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吸著鼻子,心里內疚,萬一這個胎兒不能要,她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沈培川公主抱,將她從沙發上抱起來,「很晚了,去睡覺。」
其實沈培川自己的內心也不似表面這般風平浪靜,只是不在桑榆面前表現出來,如果他都慌了,桑榆會更加不安的。
桑榆睫毛濕漉漉,「你真的不怪我嗎?」
她看不清沈培川的想法,他短暫的躁動,就這般平靜,讓她心里十分不安,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是什麼樣的。
沈培川很有耐心的說,「真不怪你。」
要怪也怪他,剛結婚他就走了,留桑榆一個人在這邊,有時候做事沒那麼周到也正常,他是真不怪。
不管這個孩子能要與否,他都不怪桑榆,反而他怪自己,覺得是在幾沒照顧好她。
她那麼小就嫁給他,而他卻什麼都沒給她。
是他的錯。
他抱著桑榆躺在床上,寬慰她,「如果我們不能留住這個孩子,只能說我們沒這個緣分。」
桑榆窩在被子里不說話,只是內心的愧疚與不安不曾停止。
這一夜兩個人都不曾睡的安穩,卻都裝得睡的好。
早上兩人安慰對方似的吃早飯,確實都食之無味。
「我帶你去醫院。」
沈培川穿上制服說道。
桑榆點頭,眼楮有些腫,可能是因為昨天哭的,加上沒休息好而導致的。
穿戴整齊她和沈培川一塊兒出門,兩人上了車,沈培川啟動車子,口袋里的手機卻響了。
他按下接听鍵,那邊傳來聲音,說是讓他過去,上面來人有任務要交給他們,沈培川升職後的第一個任務,這對他來說很重,不止要辦好,還得辦的漂亮的才行。
「我晚點兒過去。」
沈培川說。
「哪那行啊,你才升職,上面來人你就不在,心里得怎麼揣測你?」
「我……」
「要不你先回單位,我去醫院等你。」
桑榆打斷他說,知道他忙,所以理解。
沈培川說,「我今天肯定得陪著你。」
桑榆抿唇說,「那你帶我去單位,我等你忙完,我們在一起去醫院。」
反正她已經請假了。
沈培川想了一下,讓桑榆一個人在家,免得不了她得胡思亂想,便說,「行吧,我盡快忙完。」
于是沈培川開車去單位,廳里有不少人,好像在處理什麼案子,沈培川將桑榆帶回自己的辦公室,讓她在屋里呆著,不要亂跑。
桑榆說,「我不會打擾不工作的。」
上面來人得在會議室里接見,他和小陳去會議室準備。
桑榆掏出手機,百度孕婦吃藥孩子能不能留,有一些藥是沒關系的,有些藥比較烈,就不行。
咚咚——
房門敲響,桑榆放下手機,轉頭看向關上的門,這時房門又響了兩聲,她走過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手里拿著帽子,看到桑榆笑著問,「沈局呢?」
桑榆說,「我也不太清楚,你找他有事兒?」
那人點頭,「是的,前段時間接到一個案子,現在都查清楚了,我來向沈局遞交相關材料,還有最後流程要走。」
桑榆看到他手里拿著一沓材料,說道,「要不你先放著,等他回來我告訴他?」
那人想了想,「有點急,人還再這里,我去找找沈局吧。」
桑榆說,「那行。」
那人拿著東西走,桑榆準備關門,看見走廊里一個靠里面的房間,用手銬銬著一個人出來。
一影而過的臉,桑榆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很快她就記起來,這不是給她看病的診所醫生嗎?
她走過去,怕自己是看花眼了。
走出屋子,那個人被押上了車,桑榆看清楚了,跑過去,抓住那個醫生,「你個庸醫!」
很快桑榆被警務人員拉開。
桑榆太激動,「你們一定要將他關進監獄,不,槍斃,這樣的人只會害人!」
「你認識他?」
一個警務人員將桑榆拉到一邊。
桑榆點頭,「他給我看過病。」
「這樣啊。」
警務人員知道她為何這麼激動了,說道,「你人沒事吧?」
桑榆說,「沒事兒。」
「那就好,人沒事兒就好。」
他指著廳里的人,「你看屋里的那些人,因為沒命了的家屬。」
桑榆的臉一下就白了,沒命?
「怎,怎麼回事兒?」
桑榆語無倫次的問。
她太震驚了!
正在這個警務人員要說給桑榆听得時候,沈培川和找他的那個人一起走了過來,「怎麼回事兒?」
桑榆靠到沈培川身邊說,指著帶著手銬的醫生,「這個人,就是這個庸醫給我看的。」
沈培川扭頭看她。
桑榆肯定的說,「就是他,我不會認錯的。」
沈培川說,「我知道了,進去吧。」
他拉住桑榆的手,對押解的人員說,「人帶走吧。」
說完他拉著桑榆回辦公室。
「你看看吧。」
沈培川將案宗給她看。
桑榆抬頭看他一眼伸手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