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太著急了,進來之後看到沈培川真的在這里,目光又轉向坐在桌子前的廳長。
很明顯他就是審問沈培川的人。
二話不說,就質問道,「有法律規定大學生不能結婚嗎?」
廳長,「……沒有。」
「有法律規定,年齡相差大的,不能結婚嗎?」
廳長,「……沒有。」
桑榆又問,「有法律規定,政職人員不能和大學生結婚嗎?」
廳長,「吭……只要年齡到了,兩人情投意合,除了雙方父母以外,沒有人可以干涉。」
桑榆拿出結婚證,遞到廳長面前,「我和沈培川結婚,犯法嗎?」
廳長,「……」
「桑榆。」
沈培川走過來,拉住她,「別激動。」
「我怎麼能不激動,他們憑什麼抓你?
你戰戰兢兢的工作,憑什麼被污蔑?」
桑榆依舊記得他被帶走的時,那些人說的難听話。
「他和我結婚,算是生活作風問題嗎?
難道他連結婚的權利都沒有了?」
桑榆字字句句犀利。
廳長笑笑,「十分抱歉,是我們沒調查清楚,其實我們叫沈副局過來,也就是詢問詢問,而且沈副局已經說明了情況。」
他將沈培川提供的結婚證拿給她看,「你看,我們已經知道,他和你是合法夫妻關系,不存在生活作風關系。」
桑榆看著他手里的結婚證,抬頭看向沈培川,臉莫名的一紅,原來他已經說明了情況。
自己還在這里說了一大通。
忽然覺得好丟人啊。
沈培川將拿過廳長手里的結婚證,遞給桑榆,「我的你也拿著吧。」
桑榆低著頭。
廳長笑笑,「很有個性嘛,為了丈夫,不丟人,反而光彩。」
沈培川摟住桑榆,「沒遇到過事,嚇到了……」
「我看著很勇敢嘛。」
廳長笑著說。
「我是太著急了,可不想,因為我連累了他。」
桑榆說。
廳長笑,「好啊。」
他朝沈培川伸出手,「喝喜酒,得叫上我。」
沈培川說一定。
寒暄了幾句,他們離開了檢查廳。
桑榆和沈培川十指相扣,她說,「我真的嚇到了。」
沈培川安慰她說,「沒事了。」
他沒有想到桑榆會這麼快就來。
知道她是真的擔心自己。
看著她的眼神也愈發的柔軟。
蘇湛看了一眼他們,冷哼了一聲,走到前面上車,「你們還坐我的車嗎?」
沈培川說當然做。
他是被帶來的,沒開車,所以要坐他的車回去。
「沈培川真有你的,瞞著我們所有人,你就把人家桑榆騙到手了?」
桑榆抿抿唇輕笑,「是我把他騙到手的。」
蘇湛撇嘴,「這麼護短,男人不能慣著,你這麼慣著,以後吃虧的可是你。」
「我的人我慣著,吃虧了,我也願意。」
桑榆說。
她就是喜歡沈培川。
喜歡對他好。
沈培川在心里想,蘇湛,你這小子,挑撥離間不成功吧?
自己情場失意,看人家好,心里酸的吧?
「都說戀愛的女人智商為零,我看這話一點不假。」
蘇湛啟動車子。
桑榆笑,「我不是在戀愛啊,我已經結婚了。」
蘇湛,「……」
「你們都下車,太討厭了。」
蘇湛覺得自己最苦逼,明明是他比沈培川先找到真愛的。
怎麼到最後,就他混的最慘?
他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這輩子這麼艱難?
桑榆和沈培川都知道蘇湛心里在想什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你們還笑,再笑,我把你們都丟下去了。」
蘇湛故作凶狠的模樣。
沈培川淡淡的瞧他,「嫉妒心太強,傷身。」
蘇湛冷哼了一聲,他本來就活不長,這段時間活在水深火熱里。
哪還能長壽?
不早死就不錯了。
「你也是笨,當時別和你家老太太說實話,之後和秦雅結婚之後,領養一個,不就好了。」
沈培川說。
「哪有那麼容易?」
這個辦法蘇湛想過,「我家老太太我最清楚,一心一意,就想要重孫子,你說,我和秦雅好了,她不得天天在秦雅面前嘮叨,秦雅那身體狀況,受的了她天天念叨嗎?」
沈培川一想也是,秦雅不能生,老太太再天天催她生,心里得多壓抑?
「可是現在坦白了,老太太也很難接受吧?」
沈培川說。
蘇湛說,「軟的不行,我準備回去來硬的。」
沈培川問,「你想怎麼硬?
你硬得過你家老太太?」
「我用命威脅她。
我看她還給我硬!」
沈培川都要對他豎起大拇指了,「這話硬氣!」
蘇湛從後視鏡看他一眼,「你滾吧,少給我拉風涼腔。」
「你听出來了?」
沈培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