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你放心,我對你沒有覬覦之心,如果實在怕我纏上你,我走,你不用走。」
他拿掉餐巾放下手里的刀叉站起來,「你坐下吃吧,為了讓你放心,安心吃飯,我走。」
說完他和林辛言打了一聲招呼說,「嫂子,我先走了。」
林辛言什麼也不能說,只能這麼看著。
蘇湛走了以後,林辛言拉著秦雅讓她坐下。
坐下也來也吃不下去飯,林辛言給抽了一張紙遞給她,「你想哭就哭,哭出來心里興許能好受些。」
宗景灝和邵雲離開,林辛言看了他們一眼,以為覺得在這里不合適,便什麼也沒問。
其實有這方面的原因,還有是宗景灝有話和邵雲說。
上次邵雲幫了他忙,但是兩個人都比較忙,都沒好好坐下來說過話。
經過這次的事情,宗景灝知道林辛言的父親以前也不是簡單人物,不然,不會有這層關系。
雖然沒有出手做什麼,但是提供的線索,卻難能可貴,畢竟他根本無法查到那麼久遠的事情。
「順利嗎?」
邵雲問。
他不嬉皮笑臉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很唬人,是那種小孩子看了都會嚇哭的那種人。
但是他不正經起來,嬉皮笑臉的時候,又很平易近人。
他很少會收斂笑容,大多都是笑嘻嘻的樣子。
宗景灝說,「上面已經成立了專案組調查,事情鬧的這麼大,肯定會嚴查。」
邵雲點頭,「有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在他看來這不是外人,林辛言的丈夫,那就是他大哥的女婿。
宗景灝並不想麻煩他太多,現在就已經足夠了。
「我帶秦雅先回去了。」
林辛言走過來,在這里她也吃不下去東西,而且這里不是適合長坐,秦雅不想回別墅,她就帶秦雅到外面散散心。
宗景灝說,「我送你吧。」
他是擔心林辛言,她自己都是個孕婦還要照顧人,怕她太累。
這個時候秦雅肯定不想身邊有太多人,林辛言拒絕了,「我們現在不回家,可能在外面轉轉,我給二叔定了君瀾酒店的房間,你送他過去休息。」
她本來是想讓邵雲住到別墅的,可是別墅沒房間了,兩個佣人,還有宗啟封和程毓溫,秦雅還有孩子們,剩下的房間就是雜物間和書房,也收拾不出來,她定了不錯的酒店。
邵雲擺手,「告訴我地方我自己就去了,這麼大的人了,哪里需要人送,把我當小孩子一樣。」
林辛言笑,「二叔,中午你沒吃好,餓了在酒店里叫點吃的,晚上我給你接風洗塵。」
「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你去照顧小雅吧,你們該忙什麼就去忙什麼,不用管我。」
邵雲完全一副我到哪里都吃的開的模樣,「只要告訴我別墅的地址就行了,晚上我自己過去。」
邵雲就這性格,林辛言說了地址和秦雅就走了。
至于是宗景灝送的邵雲,還是邵雲自己回的酒店,她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
林辛言說。
秦雅不說話。
林辛言嘆看一口氣,「我懷著孕,也不能陪你喝一杯,如果你太難受,我替你去和蘇湛說。」
秦雅搖頭,「不用,我做了決定就不後悔,只是割舍的時候有些疼。」
林辛言嘆息,「我能體會你心情,但是不知道怎麼安慰你。」
「你陪我走走吧。」
她挽著林辛言的胳膊。
林辛言點頭,中午很熱,但是走在枝葉茂密的梧桐樹下也不那麼熱了。
秦雅做決定的時候,就有足夠的心里準備,只是還需要點時間過渡。
她相信自己可以挺過去,曾經那麼痛苦都能堅持過來,現在也一定能。
相比她的痛苦,蘇湛也沒好到哪里去。
從餐廳離開後,一個人去喝酒了。
一個人叫了幾瓶洋酒,蘇湛經常來這家,所以經理對他都熟了,看他一個人喝悶酒,上來說,「我叫個女人陪你?」
蘇湛繼續往玻璃杯里倒酒,像是沒听到經理說的話。
「你一個人喝多沒勁,我這兒有酒量好的姑娘,叫一個兩個的來陪你多好,總比你一個人喝悶酒強啊。」
蘇湛覺得這人像蒼蠅一樣,他心情不好,還總在他耳邊根上嗡嗡直叫。
「你他媽的有神經病吧?
我來喝個酒,非得讓我找個小姐,老子有潔癖的好嗎?
你他媽的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別在這里煩我!」
蘇湛終于忍不住了,朝著喋喋不休的經理爆發了。
「我不是看你一個人喝酒可憐嘛。
怎麼還不識好人心呢?
真是狗咬呂洞賓……」
「你說什麼玩意兒?
誰是狗?」
蘇湛瞪著他,太陽穴的青筋突突的跳,「你是狗。
叫一個給我听听?」
經理也冷了臉,「你喝多了。」
說完就想走,結果蘇湛一把拽住他,「罵完人就想走?
當我是什麼?
縮頭烏龜嗎?」
經理看著他抓著自己衣服的手,回頭看他,「你別在這里鬧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呵,你對我怎麼不客氣?」
蘇湛就是故意不依不饒的,他心情不爽,快要憋死了。
「你要打我嗎?
有種動手啊!」
蘇湛揪著他的衣領,朝他咆哮。
撲面而來的都是酒氣,經理皺著眉,「你最好放開我,我不想教訓你。」
「你他媽的有種就教訓我,難道是個慫包?
既然是慫包就不要學狗亂叫……」
經理忍無可忍叫來人,「把這個瘋子拉開。」
「你才是瘋子!」
蘇借著酒勁耍酒瘋。
經理怒氣沖沖的看著他,眯著眸子,「你小子,找挨揍是吧?」
蘇湛帶著酒勁點頭,「是啊,我欠揍。」
此時此刻他的確想要和人打一架,他感覺自己快要死掉了。
听到經理耳朵里就是挑釁,眸子一眯,叫進來的兩個保安動手,「給我打!」