住宋雅馨的手,並且用力甩出去,宋雅馨沒站穩,摔到了帶上,手肘磕的冒血。
「你瘋你?!」
她怒目圓瞪。
王隊冷冷的,居高臨下瞧她一眼,「我的確是瘋了,不然怎麼會和你一起做陷害人的事情?
我現在就去坦白,讓你丟盡臉面,不是讓你爸沒臉。」
「你別忘了,你也摻和了。」
宋雅馨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拉住他的衣擺,「沈培川知道了,會放過你嗎?」
「我只不過在上面來人要調查他的時候,說了幾句話,可是送錢,打舉報電話的事情,都是你干的,與我有半毛錢關系?」
宋雅馨睜大了眼楮,狠狠的瞪著他,「你想過河拆橋?」
王隊冷哼了一聲,「我可沒過你的橋,沈培川還是局長,沒人動他,調查現在也不過是走個形式,反倒是我,什麼也沒得到,還惹了一身騷,以後可別找我。」
說完揚長而去。
留下宋雅馨站在原地,許久不曾回神,她想不明白,計劃這麼周密,怎麼會就這麼被沈培川逃月兌了?
站在花樹後的沈培川關了視屏錄制,淡漠的裝起手機,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轉身走開,但是心里卻有了打算。
宋雅馨這個人簡直是喪心病狂,一次一次的害桑榆,現在是他,日後不知道還要做什麼,這件事,他不能就這麼算了,他一定要做些什麼,不然,日後肯定麻煩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