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川的腳步沒有絲毫停留,拉開車門上了車,啟動車子離開。
宋雅馨站在原地氣的跺腳。
很明顯他說那些話的意思,是知道了什麼,只是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才不願意戳穿而已。
她咬著唇,眼睜睜的看著車子離開。
也不敢貿然追上去,她怕,怕沈培川手里真的掌握著她離婚的真實原因,那是她的黑歷史,見不得光,更不能暴露。
她決定弄清楚,沈培川為什麼忽然改變主意。
難道遇一次難,還能把性格改變了?
她帶著氣轉身返回小區。
此刻的C市。
秦雅還在加班,蘇湛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瞅著她,「你餓不餓?
我去給你買點夜宵?」
「不是剛吃過晚飯嗎?」
她在電腦上給畫好的圖上顏色,看哪種顏色更適合這個款式的衣服。
蘇湛笑笑,「我不是怕你餓嘛。」
「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像蒼蠅一樣。」
秦雅看他一眼,「你再沒完沒了,就趕緊走。」
蘇湛立馬閉嘴,蹲到她跟前,「我不說話了,但是讓我給你捶捶腿。」
秦雅放下鼠標,轉動老板椅,面像蘇湛,「你還不回去嗎?
天天這麼閑?
難道是事務所要倒閉了?」
蘇湛手上動作不停,有模有樣的給她捶腿,仰著頭對她嘿嘿一笑,「倒閉了,你養我唄。」
秦雅將腳搭在他的腿上,彎身下來,看著他,「我可不喜歡沒出息的男人。」
蘇湛,「……」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露宿街頭……」
「等等,誰要跟你了?」
秦雅打斷他。
蘇湛眨了眨眼楮,一副怨婦的表情,「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我說什麼了?」
秦雅收回腿,優雅的交疊起來,淡淡的瞧他一眼。
「你說給我機會的。」
蘇湛撲上來抱住她的腰,將腦袋埋在她的懷里,「你休想抵賴。」
秦雅推他,「你起開!」
「不起。」
蘇湛在她懷里磨蹭,「我們去領證吧。」
秦雅的眸子暗了暗,內心是不平靜的,但是面上卻裝的很淡然,「上一次我輕易的上了你當,這次,我再上當,我就傻了。」
「不領就不領,但是休想讓我放開你。」
蘇湛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氣息,手臂收攏的更加緊。
秦雅蹙眉,「你看看你,能不能穩重點?
像個男人樣?」
蘇湛才不管,也不松手,「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
秦雅,「……」
「你再不松手,我生氣了?」
秦雅佯裝生氣的樣子。
蘇湛松開手站在一旁像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怨念的道,「你能不能別總威脅我?」
「你可以忤逆我的,我沒要求你必須听我的話。」
秦雅轉動老板椅,再次歸回辦公桌前,繼續自己的工作。
蘇湛委屈的看著她,是她讓自己來,然後又把自己晾在一邊,「你欺人太甚了。」
秦雅抿了抿唇,「你受不了,可以選擇放棄……」
她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被蘇湛抓住肩膀,反摁在辦公桌上,附身下來吻住她的嘴唇。
秦雅的背部抵在桌子的邊緣上,很疼,秦雅皺著眉,卻沒有推開他,也沒有閉上眼楮,而是垂著眼眸看著他惱羞成怒的樣子。
「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我會傷心的。」
蘇湛離她咫尺之處,臉上少了不正經,多了幾分認真。
秦雅伸手撫模他的臉龐,「你以前也深深地傷了我的心。」
蘇湛瞬間氣餒,耷拉著腦袋,「你能不能不翻舊賬?」
秦雅擺弄著他額前的碎發,「你讓我痛苦,我不能讓你痛苦嗎?」
蘇湛,「……」
「小雅,我說真的,我在這邊定居怎麼樣?
這樣就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也不用跑來跑去的了。」
他伏在她的肩上說。
秦雅望著天花板,沒有被沖動沖昏頭腦,淡淡的說,「以後再說吧。」
他們是否能夠走到最後還是個未知數。
蘇湛是女乃女乃帶大的,蘇家也就他這一個孩子,她不能生,就意味著蘇湛和她在一起,就會斷子絕孫。
要是他女乃女乃知道她的身體狀況,還會接受她嗎?
她在那個家里短暫的生活過。
知道老太太多麼希望抱上重孫子。
嗡嗡——
這時蘇湛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來,他並不想接,就讓它震動著。
秦雅推他,「你的手機響了。」
蘇湛的臉往她的肩窩里埋了埋,悶悶地道,「我知道,但是不想接。」
「要是有急事呢,接吧。」
秦雅模到他的口袋,掏出來遞給他。
蘇湛只好拿過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家里的號碼。
他按下了接听鍵。
很快傳來佣人急促的聲音,「蘇先生不好了,老太太摔了。」
蘇湛猛地直起身子,問道,「怎麼回事兒?」
「我去晾衣服看,老太太渴了,杯子放的離床有點遠,她太靠床邊了,就從床上面摔下來了。」
蘇湛說,「打120。
我會讓人先過去。」
「好的,好的。」
蘇湛掛了電話,撥了沈培川的,沈培川買了新手機之後,也給他發過信息,所以他知道沈培川的新號碼。
這個時候沈培川的車子剛拐進去別墅的那條路上,就接到了蘇湛的電話。
「喂……」
「培川,我女乃女乃從床上摔下來了,我一下回不去,你先去幫我看著,我現在趕回去。」
蘇湛急切的說。
沈培川說,「我知道了,你別急,有什麼情況我會給你打電話,我現在就過去。」
那邊蘇湛應聲,沈培川掛了電話,調轉了車頭,朝著蘇湛家開去。
在路邊散步的林辛言看到看沈培川的車子。
「我看那像沈培川的車子。」
宗景灝抬頭看過去,車子已經開走。
林辛言蹙眉,「怎麼又走了,是不是和宋雅馨的事情處理的不順利?」
宗景灝拍了拍她的手背,「一天到晚,盡瞎操心。」
林辛言只是覺得宋雅馨不簡單,自己出軌能說成是丈夫出軌,這心思,明顯不純。
照這樣看來,她接近沈培川也不是簡單的喜歡。
或許是覺得沈培川有前途,人又正直,而且還未婚,各方面條件都好。
她肯定想撲。
「我們回家吧。」
宗景灝托著她的腰,「走累了嗎?」
林辛言說沒有。
他們踩著月色,往回走。
一進門,就听見哭聲,客廳里也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