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川連忙走過去，焦急的問，「他怎麼樣了？」
醫生看他，「你是患者家屬？」
沈培川猶豫一下，點頭，「是的。」
「患者傷的嚴重，你們做好心里準備。」
說完拿出手術同意書，「這個手術需要家屬簽字。」
沈培川的大腦嗡嗡作響，不願意相信醫生的話。
什麼就做好心理準備？
「請您簽字，不然會耽擱治療。」
醫生再次提醒了一聲。
沈培川回神，說，「我簽。」
現在救人要緊，蘇湛就老太太一個親人，現在也不能把老太太弄來。
簽完字之後，沈培川給宗景灝去了電話。
宗景灝也在醫院，只是和蘇湛不在同一家醫院，蘇湛被就近送到了離車禍最近的一家醫院。
林辛言纏著宗景灝問，「愛的干杯是什麼。」
吃飯的時候听了一嘴，她好奇。
宗景灝躺著不願說。
林辛言不依不饒的，趴在他的懷里，「你不說我就咬你了？」
宗景灝問，「你打算咬那兒？」
林辛言眨著眼楮，睫毛在燈光的折射下，眼瞼處留下一大片暗影，她笑了笑，用手指戳他的嘴唇，「這里？」
宗景灝抬起下巴，「那給你咬。」
林辛言附身下來，抱著他的臉咬下去，沒很用力，但是也留下了一拍牙齒印。
宗景灝伸手模了模臉，嫌棄道，「口水沾我一臉。」
「誰讓你不告訴我的。」
林辛言撅著嘴，「咬死你才好。」
宗景灝攬著她的腰，輕笑說，「最毒婦人心。」
「你才知道呀？
不過晚了，我已經纏上你了，甩都甩不到掉的那種。」
林辛言平躺著枕在他的胳膊上，望著上方的天花板，「還有一個星期，就八個月了。」
她扭頭，「你期待嗎？」
宗景灝點頭，側身過來抱住她，親親她的額頭，「我的孩子，我當然期待，錯過小蕊和小曦，迎接這個的時候，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我已經和醫生說過了，到時候我可以陪產……」
「不要。」
林辛言拒絕。
她才不要陪產。
生孩子順產的時候太暴力，她不喜歡宗景灝看到那血腥的場景。
宗景灝似乎知道她在在意什麼，笑說，「你是在為我生孩子，你成什麼樣，我都愛你。」
林辛言還是排斥，「不要。」
況且當時還有負責接生的醫生，護士什麼的，那麼多人在場，她又是果著下.半.身的……
「你老實告訴我，你以前到底有沒有過女人？」
林辛言老話重提，捏著他的臉，「你懂的那麼多？
不告訴我，是不是你心虛？」
宗景灝，「……」
這茬過不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愛得干杯就是喝酒。」
「怎麼喝？」
林辛言追問。
肯定不是像平常那樣喝，不然叫什麼愛的干杯？
這名字听著就不正經。
宗景灝沉吟了一下，「就是交杯酒……」
「你少騙我。」
林辛言才不相信這麼簡單。
宗景灝斜眼，「我還沒說完，是你打斷的我。」
林辛言閉嘴，一副你說你說的表情。
宗景灝說，「交杯酒是第一種，第二種是嘴對嘴喂著喝，第三種……」
他的目光看過來，林辛言往後撤了一些，「還有更露骨的？」
宗景灝很正經的點頭，而且目光上下打量她。
林辛言問，「你看什麼？」
宗景灝說，「沒什麼。」
然後摟著她睡覺。
林辛言問，「你們男人是不是背地里都這麼不要臉？」
宗景灝將她抱的緊些，「我只對你一個人不要臉。」
「你懂那麼多，誰知道你對過多少女人不要臉。」
林辛言心里當然相信他的，不過嘴上故意氣他。
宗景灝笑，「那我以後就試試。」
「試什麼？」
「試試對別的女人不要臉……」
「你敢！」
宗景灝臉上的笑愈發濃厚，問道，「我干了你會怎麼樣？」
林辛言凶狠的道，「剁了喂狗！」
宗景灝，「……」
這話怎麼听著耳熟？
是不是以前他說她的話？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宗景灝摟著她睡覺。
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听到了手機再響。
林辛言低聲道，「是不是你的手機響了？」
宗景灝模到桌子上的手機，看了一眼，顯示著沈培川的手機號，他比蘇湛靠譜，好好的不會這個時候來電話，他接起來。
「喂。」
「蘇湛出車禍了，挺嚴重，現在在醫院搶救，我在這里，我心里沒底，你說該怎麼[筆趣閣biqugex.co]辦？」
宗景灝坐起來開了燈，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我說蘇湛出車禍了。」
沈培川又重復了一遍。
宗景灝用力摁著眉心，「怎麼會出車禍。」
「酒後駕駛。」
林辛言睜大眼眼楮，「誰出車禍？」
「蘇湛，我得去看看。」
宗景灝起床，問沈培川在什麼醫院。
之後他掛了電話，找衣服穿。
林辛言問，「嚴重嗎？」
「嗯，沈培川已經在醫院了，如果小傷不會給我打電話。」
宗景灝邊穿衣服邊說。
說完他走過來，模模林辛言的頭發，「不要擔心，有我和沈培川看著，你好好睡覺。」
林辛言點頭，她思索了一下，「要不要告訴秦雅？」
宗景灝想了一下，「你給她打個電話吧。」
兩人一直沒好，趁著這個機會，說不定秦雅就心軟了。
林辛言點頭，「晚上開車，你路上慢點兒別著急。」
蘇湛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心里突突的，甚是不安。
宗景灝說知道，這里不能沒有人，他打電話讓莊子衿過來。
林辛言沒起來送，身子不能下床走路，等到宗景灝走了以後，她拿起手機給秦雅打電話。
這個時候大多人都睡覺了，秦雅也是，今天很忙，她十一點多才回來，洗洗就睡了。
然而，夜里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模索到手機，摁下接听鍵。
「秦雅？」
林辛言輕聲喚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